瞥了一眼談判桌,衛驕彎下腰,低聲說道:「殿下,您再不出言制止,這十人恐怕要挽袖子打起來了」
「唔?」走神的趙弘潤聞言終於回過神來,望了一眼談判桌。
可不是嘛,只見方才還正襟危坐的雙方,眼下一個個爭著面紅脖子粗,哪里還顧得上貴族氣勢,仿佛就跟市井小民一般,腳踩著凳子,彼此叫囂挑釁。
「有本事你來啊?!我不怕你!」
「也不打聽打聽,我趙氏兄弟幾個,從不認慫!」
「嘿!看在肅王殿下的面子上我們才沒計較你們這幫家伙那什么趙十三,你敢跟我貢嬰單打獨斗么?」
「等你養好傷再說吧,死瘸子!」
「你個王八羔子」
就在趙氏五子與鄢陵五人一方准備挽袖子,一方准備拆凳子,隨時都有可能與對方扭打到一起時,忽聽一旁傳來一聲嗤笑:「呵呵。」
頓時間,雙方面色頓變,他們這才意識到,這是在那位肅王殿下面前。
於是,他們下一刻又老老實實地坐好,不敢造次。
然而,趙弘潤並未出言呵斥,因為他早已猜到,這場談判的火葯味會極其濃重,因為這直接影響到日後鄢陵與安陵彼此的地位高低,彼此雙方是誰都不肯退讓的。
好在他早已有了主意。
「果然吶,光用嘴是辯不出個結果來的這樣吧,既然彼此都不肯退讓,你們可願較量上一番?」
「怎么比?」貢嬰對趙弘潤頗為敬重,聞言緩了緩語氣問道。
只見趙弘潤用手指輕輕敲著額角,望著那十人似笑非笑地說道:「不要這么緊張,就是玩玩而已。不過要玩,咱們就玩點大的。」
頃刻間屋內鴉雀無聲,皆被趙弘潤這句話所吸引了。
只見趙弘潤放下茶盞,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慢條斯理地說道:「咱們設一場游戲,若是安陵贏了,日後兩縣相隔的那片丘陵,就叫安丘,反之,則叫鄢丘。本王記得兩縣相隔的地方,還有一條河,平日里兩縣的縣民也時常到該地打水,那么日後,這條河的上游,歸勝者,下游,歸敗者。」
「」
聽聞此言,趙氏五子與安陵五人,一個個目瞪口呆,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說實話,趙弘潤所提出的這些彩頭,其實並沒有什么實際利益,唯獨有一點,那就是能讓勝出的一方賺足臉面。
「另外,本王允許,允許勝出的一方,可以盡情地奚落敗者勝者為王嘛!」
聽聞此言,安陵縣縣令嚴庸面色一驚,急忙說道:「肅王殿下,您這不合適吧?」
想來他此刻心中不由地驚叫:您到底是要化解兩縣的恩怨,還是要在兩縣的恩怨上潑一桶油啊?
然而,趙弘潤卻擺擺手阻止了嚴庸,笑眯眯地說道:「彼此公平公正,技不如人,又能怪誰?對了,本王剛剛想到一個更好玩的,本王打算叫人在鄢陵與安陵兩縣邊界立個石碑,就叫界石好了,勝者,每年可以在對方在場的情況下,往對方縣挪動一里地」
聽聞此言,嚴庸與彭異面色劇變。
雖然說一里地並不多,可這本身所包含的意義,卻是太重大了。
這下好了,安陵與鄢陵兩個縣的縣民,非炸了不可!
「如何?」趙弘潤饒有興致望著眾人。
只見在對視一眼後,鄢陵一方的五人皆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似挑釁般望著趙氏五子:「敢接么?」
趙氏五子突然從以往的紈絝子弟變成如今肩負著一縣名譽的使者,雖心中忐忑,卻也不好在這種時候低頭,於是紛紛冷笑出聲。
「有何不敢?」
「來年我安陵多增一里地,嘖嘖,求之不得!」
眼瞅著雙方再次爭吵起來,趙弘潤笑呵呵地說道:「吵什么吵?手底下見真章!你們都回去,號召縣內有志之士,不要到時候輸了,還提出諸多借口,本王是不會理會的。」
「就依肅王殿下所言!」
趙氏五子,與鄢陵那五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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