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汾陘軍進擊(1 / 2)

『ps:對比一下作者自己畫的地圖,才發現文中孟山與檀山的位置是作者記錯了,斗廉是孟山守將,前面所有檀山的描寫,實際應該是孟山,萬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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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陣,趙弘潤很早就有所涉及。

過目不忘的最大好處就在於,趙弘潤可以用渾淪吞棗的方式將某本書籍先「拓印」在腦海中,待等日後有空暇的時候,再「翻」出來回味、思索。

這也正是趙弘潤有時候捧著某本書卷在那翻閱的原因:既是打發時間,也是充分地利用空暇,讓腦袋里多些有用的東西,或者用得著的東西。

而兵陣,最早趙弘潤在兩年前准備首次出征抵御暘城君熊拓的十六萬大軍時,曾偷偷惡補過了一番。

在原本的印象中,趙弘潤總覺得兵陣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有著像傳聞中那樣神奇的效用。

可當親身翻閱過那些兵陣圖後,他這才意識到,兵陣的效果,並非像謠傳的那樣神奇。

就好比兩個勝負在五五之數的壯漢打架,兵陣的存在好比就是『招數』,在對付比自己弱或者與自己實力相仿的敵人時,效果奇佳,但碰到某些比如力能扛鼎的豪傑時,還是會被對方一拳放翻。

在趙弘潤的記憶深處,當他曾經與同伴玩一款游戲時,隊伍中往往先事先安排隊員的職業與對應的義務,比如,前排吸引火力、承擔傷害,後排則負責輸出傷害。

其實道理是一樣的,兵陣說到底,也是一種教會將領如何合理地安排自己手中的人,且有效率收割敵軍士卒、擴大勝果的一種戰爭經驗的積累。

比如此刻對面那名楚將斗廉所使用的錐形陣,顧名思義就是一種仿造尖錐般的利物,用來快速鑿穿敵軍中軍、以最快速的方式觸摸對方本陣的兵陣。

在這個年代,一旦某支軍隊攻到了敵軍的本陣,這幾乎就意味著這支軍隊獲得了此戰的勝利,很少會出現對方瀕死一擊的可能。

正因為如此,一般將領在注意到對方使用錐形陣時,就會下意識地加強中軍,以免被敵軍鑿穿陣型,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

然而,汾陘軍的大將軍徐殷,偏偏沒有那樣做,他面對著千余楚軍的錐形陣,選擇了一個最最普通的陣型,一字陣,說得好聽點,是比較密集的橫向一字陣。

平心而論,一字陣這玩意根本不適合用在戰場上的廝殺,它更多的用於在曠野掃盪、搜索,或者取得勝利後的趁勝追擊。

尤其是在敵軍用錐形陣的情況下,使用一字陣好比就是自縛雙手與對方打架,在一般情況下,除非兩軍的實力相差很多,否則,絕沒有勝的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仍能取勝,這簡直沒有天理!

然而此時此刻,汾陘軍卻讓趙弘潤等人瞠目結舌地旁觀了一場「沒天理」的交鋒。

同樣是千余兵對千余兵,誰能想到千余名楚軍所組成的錐形陣,竟然無法突破魏國汾陘軍的一字陣,這簡直就是奇跡。

這不,包括趙弘潤在內,屈塍、晏墨等知曉兵陣的將領們那是看得目瞪口呆,半響說不出話來。

「正軍……楚國的正軍,難不成已腐朽至這種地步?」

屈塍喃喃低語著。

在他身旁,幾位楚國出身的魏將面色不是很好看。

雖說他們已經投靠魏國,按照晏墨的話說,『絕沒有想過要回腐朽的楚國』,可歸根到底,他們無法否認他們出身楚國的事實。

倘若楚國的軍隊果真已衰弱到了這種地步,他們臉上也不好看。

他們寧可此番遇到的楚軍皆是強悍的軍隊,然後再由他們,打敗對方。

如此,他們才有底氣對趙弘潤表示:如果沒有我們,殿下您無法如此順利地取得勝利。因此,你給予我等的優厚待遇,那完全是值得的。

可似眼下這一幕,他們如何有底氣說這番話?

不過趙弘潤倒沒有注意到屈塍、晏墨等人的面色,再者,他也並不認為對面的那支楚軍很弱。

只不過,那支楚軍運氣不佳,碰到了魏國最擅長防守的軍隊汾陘軍而已。

『關鍵點在於……長戈手?』

趙弘潤略微皺著眉,聚精會神地關注著戰場。

不得不說,他並不是很重視『戈』這種兵器,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這種兵器後期已近乎消逝於歷史。

但事實證明,『戈』這種兵器既然會出現,那自然有它出現的道理。

所謂的『戈』,就是一種曲頭的兵器,它的前段有一個分叉,分叉出朝前的銳刃以及橫向的橫刃。銳刃兩側都是刀刃,有點像是矛;而橫刃則是一側開刃。

這種兵器比較長槍、長矛的好處是,它在殺傷敵軍的同時,還能將對方『推』出去,這個優點,是槍矛所不具備的。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以往負責守衛汾陘塞的汾陘軍,才會選擇戈作為常置兵器。

而與汾陘軍相反,像碭山軍這種從不擔負守城、守塞任務的軍隊,則選擇長槍這種注重攻擊力的武器。

正如趙弘潤所猜測的那樣,長戈手的確是此戰致使那千余楚軍無法鑿穿汾陘軍陣型的功臣。

只見後排的兩排長戈手,雙手握緊長戈,將戈刃從前排刀盾手的盾牌縫隙尖伸出。

而在這里,有一個細節:即那兩名長戈手,實際上他們的分工居然是不同的。

長戈手甲負責阻殺,用長戈阻止敵軍靠近刀盾手的同伴,那豎起的長戈,仿佛組成了一道防線,硬生生將對面沖過來的楚軍戳死在長戈前段的銳刃上,阻止其繼續向前沖鋒;而長戈手乙,其實是重復向前『推』的動作,將那些戳死在長戈手甲兵器上的敵軍,推出去,使得長戈手甲能再次阻殺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