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雨傘收起,飛快地甩了甩,馬厚德便走入了局子里面。
才走過報案室的時候,就聽見了里面的吵鬧聲音,不由得楞了一下。馬sir看到了還算是認識的人。
顧峰,沈美緩的丈夫……或許是前夫吧?上次聽那女人說會和這個男人離婚的,不知道後續如何。
但報案室里面卻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三十歲上下,臉上有一些瘀傷,像是被動打過。
正在做著筆錄的一個警員看到了馬厚德,便走了出來,打著招呼道:「馬sir,有什么事情嗎?今天好像有點遲回來啊?」
「哦,下大雨了,路上堵車。也不知道市政那群家伙干什么去了,到處都是堵水!」馬厚德抱怨了一下,才問道:「里面怎么回事?」
「哦,沒什么,就是普通的打人案。」這警員聳聳肩道:「里面的那個男人好像被綠了,幫別人養了好幾年的兒子,這會兒發現了,所以一怒之下就暴力打人。馬sir,你認識?要不,我……」
「不認識。」
馬厚德一抬頭,手指插入了鑰匙圈里面,就這樣轉鑰匙離開,簡稱:拍拍屁股就走人。
馬sir就不知道為啥,總之就是,他娘的……好爽!
但他的好心情還沒有持續多久,就晴轉陰。馬sir才剛剛走進自己科室的時候,就看見了王悅川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之中,像是等了有一會兒的模樣。
他分明就看見了這個省局來人,這會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此時,一名科室的文職女警捧著一個托盤走過,馬厚德忽然道:「等會,你去哪?」
女警員一愣,下意識道:「馬警官,我給這位王同志倒杯咖啡。」
「哦……放糖了嗎?」馬厚德點了點頭道。
「放了一顆。」女警員愕然道,她不知道馬警官這會兒問這問題做啥。
只聽到馬厚德這會兒淡然道:「這位王同志喜歡吃甜,一顆不夠,放四……六顆吧!」
女警員頓時就可憐兮兮道:「馬警官,我給您放六顆沒問題,可是您能不能親手拿進去?您要整這位王同志,也不能讓我背黑鍋啊?」
馬厚德張開了口,很是受到傷害,有種被背叛了的感覺啊,頓時就冷哼一聲,把杯子拎了起來,自己喝了,「行了,喝什么咖啡啊?給他一杯清水就好了!這杯,我的!」
「好……好吧。」
「等會,要涼白開!」
「……」
……
當馬sir拎著紙杯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走入辦公室,坐下來的時候,才和王悅川的目光對視起來。
「咦,王同志,怎么坐了這么久,都沒有人給你倒杯水嗎?」馬sir潤了潤喉嚨,笑著道:「一定是外邊的人太忙了,都忘記了招呼你!沒關系,回頭我一定好好地訓一訓他們!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馬警官,麻煩你安排一下,我要見一見這個趙茹。」王悅川直接說明了來源。
馬厚德一愣,想了會兒,皺著眉頭道:「王同志,根據在第一位死者家中找到的信件,和趙茹的筆跡對比之後,初步證據已經確鑿。雖然她依然不肯說話,不過我相信,她始終會逃不過自己良心那關的,而我們審問的同志也很快就會有成果的,就不用勞煩王同志你了吧?」
「我只是有點事情想要問一問。」王悅川淡然道:「馬警官,請你安排。」
馬厚德靠近了一些,眉頭一動道:「是關於補習班背後的事情嗎?」
「馬警官,省局辦事,暫時無可奉告。」王悅川幾乎以一樣的口吻,第三次要求道:「麻煩你安排。」
……
看著王悅川走進去了提審室,並且關了門,馬厚德才背地里豎起來了左手上第三根的手指。
雖然馬sir身邊的年輕小警官知道,這套動作多數是因為馬sir被他的嫂子送得多了,所以才學來的,但他並沒有點破,而是一身不吭地走到另外一個房間。
按規矩來說,有人在審犯,也需要有人在另外的房間看著。
「等會,不用過去看了。」馬厚德這會兒卻搖搖頭道:「這是人家的要求。」
「啊?這不是破壞規矩嗎?」
馬厚德不爽道:「我有什么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你沒聽說過嗎?」
「哦,那我回去吧。」年輕的小警官點點頭,打算回去科室。
不料卻被馬厚德給掰了回來,只聽馬sir哼哼地道:「死腦袋!不許看,你難道還不會聽嗎?耳朵貼門板上!一個字都不許給我漏掉!」
「……」
所以……馬sir你就這樣扔下我,自己又回去玩那個怎么玩都不可能通關的掃雷了么?
……
……
這是王悅川與趙茹的第一次見面。雖然已經早資料的照片上見過這個女人無數次,很仔細……所有的細節,他都記入了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