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薇被程安悅打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年級，甚至在午休之後，程安悅還被叫到了辦公室里。

教導主任是個中年人，一張國字臉，平常板著臉，不怎么笑，看著就有一股威嚴勁兒。

程安悅到的時候，葉雨薇早就到了，她站在教導主任旁邊，用袖子擦著眼淚，抽噎著，看著就覺得委屈。

「程安悅！」教導主任看著程安悅喊了一聲。

程安悅走了過去，喊道：「老師。」

教導主任打量了她一下，沉著臉說道：「葉雨薇說你打了她一巴掌，是真的嗎？」

程安悅看了葉雨薇一眼，正好她也看著她，兩人眼神交匯，已經有暗流涌起。

她看向教導主任，回答說道：「我的確是動手了，但是她……」

「但是什么，動手還有理由了？」教導主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板著臉說道：「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作為學生首先就是要講文明，拒絕暴力，你把我們學校的話當耳旁風了。」

程安悅蹙了蹙眉，教導主任治學向來嚴謹，甚至是會苛刻，在他這里，任何理由都不是理由。

她沉聲說道：「可是老師，有時候語言上的暴力遠遠比身體上的暴力更傷人，我的確是打了她，那也是因為她言語上侮辱同學，完全沒有一個高中生應該有的素質。」

「老師，是我不對，是我說錯了話。」葉雨薇忽然道歉，聲淚俱下，看著更加可憐，也襯托出程安悅的野蠻了。

「你打人就有素質了！」教導主任氣的差點兒拍桌子，他看著程安悅，一臉不耐，「先前聽你們班主任說過你不知道是為什么成績下滑的厲害，這次期中考試學校的排名退步了一百名不止，現在看來也不需要有疑惑了，那些社會不良的風氣別沾染，否則不僅害了你自己，還要連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