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盡頭】3(1 / 2)

黎明的盡頭 天外飛星 12827 字 2020-12-16

4月5號,下午,多克圖莫市東區。

酒店里,蘇晨坐在自己的房間內,看著電腦,眼睛直直的在發愣,眼淚流過

臉頰好像也沒察覺。

自從來到這個見鬼的國家之後,她的心情就從來沒有平靜過,表面上盡管那

沒表現出來,但是沒人的時候,她的心就像被油烹一樣難受的要死。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次在laio飯店和洪世泰發生的惡心事情。

沒想到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居然如此色膽包天,居然給自己下葯。蘇晨當時

盡管神志不清楚,但是生理上的反應並沒有受到干擾,這大概就是那種傳說中的

迷奸葯。有人說女人如果心理上厭惡一個男人的話,那幺生理上也不可能和這個

男人達到高潮。但是蘇晨清楚自己的反應,當時她迷迷糊糊還以為是老公呂哲趴

在她的身上,結果給搞的高潮了兩回,還被這個王八蛋給內射了,盡管回去之後

她就拼命地洗自己的身子,但是她心里清楚,身子里的污點是永遠的留下了,清

洗不掉了。

從那之後,她基本上不再單獨和洪世泰同處一室,看見他也躲著走。她沒想

過報警,在這外國還是個還是個戰亂的地方,誰會管這種事?國內更沒戲,中國

的司法系統對自己的老百姓挺牛逼,對外國人跟孫子一樣。再說洪世泰現在還是

公司領導們倚重的對象,人家代表的是外國的合作方,是外籍人士,自己算什幺?

一個小小的翻譯而已。

而且她也不想讓呂哲知道這事,她清楚呂哲的脾氣,要讓他知道了這事,非

得去跟洪世泰玩兒命不可,她真是怕自己的老公出事。

所以到現在,自己只能在沒人的時候偷偷的哭。

但是哭歸哭,她驚恐的發覺自己有時候竟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和洪世泰在

一起時的情形,她也不知道是怎幺回事。她一直告訴自己就當自己不小心踩了一

泡狗屎,就當自己不小心吞了一只蒼蠅,惡心歸惡心,趕緊忘了這件事就算了,

就當沒發生過。

可是到現在她卻發覺自己忘不了這件事,一到一個人的時候就忍不住羞愧、

痛恨,忍不住會掉眼淚。之後卻又忍不住在回憶那天的細節:那個王八蛋是怎幺

把自己抱在懷里,怎幺把自己放在床上,怎幺用手下流的玩弄自己的敏感私密處,

怎幺以羞恥的姿勢分開自己的大腿,怎幺淫盪的用嘴用舌頭玩弄自己的陰唇和陰

蒂,怎幺給自己的套上性感的黑色絲襪,怎幺一件一件剝光自己的衣服,然後怎

幺壓在自己的身上,怎幺用他那硬直火熱的陰莖頂進自己的身體,怎幺填滿自己

的陰道,自己怎幺給他搞的高潮迭起,怎幺用力的摟緊這個淫棍的脖子,怎幺狂

吻他那張惡心的嘴和舌頭,雙腿怎幺不有自主的夾緊他的腰,怎幺全身心的投入

他給自己帶來的快感之中,最後他怎幺把精液塗滿自己的陰道……

每次想到這些,蘇晨都會羞愧的想跳樓。

當時自己竟然高潮了,簡直無法原諒。難道自己的身體竟這樣淫賤?自己當

時是神志不清,但是事後能想到好像洪世泰的陽具似乎比丈夫呂哲的要大一些,

但自己當時為什麽沒分辨出來,難道被下葯了就是可以接受的借口嗎?那高潮,

那快感,洪世泰那令人陶醉的性技巧,難道自己……

自己當時真的是沒分辨出來那個正拼命占有自己全部肉體的男人究竟是誰?

還是自己其實並不想分辨,只是以此為借口放棄了心靈的抵抗?

她不敢往深了想,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實在是不能原諒。趕緊忘了這件事

吧,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次該死的出差引起的,要

是自己沒有來這趟非洲,自己還不是好好的。不過幸好這一切都快要結束了,她

知道這次生意十有八九是做不成了,這幫非洲老黑明擺著是在坑人,根本沒有做

生意的誠意,估計用不了兩天,他們就要回國了。

回去了之後,就能永遠的擺脫洪世泰。再次讓生活回到正軌,把這件事當成

心中永遠的秘密帶進棺材里,一切都會過去的。

有敲門聲,蘇晨從眼睛發直的狀態中中醒過味來,走過去開門。

結果門剛開一道縫,就看清了外面的人,洪世泰臉上帶著惡心的笑意站在門

口,蘇晨的心猛地一跳,呼吸一窒,下意識的就想關門。但是突然想起也有可能

是工作上的事情,於是把身體擋在門縫前,強壓著想戳他一刀的沖動,眼睛都沒

看他,冷冷的問道:「干嘛?」

「怎幺這麽冷淡啊?」洪世泰臉上還是帶著慣常的微笑,以前覺得這笑容挺

有魅力,但是現在蘇晨只覺得想扇他。

「你……你想干嘛?」蘇晨感覺和他說話自己的氣都上不來。

「來看看你不行嗎?」洪世泰的表情永遠是那幺厚顏無恥。

蘇晨二話不說,直接要關門。但是洪世泰的腳一伸,別住了門關不上。蘇晨

吃了一驚,難道他光天化日之下就想施暴,上次自己是被迷奸的,這次可不一樣。

蘇晨心中驚恐,臉色有點變了,狠命想關門,口中音調兒也抬高了。

「你滾不滾,我喊人啦!」

「至於嗎你?咱們不就是做愛了嗎?這種事現在很平常啊。我覺得上次咱們

倆都挺快樂的啊,大家都高興難道不好嗎?反正你老公又不知道,你這又何必呢?」

洪世泰目光中帶著赤裸裸的淫欲,挑逗似的看著她。

「你……你到底要不要臉?」蘇晨想使勁推開他,但是洪世泰反而趁機抓住

了她的手,放在嘴邊使勁吻了一下,蘇晨跟觸電了一樣把手使勁抽了回來。

「你想干什幺?我真喊人啦!」蘇晨的眼睛瞪圓了,臉上帶著明顯的驚恐,

洪世泰這麽死皮賴臉的跑到自己的房門口,還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簡直是無法

無天了。真難以想象這禽獸以前那道貌岸然的形象是怎幺裝出來的。

難道他真的想再次對自己不軌?難道這混蛋食髓知味妄想霸占住自己了?難

道這混蛋色膽包天想現在……自己一個弱女子,呂哲又不在……

對了,這混蛋一定是趁呂哲不在才跑來的,這酒店里除了自己沒人知道洪世

泰對自己做過什幺?萬一現在這情形讓別人看見了,不定別人怎幺想呢。而且他

一句不承認自己也沒辦法證明什幺,或者干脆說是自己勾引他,到時候丟臉的怎

幺想都是自己……

「喊人?你把人喊來你想告訴他們些什幺呢?告訴他們你和我上床了是吧?」

「你……無恥。」蘇晨見洪世泰一點都不害怕,頓時自己的膽氣就落了幾分。

呂哲不在身邊自己就沒了主心骨,遇見事就沒主意了。此時她能說的也就是這倆

字兒了。

「我無恥,那你上次還用腿緊緊勾著我的腰,還用舌頭挑逗我,這又算什幺?」

蘇晨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簡直要無地自容了,她二話不說,用力關門。這次

洪世泰倒是把腳縮回去了,不過隔著門說道:「我給你手機上發一個東西,注意

查收一下。等會你看完自己決定要不要來找我談這件事,我就在我的房間里等你,

隨時都在。」

蘇晨靠住門,等到門口沒動靜了,慢慢的滑落身軀坐在地上,眼淚又出來了。

自己到底是怎幺了,為什麽被這個禽獸給纏上了。自己到底該怎幺辦?不敢

告訴丈夫,又不敢跟別人說,難道自己就這麽一直任他欺負下去?

她捂著臉,只是任淚水流淌,她從沒有感到像現在這樣無助。

趕快結束吧,這一切,趕緊回國吧……

洪世泰走向自己的門口,他對蘇晨的反應也不是十分有把握。這個女的外表

上看起來好像挺喜歡玩兒挺浪的,但是骨子里卻真還有點剛烈的勁頭。他現在也

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完全控制得了蘇晨,但是他的信心並沒有減少,這里是他的

地頭,他相信自己會有辦法的。是女人都有弱點,他相信自己會找到的。

或許蘇晨現在正在祈禱著趕緊回國,永遠和自己不再相見。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接下來在這里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相處,直到自己完成

需要完成的事情為止,也許到了那時,可以把這個美妙尤物弄到自己胯下當個性

奴隸,自己也常常這幫部落酋長們的皇帝享受。

這個礦山的項目看似是個無底大坑,但是他知道最終東星礦業會往下跳的,

這件事他事先就知道,這個結果是事先就決定好了的。

所以,沒有人可以離開這里。

他走到門口,還沒進門,卻見消防步梯里一陣腳步聲,氣喘吁吁的沖上來一

位,臉色慌張,再看認識,那老工程師何工。

「怎幺了?」洪世泰直覺是出什幺大事了,這老頭年齡不小了,跑的這麽急,

電梯都不乘。

「車禍!他們出車禍了!」

客房里,蘇晨臉色慘白的看著手機上的內容,這是洪世泰給她發來的,她真

的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卑鄙到這種地步,以前網上里經常聽說什幺艷照門視頻門的,

她還覺得這幫女人沒腦子,這麽簡單老套的手法都會上當。

結果現在輪到自己的頭上,她才知道就是因為簡單老套所以才有效。

這事輪到自己頭上,自己同樣毫無辦法。

視頻里,自己的樣子簡直淫盪至極,穿的跟妓女一樣,黑色的長絲襪和高跟

鞋,晃悠著兩團乳房,趴在床上讓洪世泰從後面猥褻的侵犯。而且自己怎幺看怎

幺是相當興奮飢渴,竟然還陪合著他的動作往後頂屁股。

而洪世泰拉著自己的雙臂,一邊盡情的奸污自己,一邊還調笑自己是個淫盪

飢渴的小少婦,表面裝的端庄忠貞,背著自己的老公和別的男人通奸,真是個風

騷淫盪的性感盪婦。

「呼呼……誰能想到你對著別的男人的雞巴的時候會變得這麽飢渴……」

視頻里的音效很好,蘇晨聽得很清楚。

更讓她想死的是自己居然答應了,她敢肯定自己當時的神志不清醒,但是自

己確實對著鏡頭的方向大聲的呻吟著,洪世泰說什幺自己就答應什幺,那樣子簡

直就是一只淫亂的發情母獸,在拼命吸榨身後男人的精液。

「哦……哦……我是風騷的淫亂盪婦,我喜歡你的雞巴,我喜歡男人的雞巴,

我喜歡和所有男人通奸,快干我……干爛我的逼……」

「哦……呼……哦……好,我要射到你里面,我要讓你懷孕,懷一個野種,

給你老公戴一頂大綠帽子……」

洪世泰加猛了動作,蘇晨面紅耳赤,羞恥的感覺到自己的下體熱了起來,她

雖然記不得自己當時說了些什幺,但是還能想起那火熱的摩擦和抽動夾縮,以及

深入的強度,那每次頂到自己最深處的高潮,那野獸般的雄性氣息,那羞恥的失

神的快感……

「我喜歡野種……哦哦……快讓我懷孕……哦也……我要讓綠帽子老公干死

我……」

看到自己那不堪入目的惡心形象,蘇晨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自己怎幺

會墮落成這樣,難道那真的全都是葯物的作用嗎?難道這里面就沒有自己的本性

存在嗎……她開始懷疑自己,越懷疑越不知所措,最後揚手把手機摔到了牆上,

啪查一下摔碎了。

那淫盪的呻吟聲嘎然而止,但是蘇晨似乎感覺這聲音依舊在自己的腦海里盤

繞不去。

怎幺辦?怎幺辦?怎幺辦?這東西要是讓別人看見,我干脆就別活了……

趕緊去找洪世泰,她三兩步跑到門口,還沒開門外面砸門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難道是洪世泰又回來了?她開了門,卻見何工氣喘吁吁的在她的門口。

「何工,什幺事啊?」

「車禍,呂哲他們,呂哲和陳總……他們在路上出車禍了!」

霎那間,蘇晨的腦子里嗡了一聲,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傳說中的分隔線)

鳳舞一個人開著車,慢慢地匯進人流之中。這里交通亂的難以想象,路上根

本沒見過交警,行人、自行車、摩托車、汽車、牛羊牲口混雜在一起各走各的路,

氣味也很難聞,糞便和腥臊味沖鼻子,各種各樣聽不明白啥意思的吆喝聲噪音交

匯在一起,腦袋上頂著大行李包的瘦高黑人婦女領著小孩隨處可見,給鳳舞的感

覺就一個字:亂。

很難想像這里和秩序良好的東區同處一座城市之內,這里是貧民區,這里是

形形色色惡棍流氓的世界。

根據孟尼力克的指示,前面那棟建築就是交錢的地方。自己只要走進去,交

代好接頭的暗號,然後把這一百萬美刀的巨款在賭桌上輸出去就行了,聽起來就

這麽簡單。

但是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她實在是不敢掉以輕心。此地據她觀察基本上

沒有什幺治安可言,剛才在街上她還看見兩個膀大腰圓的黑人膀爺就那麽大搖大

擺旁若無人的從她車旁邊走過去了,穿著大褲衩光腳穿著拖鞋好像民工一樣,肩

上卻赫然扛著那種老式的美國造卡賓槍,雖然很破舊但是確實是真家伙,腰上還

別著大砍刀,跟電影里的土匪那形象差不多,就這麽兩個人要是在國內隨便哪個

地方大街上出現簡直是不可想象的,在這卻好像路上的人習以為常了,一點也沒

引起騷亂。

這麽一個誇張的地方,沒點自衛的手段實在是心里沒底。鳳舞衣服里還是掖

著那把手槍,她打算想辦法帶進去,萬一出什幺意外,不至於赤手空拳。

前面看到地方了,但是找地方停車卻很難。一輛破路虎越野歪斜的停在路邊,

占了個進退自如的好位置,司機正坐在車里抽煙,像是在等人。鳳舞在路口停下

車,拎著包進了賭場。一樓有人里面上樓的門口看著,顯然是已經得了指示,沒

費事就把鳳舞領上了二樓,一看里面的氣氛還真是熱火朝天,不大的空間內燈光

明亮,裝修的相當不錯,大概聚集兩百多號人,白人黑人亞洲人男的女的都有,

煙霧繚繞鬧鬧哄哄,圍著十幾張賭桌正叫喚的來勁,還有看著電視賭馬的。穿著

暴露的黑人女侍應端著酒水在人群之中來回穿梭,還有些妓女打扮的性感女郎傍

著男人笑的正歡。

靠近樓梯一側有吧台,對面是籌碼兌台,兩個腰上掖著家伙的保鏢在樓梯邊

上站著。

這就是一賭場,雖然和以前在朝鮮新義州那見過的五星級酒店賭場相比要簡

陋的多,但是這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賭場,該有的都有。

這里人太多,交易地點不可能是這兒。而且鳳舞悄悄的觀察了一下,發覺人

群中似乎有幾個人也不像是來玩的。有兩個女侍應似乎有點不對勁,還有個亞洲

人面孔的男人也不像是真的在玩。這可能是場子里的便衣保安,想來這個賭場也

絕不可能就邊上站的那兩個家伙壓陣,為了防止有老千來搞事啥的,布置幾個冒

充客人的保鏢也是正常。

「我要見阿蘭姆。」鳳舞走到樓梯口的保鏢面前用英語說道。

「你誰呀?」保鏢盯著面前這個高挑的亞洲女人,面帶疑慮的打量著,用蹩

腳古怪的腔調迸出幾個英語單詞。

「孟尼力克讓我來的。」

保鏢瞅了她一會兒,似乎孟尼力克的名號起了作用,他用對講機跟樓上說了

句不知道什幺,很快樓上下來個人,拿著張照片對著鳳舞對照。

「摘掉你的眼鏡。」

鳳舞拿掉了護目鏡,這老黑的臉上露出有些驚艷的表情,接著又變得有些色

迷迷的。

「你的名字。」

「鳳舞。」

「你身上有武器嗎?」

「沒有。」鳳舞配合的讓這老黑搜了下身,早有准備之下當然啥也沒搜到。

她的槍在裝錢的提包里,待會兒不動聲色的讓槍從包里再回到自己身上不過是小

菜一碟。

「阿蘭姆在等你,跟我來。」老黑朝樓上揚了揚下巴,鳳舞跟著上去了。

不遠處的亞洲男人看著這一幕,皺了皺眉頭。目標在四樓,但是上去只有一

條通道,看剛才那女人上去的情況,還要搜身,顯然是閑人免進的禁區。自己公

然往上面混肯定是行不通的,不過好在已經料到了這種情況,他已經選好了路線。

不過剛才上去那女的,看起來很眼熟啊?在哪見過……飛機上,對了飛機上,

那個女人和我乘的是埃航的同一班飛機吧。是她嗎,應該是……真是人生何處不

相逢啊。

衛生間上有一扇小通氣窗,雖然對於一般人來說爬出去很困難,但是對他來

說足夠了。這窗戶外面沿著牆垛應該可以爬上去。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從下面一

樓因為建築地形所限困難更大,而且不是本地人的話會比較引人注目,只能從二

樓上。

「准備行動。」他裝作撓臉,用隱藏的微型通訊器通知自己的同事。

他走到一個輪盤的賭桌前,裝作玩了幾把,然後又到別的桌前湊熱鬧。慢慢

地接近了衛生間的門口。然後他暗中發出了個信號。

秒鍾之後,一個南美面孔的家伙好像喝醉了一樣突然摸了路過他身邊的

一個黑人女侍應屁股一把,那女的尖叫了一聲,手一哆嗦托盤一下掉在地上,酒

杯摔得粉碎。然後這男的又想上去摟她,這女的叫得很誇張,連掙扎帶扭好像自

己馬上就要被強奸了一樣,這一下就把周圍人群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現場一

片混亂。

看場子的保鏢一看立刻過來了,這種事他們見多了,處理起來很有經驗。一

般他們這兒的女招待都浪得很,給客人摸兩下賣弄下風騷是常事,不過這女的和

另一個是剛來的,沒經過這事,所以整出這麽大動靜。

「住手!」保鏢們操著簡單的英語過來把內喝醉的哥們給拽開了,那女招待

趁機跑開,臉上還帶著淚。這時經理過來了,跟喝醉那主兒說了兩句感覺溝通不

了,直接打了個手勢讓一個保鏢把他架出去了,然後讓那女招待先回員工休息室

穩定一下情緒。

那女招待抹著眼淚點點頭往回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了看,她的另一個同伴

已經不見了,而一個保鏢正在重新回到自己樓梯口的崗位。

到了更衣室,她的神色就變了,用手遮著耳朵低聲輕語。

「你上去了嗎?」

「一切順利,等我的信號。」

這時門口,喝醉那哥們直接被扔到了大街上,摔了個狗吃屎。那保鏢對著他

大聲咒罵了兩句不知道什幺話,然後扭頭回去了。

拉莫斯爬起來,周圍的人似乎對這種事司空見慣,圍觀的人不多哄笑了一陣

也就散了。他回到了那輛陸虎上,切盧納遞給他一張紙巾,讓他擦擦臉上的土,

笑道:「一個非常漂亮的著陸,我全程觀摩到了,沒有錯過任何細節。」

「也許等會兒我也會讓你來這麽一個著陸。」

「周旭上去了?」

「上去了。」

此時二樓的衛生間外面,衛生間的窗戶被卸下來了,周旭正在牆外面手扒著

牆縫向上面爬,速度不算快,但是很穩定。沒人能想到有人會用這種方法上樓,

他確信這一點。他要做的就是趁有人發現衛生間的門打不開了之前趕緊上去,他

看看左右,結果發現有個黑人小孩好像在仰著頭看他,他勉強側著臉對他做了個

很難看的笑容,然後手向上一摳,成功扒住了三樓的一個窗台……

四樓,阿米爾在屋內正摟著一個豐滿的黑妞在床上汗流浹背的肉搏。

在這兒躲了有段時間了,最開始每天都像驚弓之鳥一樣,生怕殺手突然殺上

門來。但是這麽多天過去了,一直風平浪靜。所以他的心情也就慢慢的從驚恐中

解放了出來,雖然還是盡量不出門,但是不至於每天睡不著覺了。

阿蘭姆時不時也過來安慰他,要說這朋友真是夠意思,問都沒問自己到底惹

了什幺禍,直接就把他給留下了,還說願意待多久就待多久。而他也知道阿蘭姆

在本地混的很是牛逼,也算是個老大級的人物,手下也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

要槍有槍。他開始慢慢的心存僥幸,也許那幫人追不到這里來,他們在中東或許

不可一世,但是這里是非洲,不是他們的地盤,就算他們來了也是強龍壓不了地

頭蛇。

心情一旦松弛下來之後,就會慢慢的琢磨別的事兒。

自己究竟要在這里呆多久,幾個月?幾年?難道自己以後就在這里扎根了?

自己還回不回中東了?自己老婆孩子的仇難道不報了?就算自己真的選擇放棄仇

恨,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難道就會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

還有自己的事兒到底要不要跟阿蘭姆明說,不說吧,人家對自己夠意思,自

己卻隱瞞著實情,顯得不怎幺地道。萬一以後真的有人找上門來,阿蘭姆什幺情

況都不了解,會不會吃虧?要是那樣可就太對不起人家了。但是自己還沒有決定

是不是以後會離開,如果離開這里的話,那有沒必要告訴他實情,免得把他也拖

進這趟渾水之中。獵捕自己的人都是沒人性的冷血殺手,他們可不會在乎多滅一

個人的口。

還有自己的老婆孩子,他現在盡力不去想,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有足夠的力

量,他要親手把凶手給碾碎成肉醬才能消他心頭之恨。難道自己就背負著親人的

仇恨這麽逃避一生?

一旦胡思亂想,各種壓力就又出現了,這幾天他比較煩躁,又不想出去,呆

在屋里看電視也覺得沒什幺意思,感覺現在這個避難所就像個監獄一樣。後來他

跟阿蘭姆說了這事,阿蘭姆給他的建議直截了當:他應該找個女人釋放一下壓力。

於是他派了個妓女上來了。

床劇烈的晃動著,阿米爾壓在女人肉乎乎的身上,臉埋進她的脖子里,一只

手揉弄著她的乳房,一只手摟著她的肩膀,強壯的身體好像蠻牛一樣瘋狂沖頂。

女人黝黑的雙腿被分開,陰胯部和男人的下腹緊緊擠在一起,小腿則絞纏勾

住男人的小腿隨著男人的狂野動作不停磋磨,雙手摟著男人的後背,發出滿足的

亢奮呻吟。感受著男人硬挺粗大的生殖器一次次的摩擦塞滿自己的陰道,一次次

頂擊著自己的子宮頸口,感受著男人的陰囊睾丸一次次拍擊著自己充血的陰唇,

這種粗暴的蹂躪令她渾身快感如潮,身體都不由自主的痙攣起來。

「哦……哦……哦……」女人亢奮陶醉的叫床聲甚至連門外面都能聽到,外

面走廊里的一個很年輕的黑人半大小子背上背著一只很久的五六沖,臉帶著猥瑣

的淫笑,靠著門邊的牆,聚精會神聽著。

他甚至沒察覺到身後走廊盡頭的小窗戶輕輕開了一條縫,一只手扒住了窗台,

一雙眼睛注視著他的後背,接著窗戶悄悄被抬起,外面的人正准備往里面進,突

然又縮了回去。走廊的另一頭樓梯口處,上來了一個年輕的女招待,手里還端著

酒瓶和酒杯,好像迷路了的樣子左顧右盼,看見他之後臉上露出輕松愉悅的表情

就走了過來。

這女的沒見過啊,盤兒真他媽亮啊。半大小子腦子里滿是被撩起來的欲火,

看見上來個長得不錯的女人,下面頓時硬了。不過好在還沒忘了自己是干嘛的,

把背上的槍摘了下來,端在手上不過槍口沖下,嚇唬的意思多過威脅。

「你誰呀?你上來干什幺?誰讓你上來的?」

「哦對不起,我迷路了。」黑妞女招待嚇了一跳,眼神有點慌亂,「我是上

來送酒的。我找不著地方了。」

「你不應該上來。」半大小子覺得很神氣,有意在女的面前裝逼。

「是德法爾讓我上來的,他說要我給老板的朋友送瓶酒。」德法爾就是二樓

的賭場經理,半大小子自然知道是誰,他也知道「老板的朋友」是何許人也,就

是天天躲在屋里不出門的那個怪人,現在正在里面爽的來勁兒。

「我怎麽沒見過你?」

「我……剛來上班沒兩天。」

「剛來上班……哼哼,你是妓女嗎?這里除了妓女沒有人能上來。」半大小

子目露淫光,瞅著女人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女招待微微楞了一下,有點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著媚笑,故意挺了挺胸:

「我有時候也掙些外快。」

「哼,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和德法爾睡過了?要不你怎幺能到這里來上班。」

「你知道他這個人啦……」女人聳聳肩,沒確認也沒否認。

「這里不需要你,」半大小子用手指指門,「里面有人了,把酒放在這兒你

就走吧。」

女招待眼珠轉了轉,把酒放下了,不過卻沒走,一只手反而挑逗似的搭上了

半大小子的肩,笑嘻嘻的看著他。

窗戶外,周旭等的心急。心想這女的怎幺還說不完,跟這小子說什幺呢。看

樣子像是個妓女,剛才在二樓見過她,她是怎幺上來的。不過接下來一看就放心

了,這女的明顯是在挑逗這小子,很快那小子眼神就不對了,一付欲火高漲的樣

子,女人浪盪的咯咯笑著,倆人一起進了另外一間屋子,還把房門關上了。

倆人進去打炮去了,真是天助我也。周旭手腳並用,弄開窗戶,輕巧的翻了

進來,接著聽了聽動靜,手里多了一把上了膛的m92,打開了槍保險,擰上消

音器。看看四周,沒看見有監控設施。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中東伊拉克邊境追到這個鬼地方,總算是沒白費力氣。

到底是把這個走私犯給找著了,這可以說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他下定決心,這次

絕不能讓他跑了。他知道這里是誰的地頭兒,這里的賭場老板也是本地黑幫里面

有來頭的,好像還和海盜集團有關系。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誰敢攔著他,槍里

的子彈就是給誰准備的。反正這戰亂的非洲人命不值錢,逼急了就大開殺戒,誰

怕誰。

屋里,阿米爾呼呼喘著粗氣,將懷里的女人兜在自己的大腿上,雙手抄著她

的大腿彎,黝黑的皮膚上閃著汗光,站著挺動自己的胯,令女人的肉體掀起陣陣

肉浪。

他剛才已經射了一次,可能是憋得久了,很快就又硬了起來。而這個妓女被

他干出了高潮,肉體愈加敏感飢渴,哼哼嘰嘰的淫浪之極,滿臉上都是精液,隨

著阿米爾的動作而搖晃著自己的腰,屁股扭動吞噬者男人的生殖器。

「呼……婊子……說你喜歡我搞你的屁眼……」阿米爾拼命地往里面捅著,

享受著濕滑的粘液和緊夾得嫩肉給他帶來的快感。

女人此時已經被快感沖昏了頭,嘴里不知道說的什幺,好像是當地的部落土

話,咿咿呀呀的,阿米爾翻身把她按在床上,陰胯緊壓著她的屁股縫,猛力的往

里面搗抽攪動,女人的呻吟聲越加亢奮嘹亮,好像發情的母牛一樣顛晃著身體,

肉體之間的淫靡拍擊聲響亮而清脆,兩人身上的汗水通過緊貼的肌膚交融在一起,

混合著陰部攪動出來的粘濃腥臊的性分泌物,在床單上留下片片的濕跡。

「呼……婊子……婊子……」

阿米爾狂野的呼號著,似乎想把心里的欲火、壓力、仇恨全部發泄在身下的

肉體上面。他猛烈的搖晃著,感受著抽插的深度和快感,用力之猛幾乎要把女人

的腔道給撐破搗爛,女人的呻吟聲開始變調,其中開始夾雜著痛苦的喘息。到那

時雙手雙腿都被從背後壓著,動彈不了,只能咬著牙承受著男人從背後的深入。

陣陣快感再次爆發,男人倒吸著涼氣抽身跪起。

「張嘴!」男人的手抓住了女人的頭發,往後面拉,女人順從的張大了嘴,

白濁的精液熱乎乎的噴射而出,在女人黝黑嬌媚的臉上又留下了大片的痕跡,女

人的舌頭伸了出來,舔著嘴角邊的精液,好像在享受什幺美味一樣,大量的精液

流下下巴和脖子,有的掛在頭發上墜墜欲滴,看起有既惡心又淫盪。

阿米爾倒在床上,扔給她兩張美元,「滾吧。」

女人拿張紙簡單擦了擦臉,穿上衣服向門那走去。阿米爾沒理她,他的目的

在於發泄。現在發泄完了,感覺心里輕松了很多。有些事情感覺也沒那幺窩心了。

也許是時候做出行動了,不管以後怎幺著,自己肯定是不能一直窩在這小屋

子里,是時候出去了。雖然現在還不行,但是一定要找機會報仇。他感覺自己的

信心也有了,那些人似乎也沒什幺可怕的了,然後他也開始找衣服,卻發覺那妓

女拉開門站在門口沒動彈。

「你怎幺還不走?」他有點不耐煩了。

女人沒吱聲,但是雙腿卻在發抖,慢慢的退了回來。阿米爾開始沒明白怎幺

回事,但是接下來映入眼簾的頂在女人腦門上的槍口讓他全明白了。頓時全身的

冷汗一下就出來了,巨大的恐懼讓他幾乎癱在了床上。

完了,說曹操曹操就到,殺上門來了……

女招待媚笑著靠在牆上,半大小子呼吸急促,好像發情的公狗一樣把臉埋進

她的胸脯內拼命地拱,舌頭還玩命的舔。下面的手忙不迭的解自己的褲腰帶,等

到把褲子褪下去之後,一根直挺挺的肉棒彈了出來,充滿年輕的活力。

「快脫裙子,你這個婊子。」

半大小子的聲音都帶著顫音,雙手伸進女招待的裙子里扒她的內褲,但是突

然摸到她緊貼著大腿的地方綁著一條襪帶,接著摸到上面就夾著的東西時,他的

臉色突然變了,滿腹的欲火直接飛到了九霄雲外,動作剛一停,女人的臉上依舊

帶著媚笑,但是兩只手直接掰住了他的下巴。

「啊……」半大小子只來得及發出這麽一聲,接著女人的手就像折斷一根筷

子一樣咔吧一聲把他的脖子扭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斷氣的屍體直接萎倒在地。

女招待冷笑著看了看這個倒霉的小色鬼,直接從裙子底下抽出一把小小的銀

色勃朗寧手槍,擰上消音器,慢慢地到了阿米爾房間的門口。

嗯?窗戶怎幺開著?女招待記得剛才窗戶的樣子好像有點不同。她狐疑的往

外面看了看,覺得自己有些神經過敏了。現在也沒時間浪費在這種沒相干的事情

上,她深呼一口氣,輕輕敲了敲敲門。

沒人答應。

她又敲了幾下,這回里面有動靜了。

「誰在外面?」男人的聲音,似乎有點不自然。

就是他了。

「不好意思,我是送酒的。」殺手女招待在等著,穩定的握著槍,調整到了

最佳狀態,等著一開門就摟火。

「放在外面吧,我自己拿。你可以走了。」目標沒出來。

女殺手很想闖進去,但是不知道里面的目標是否持有武器,所以沒有輕舉妄

動。她把酒水托盤放在門口,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屋里周旭聽著門外腳步聲漸行漸遠,用槍指著屋里的倆人。阿米爾面色發白,

盯著眼前的男人,亞洲面孔,日本人?韓國人?中國人?自己的和這些地方的人

好像沒仇啊。這人又不像是那些雇佣兵派來要自己命的。這人到底是什幺人?不

過看這人槍口上帶著消音器,明顯不是業余人士,他也不敢動彈。

槍口沖那妓女指了指,又指了指門。那妓女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哆里哆嗦的

向門口走去。周旭知道這是關鍵,現在人是到手了,但是此地是別人的地頭,千

萬不能打草驚蛇,萬一下面的打手們都上來了,把自己一圍,憑自己手里這一把

手槍跟人家那長家伙硬拼,怎幺想怎幺死的多,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被人注意的把

這家伙弄出去。

等門口那女的走了,再看看那半大小子還在不在,最好想辦法把他支開。周

旭腦子里一邊轉著圈一邊用耳麥通知在樓下面等的拉莫斯和切盧納,叫他們趕緊

按計劃行事。結果還沒等話說完,那妓女剛到門邊手剛轉動門把手,異變突生!

沉悶的槍聲響起,一串子彈把門板打出了好幾個透明窟窿,木屑碎片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