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按部就班【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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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張啟功……』

次日,在垂拱殿內,當內朝的諸位大臣看到張啟功時,神色不覺變得有些怪異。

就連這幾日因為某項政策的爭論而僵持不下的原中書左丞虞子啟與原戶部尚書李粱,在看到張啟功的時候,也默契地停止了爭論,與其他幾位同僚一樣,一邊批閱著奏章,一邊暗自打量著張啟功。

也難怪,別看張啟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了解此人的都知道,這家伙性情陰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在最近一年余來舊太子趙譽推行的許多策令,幾乎每一條都有這個張啟功的影子。

比如架空李鉦,整合兵衛、禁衛、郎衛,合編浚水軍、成皋軍、汾陘軍,甚至於將百里跋、徐殷、朱亥等大將軍踢出軍方與廟堂等等,總而言之,張啟功這個人,無論是在廟堂還是在軍方,名聲以及人際關系都非常差,差到哪怕知道他被李鉦下令關押,也沒有人願意為他求情。

而這樣一頭孤狼、這樣一名酷吏,今日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垂拱殿,這讓藺玉陽、虞子啟、馮玉、徐貫、李粱等大臣不免暗中多看了幾眼——這幾人,都曾因為張啟功的關系,被舊太子趙譽罷免官職,要不是太子趙潤上位,他們決然難以回到朝廷。

也正因為這樣,哪怕清楚看到張啟功此刻就站在內殿入口處,藺玉陽、虞子啟、馮玉、徐貫、李粱幾人也假裝沒看到,別說叫殿內的小太監給張啟功搬一張凳子,他們甚至連與張啟功搭話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有。

最終,還是介子鴟覺得,似這般冷淡對待這位日後的同僚不合適,於是上前與張啟功寒暄了幾句:「張先生是在等候太子殿下么?」

論年紀,張啟功比介子鴟年長幾歲,但考慮到介子鴟乃是太子趙潤身邊的首席幕僚,故而張啟功也給予介子鴟足夠的尊重:「是的,介子大人,太子殿下欲委用在下,故而在下來此等候差遣。」

當然,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既然張啟功已決定轉投太子趙潤,那么,他也不介意競爭一下「核心班底」的位置,別看藺玉陽、虞子啟等人瞧不起他,事實上他也瞧不起這些軟弱的大臣,雙方保持默契井水不犯河水即可。至於眼前這個介子鴟嘛,張啟功倒是沒想過去取代後者,一來是介子鴟的才華絲毫不遜色於他,且在太子趙潤心中的地位又遠遠超過他,得罪此人孰為不智,二來嘛,就算是將介子鴟比下去了,還有溫崎,還有此時尚在河東郡擔任汾陰令的寇准,意義不大。

總而言之,在還沒有融入到太子趙潤的班底前,張啟功覺得自己還是收斂一點為好,別像當初在舊太子趙譽身邊時的那樣鋒芒畢露,以至於就算是在雍王黨這邊,亦有許多人看他不順眼。

聽了張啟功的話,介子鴟微微點了點頭,由於兩人關系並不親近,因此這會兒後者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打了個哈哈隨口扯了幾句,介子鴟便吩咐在殿內伺候的一名小太監為張啟功搬來了一把凳子。

禮數他是盡足了,至於張啟功坐不坐,接受不接受,那就是後者自己的事了。

不過張啟功在猶豫了一下後,倒也沒有無視介子鴟的善意,搬著那把小凳子在內殿入口坐了下來。

這一等,足足等了有將近一個時辰,等得張啟功頗有些迷惑與茫然:身為太子,不應該在辰時正刻趕到垂拱殿處理政務么?這會兒都過了辰時二刻了,那位太子殿下人呢?

就在張啟功暗自嘀咕的時候,終於見到太子趙潤打著哈欠,姍姍來遲。

『哎……』

一時間,垂拱殿諸位內朝大臣,頗有默契地暗自嘆了口氣。

為何,因為自太子趙潤監國執政以來,只有前三天是踩著點准時到垂拱殿,然後嘛,就是一日比一日遲,比如今日,居然遲到了多半個時辰,這簡直是……哎!

「太子殿下,因何誤時?」

作為宮廷禮官之首,禮部尚書杜宥認為自己有必要規勸這位太子殿下,遂板著臉問道。

太子趙潤似乎早有預料,咳嗽一聲說道:「是這樣的,來時,我瞧見一只正在破繭的飛蝶,被其不懈的掙扎與努力所震驚,心中嗟嘆,我大魏眼下,不正是向此物一樣,即將破繭重生么?心中激盪,故而誤了時,還請杜宥大人見諒。」

『眼下仍只是兩月末,你告訴我你看到了破繭之蝶?』

「……」禮部尚書杜宥聞言嘴角抽搐了幾下,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問道:「當真?」

聽聞此言,太子趙潤眼睛一睜,憤然說道:「杜宥大人竟信不過本王么?既然諸位不信,本王現在就去將那只蝶捕回來……」

話音未落,就聽藺玉陽連忙說道:「太子殿下,我信了,我信了。」

隨即,虞子啟與馮玉二人,亦紛紛附和:「既然殿下說看到了,那想必確有「二月化蝶」的蟲豸。」

開什么玩笑,這會兒要是放走了這位太子殿下,天曉得這位殿下啥時候回來?

這不,就連李粱亦頻頻給杜宥使著眼色。

『忍耐、忍耐……』

深深吸了口氣,杜宥悶悶地坐回了位置。

看著詭異的一幕,縱使是張啟功,亦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唔?」

聽到笑聲,趙弘潤轉頭一瞧,就看到張啟功正立在一旁。

見此,張啟功連忙拱手行禮道:「張啟功,拜見太子殿下。」

「這么早就來了?」趙弘潤微微有些驚訝。

張啟功拱了拱手,正色說道:「承蒙太子殿下委用,在下不敢輕怠。」

「雍王府那邊……知會過了么?」趙弘潤問道。

「回稟太子殿下,在下已親自向雍王妃敘說此事。」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張啟功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因為在他向雍王妃崔氏敘說此事的時候,崔氏倒沒有怪他另投明主,但是她那種仿佛看待喪門星的眼神,卻讓張啟功感到很是失落。

包括以宗衛長周悅為首的雍王趙譽的宗衛們,以及雍王府的家仆們,這些人仿佛恨不得叫張啟功盡快滾蛋。

可能是在這些人眼里,雍王趙譽之所以會落到那般下場,全怪他張啟功。

對此,張啟功著實感到冤枉。

可能是看出張啟功的表情有些怪異,趙弘潤也就沒有追問具體,岔開話題笑著說道:「本王對你另有安排,不過既然你已經來了,不如索性也幫著做點事。」說罷,他吩咐身後的小太監高力道:「高力,叫人再搬一張案幾,備上筆墨紙硯。」

聽聞此言,張啟功與殿內的諸大臣都有些意外。

當然,意外歸意外,對於這件事,藺玉陽、李粱等人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他們厭惡的只是張啟功的人品與功利心,對於此人的才華,他們還是極為認可的。

更何況張啟功當初在取代他們後,也把政務處理地不錯,至少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來。

只是看著張啟功那欣然雀躍的樣子,他們還是忍不住在心中埋汰了一句:你高興什么?只不過是被太子殿下抓了壯丁罷了。

片刻後,垂拱殿逐漸安靜下來,唯有偶爾能聽到幾聲輕微的議論。

眼瞅著堆積在內殿中央的奏章越來越少,趙弘潤心中暗暗竊喜:在他下詔增加了朝廷六部的權限後,送到垂拱殿的奏章,逐漸是越來越少。

假以時日,這班內朝官員,終於能夠做些真正符合他們決策者的事來,比如說改革現有制度、制定魏國發展戰略等等,而不是事必躬親般批閱明明六部尚書就能解決的奏章。

當然,等到那時候嘛,他這位太子殿下,也能逐漸擺脫繁重的政務,去做他想做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殿外有一名禁衛軍士卒前來稟報:「太子殿下,百里跋、徐殷、朱亥三位將軍求見,說是太子殿下您派人召他們前來。」

「對。」趙弘潤點點頭說道:「請他們到偏殿等候,我隨後就過去。」

「是!」

待等那名禁衛軍士卒離開之後,趙弘潤與殿內諸人打了聲招呼。

雖然有心懷疑這位太子殿下借故擺脫繁重的奏章,但這回,似杜宥、李粱、藺玉陽等人,倒也不敢阻攔,畢竟他們也猜得到,既然涉及到百里跋、徐殷、朱亥三人,那么肯定是事關浚水軍、汾陘軍、成皋軍這三支軍隊的事。

他們只是在心底祈禱,希望這位太子殿下在解決了這件事後,能盡快回到垂拱殿繼續處理政務,而不是借機偷懶。

片刻之後,趙弘潤在垂拱殿的偏殿,接見了百里跋、徐殷、朱亥三位大將軍。

召見這三位大將軍,趙弘潤主要是為了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