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禍水(1 / 2)

醒來的時候會頭痛欲裂,應該是習慣飲用伏特加的人的日常。

尤里已經醒過來了。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十分舒適的大床上。尤里默默地看著天花板上的精致裝修。

碰到了一個怪人。

尤里這樣對著自己說道,同時,他打算好好地洗一個澡,讓自己的腦袋能夠不要那么的沉重。

可是坐起來的時候,尤里看見了一張黑色的卡牌,靜靜地躺在了窗台的櫃子上。他下意識地朝著這張黑卡抓了過去。

手指碰到它的瞬間,一些像是被扭曲鏡頭般的畫面在他的腦中閃過……他回想起來了醉倒之前的一些事情。

後來他猛然地站起身來,快步地走到窗邊,推開了窗的瞬間,尤里把手上的這張黑色的卡扔了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只有一個沖動——這個沖動讓他本能地覺得能夠讓自己變得安心一些。

洗完澡,然後在酒店大堂吃過了快要變成午餐的早餐之後,尤里看了看四周,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去什么地方——就像是他剛剛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一樣的茫然。

但和那時候的茫然之中還帶著興奮不同,如今那份興奮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只有難受。

「應該離開這個地方嗎……」尤里悄悄地問著自己。

但他很快就有了答案:不!

深呼吸了一口氣,尤里轉身走入了這家酒店之中。在酒店的大堂里面,坐在了這里,盯著牆壁上的大鍾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但分針的指針走動了半圈之後,尤里咬了咬牙,他向大堂的人借了電話,撥通。

尤里盡量地讓自己顯得平靜,同時擁有底氣……前台的文員並沒有注意到他,而是低頭工作。尤里此時轉過了身來,裝著隨意般地看著酒店的入口——電話通了。

「是我……你們沒有想過,我能夠逃出來吧……真的不怎樣,葉菲姆先生,我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糟糕透了……呵呵,正因為這樣,我才需要你們付給我應得的報酬……拼什么?對,正如你所說的一樣,像我這樣潦倒的家伙,葉菲姆先生當然覺得我掀不起什么風浪……不過,葉菲姆先生難道覺得,如果我手頭上沒有一些的東西的話,我會直接給你打電話嗎?」

電話那邊沉默起來的時候,尤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很簡單,我只要一份可觀的報酬。今天晚上八點,盧卡比揚地鐵站站內……讓安娜過來和我親自談。」

說罷,尤里十分果斷地關掉切斷了通信。

……

……

這已經是第二十七張的撲克牌了。它們從薇拉的手指間朝著,飛過了大約三米的距離,然後卡在了一根木質的主梁上,一張張,高低上下,排列整齊。

不要誤會,這其實是用金屬打造的撲克牌,如果只是單純的紙牌……以為是《賭神》啊?

「查到那家伙的資料了。」維卡這時候一邊泛著手上打印出來的文件,一邊從房間之中走出。

繼續飛著地二十八張牌的薇拉淡然道:「說來聽聽。」

「這個家伙的名字叫做雅科夫,是美術館的館主,工作了已經有十三年的時間了,二十年前從白俄羅斯過來的。嗯……已婚,有一子一女。」維卡簡單地道:「另外,他在三家不同的網上賭場都有注冊的帳號……嗯,這個家伙的投注額還挺大的。但基本上輸多贏少,看來這位館主的收入真的十分不錯。」

薇拉雙腿一瞪,轉動著座下的轉椅,正對著維卡,第二十九張的金屬制撲克牌也隨之飛出,正好從維卡的腦門上飛過,嚇得這位偏瘦的大男人愣是一額的冷汗,「這個家伙有有問題。」

「你覺得這畫是雅科夫偷出來的?」維卡用著手上的文件夾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走進到了薇拉的身邊,見他沒有繼續飛牌了,才松了口氣坐了下來。

薇拉讓椅子不停地轉動著,「輸多贏少,財務狀況一定很糟糕,但還能繼續投注,就證明本身的家底很不錯——顯然,一個美術館館主的薪水是不可能支撐的。」

「他有額外的收入……」維卡很快地道:「用自己的權力,從美術館偷出這些名畫,然後斂財!」

維卡一拍自己的腦袋,指著薇拉道:「為了不讓自己的事情暴露,所以嫁禍了給你!」

薇拉翻了一眼,把維卡的手臂拍開,糾正道:「被嫁禍的是f&c!不是我!」

「好吧……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薇拉沉吟了一下,「我只是覺得奇怪,他到底是怎么讓這幅畫自己消失的。」

維卡:「……」

你不是應該關心怎么澄清這件事情才對嗎!??

薇拉忽然站起身體,外套一穿。

維卡連忙皺著眉頭道:「前兩天這邊的一個黑/幫經營非法拳賽的頭目不知道被什么人抓住了,爆出了不少的內幕,牽連了不少的人。這邊世界名畫突然被盜,我覺得現在的警方一定一個個都像是吃了激素一樣,你最好不要亂來。」

「畫既然是f&c偷的,那當然需要在f&c的手上才行,不是嗎?」薇拉十分邪氣地笑了笑道:「我去這個家伙的家里看看,你隨時准備支援我。」

根本沒有聽這一番警告啊!

「說好的來莫斯科是度假的呢?」

嘭——關門了。

……

……

轟隆隆!!

站台前,地鐵車廂停剎下來的時候,帶來了強勁的氣流——當它完全停頓下來的時候,還是高峰期的站台一下子變得擁擠了起來。

安娜是很能夠表現出俄羅斯傳統女性美麗的女人。簡單地領著一個小小長帶包包的她,直到車廂需要下車的人幾乎都下車了,才站起了身來,朝著車門走去。

笑容撫媚,行走時像是走在t台上的模特,傳統與現代的美感糅合,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男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