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瞞天過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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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溯到十月初九,即『伐魏諸軍總帥暴鳶』在天門關擊敗魏南梁王趙元佐麾下北二軍的第三日,他收到了皮牢關守將靳黈派人送來的緊急軍書。

記得當時,暴鳶也是嚇了一大跳,他怎么也沒想到,皮牢關居然丟了。

要知道,暴鳶在前一日才剛剛收到靳黈派人送來的第一封戰報,言魏軍借煙雨之便奇襲皮牢關。並且,靳黈在信中著重強調了『魏公子潤』與其麾下軍隊的強大。

當時暴鳶還在考慮,是不是趁著天門關暫時沒有什么威脅,派一支軍隊過去支援靳黈。

可沒想到,他還未決定好是否真的要派出援軍,皮牢關就丟了。

暴鳶簡直難以置信,要知道,鎮守皮牢關的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那可是與他並稱為『北原十豪』的韓國猛將,是上回北疆戰役期間,進攻魏國河東郡西部的韓軍西路主力軍上將。

似這等人物,居然只守了三日,便叫魏軍攻破了皮牢關。

是的,僅僅三日,從十月初四肅王軍派兵向猗山與王屋山滲透起,到十月六日韓將靳黈決定棄守皮牢關,兩萬余韓軍駐守的皮牢關,僅僅三日就被攻破。

這簡直就是史無前例!

當日,暴鳶在天門關的關樓上召見麾下部將,告訴麾下部將皮牢關已經失守的事實,只聽得諸將們瞠目結舌,半響都沒能反應過來。

良久,暴鳶麾下的副將李邯冷笑著說道:「看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那位靳黈將軍,上回被魏將姜鄙打地一敗塗地,這回又遇到一個魏公子潤。哼!……自己吃了敗仗不要緊,白白折了『北原十豪』的威名……」

聽了這話,在座的諸將亦不由地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神色。

也難怪,畢竟『北原十豪』,乃是韓國最有名的十位上將軍,可以說是韓國軍方的領軍人物,但事實上,這十位豪傑級別的韓國上將軍,彼此並不和睦,所屬的國內派系也不相同。

就好比暴鳶,他是『韓王然』的心腹,在韓國的地位非常崇高,相當於魏國的三衛軍總統領李鉦或魏武軍大將軍韶虎;但靳黈卻是韓王韓然的弟弟『康公韓虎』一系的將軍。

倘若韓王然英明神武,這固然沒有問題,可誰能想到,軍隊綜合實力堪稱中原第一的韓國,其君王卻是一個內向而懦弱的人;相比之下,這位韓國君王的叔伯兄弟們,『釐侯韓武』、『康公韓虎』、『庄公韓庚』,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隱隱有著攝政謀位的野心。

因此,別看韓國表面上看起來團結一致,可實際上,內部矛盾尤為激烈。

正因為彼此所屬的國內政治陣營不同,因此,暴鳶麾下的部將們對靳黈才會抱有敵意,對後者接二連三敗在魏將姜鄙以及魏公子姬潤手中,感到幸災樂禍。

但是作為討伐魏國的諸軍總帥,暴鳶自然不會因為偏見就輕視靳黈,事實上,若不是沒有可能,他其實很希望能將靳黈拉攏到韓王這邊,畢竟在暴鳶看來,康公韓虎的野心太大,說不准什么時候就會瞧准時機謀奪韓王的位置。

當然了,只要他暴鳶還活在世上,無論是康公韓虎還是其他人,就沒有可能以下克上,謀奪韓王的位置。

「靳黈……絕非善於之輩,魏將姜鄙也好,魏公子姬潤也罷,靳黈接二連三擺在此二人手中,這就意味著,姜鄙與姬潤皆非常人,必定是難以應付的強敵。」暴鳶慢條斯理地說道。

聽聞此言,在座的諸將也就不說話了,畢竟暴鳶都在替靳黈說話了,他們這個時候再出言譏諷靳黈,豈不是掃自家將軍的面子?

見在座的諸將安靜下來,暴鳶抖了抖手中的書信,沉聲說道:「靳黈在信中言道,他准備將魏公子姬潤誘入上黨腹地,希望我配合他行事,在泫氏夾擊魏軍……」

「魏公子潤會中計么?」副將李邯皺眉問道。

暴鳶伸手摸了摸胡須,輕笑著說道:「不試試如何曉得呢?」

說罷,他轉頭對李邯說道:「李邯,即刻派人知會在高狼的『華昌』,令其收斂兵卒、閉城不出,若有魏軍大舉入境,除非對方攻打高狼,否則,不得對魏軍用兵!……對了,叫他派些斥騎尾隨魏軍,不可驚動魏兵。」

「遵命!」副將李邯抱拳應道。

如此過了兩三日,也就是十月十一日的時候,暴鳶收到消息,確認魏公子姬潤的十萬大軍路經高狼,折道往北前往泫氏縣。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暴鳶激動地大吼一聲:「好!」

也難怪他如此激動,要知道,從北到南,長子、泫氏、高狼三地,乃是一片盆地,東邊是發鴆山、東側有羊頭山,而如今魏軍踏入了這個天然的陷阱,只要他暴鳶派兵在高狼築建防御,截斷魏軍的退路,縱使那位魏公子姬潤麾下有十萬大軍,也絕逃不出這片盆地。

待等到十月十三日,魏公子姬潤麾下十萬大軍有大半抵達了泫氏。

聽聞這個消息後,暴鳶麾下部將林信詢問道:「將軍,是否即刻出兵?」

其實這個時候,趙弘潤已經收到了關於南梁王趙元佐在天門關戰敗的消息,但是他在沉思熟慮之後,並沒有立即從泫氏縣撤兵,這就給了韓將暴鳶錯誤的判斷:魏公子姬潤,還未得知南梁王趙元佐在天門關戰敗的消息。

因為在暴鳶看來,倘若魏公子姬潤得知了這件事,那么,後者肯定會火速撤兵。

而眼下,既然魏軍還在籌劃著攻打泫氏,這就說明,對方還不清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