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忘憂,彼岸花(1 / 2)

照片上的,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來這是一名男子,但因為帶著的是白色半截面罩的原因,很難能夠判斷出來他的的年紀。

「這就是賭神屠申義。」商務車上,宋櫻用手指滑動著跟前的pad,一共只有三張照片。

「屠申義不會抗拒別人的拍照,因為根本沒有人知道他長什么模樣。當然,也有人用技術根據面罩的線條推演出他本來的面部輪廓,還原他的樣子。但事實上證明,這是不可行的,人們依然還是沒法找到他的真面目。」

「不以真面目視人的話……」洛邱來回地看著pad上的照片,好奇問道:「那么你們的人是怎么找到他就在這里?」

宋櫻抱著手道:「屠申義除了賭術神乎其技之外,本人還是一名釀酒大師。二十年前,屠申義釀造出了一批名為『忘憂系列』的酒,一共七支。其中三支曾經以高價在倫敦的拍賣會上賣出。剩下四支,其中兩支則是分別在屠申義的兩個友人的手上,他本人只是手持了兩支。而這一次的試酒會上,則是會出現傳說中的『忘憂系列』,並且不是已知的五支。」

洛邱恍然,「這么說來,是他本人主動透漏的自己的行蹤,而不是被找到了?」

宋櫻不滿地瞪了洛邱一眼,「我們宋家找不到,別人一樣找不到。」

洛邱笑了笑,很自然地切換著話題道:「這次試酒會上,傳說中的酒叫什么名字?」

宋櫻正色道:「忘憂·忘川。」

「忘川?」洛邱愣了愣,隨後好奇問道:「很有意思的名字。其它的忘憂系列又叫做什么名字?」

宋櫻倒是想不到洛邱好奇的東西有些偏,但畢竟她本人也是一個喜歡做足准備的人,於是手指又在平板上畫了一下。

她便用著自己圓潤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說道:「除了忘川之外,已知道的五支『忘憂』系列分別是『彼岸花』、『奈何』、『三生』、『黃泉』、『九十七』。」

「這……」旁邊坐著的甘紅聽罷,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怎么名字聽起來,給人一種凄涼的感覺?」

宋櫻聳聳肩道:「或許是個人喜好吧。傳說當年在拍賣會上買到其中一支『忘憂』系列的那位富商,沒有像是其他收藏家一樣,買回去就好好地珍藏起來,而是選擇第一時間就醒酒品嘗,他喝了之後,就淚流滿面,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說話,之後就散盡了自己的家產,成立了一個慈善機構,而自己則是消失不見。有人說曾經在某個海邊的小漁村看到了他,自己一個人坐著小舟獨自出海,最後消失在大洋當中。『忘憂』系列的酒因此就被傳言說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可以讓人忘記前世今生。但也有人覺得這富商是被『忘憂』詛咒了,所以『忘憂』系列又被人成為詛咒的酒。」

宋櫻頓了頓,想了會兒道:「就像是那些歷史上遺留下來的寶石一樣,即便發生在它身上有多少的悲劇,後來的人卻依然趨之若鶩。三年前中東有一名富豪曾經出價一億五千萬,求購一瓶『忘憂』系列。」

如果是從前的話,洛邱大概也會和普通人一般的感嘆著,不是很懂這些土豪的世界之類……只是此時卻是對這『忘憂』系列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忘記前世今生……紅酒中單純的化學成分,似乎達不到這種效果呢。

「當然,這也只是傳聞而已。」宋櫻收回了自己的平板,「因為也有人說,這個富商其實是因為涉嫌了商業詐騙,被通緝了,所以不得不成立慈善機構,轉移財產,而自己也躲了起來……反正就是眾說紛紜了。」

「我比較認同後面的解釋。」甘紅淡然道。

洛邱則是道:「這富商喝的哪瓶『忘憂』系列,叫什么名字?」

宋櫻看了一眼資料道:「彼岸花。」

此時,甘紅看了一眼前方已經能夠隱約看見的一座庄園,便低聲道:「好像是到了。」

……

……

「彼岸花,開在黃泉之路上的花朵。」

藍色的保時捷行走在樹蔭濃郁的公路上,阿傑此時微微一笑道:「傳說是很多,但其實也就是石蒜科的一種植物而已。」

鍾落月卻淡然道:「傳聞到底是真是假,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有多少人願意給這個傳聞買單。當全世界都認為它是真的時候,哪怕只有你知道它是假的,那么它還是假的嗎?」

阿傑輕輕地吹了一口口哨,跑車一下子就駛出了小道,然後來到了一處閘門之前。

門前這時候有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大叔連忙把門推開。阿傑把跑車停在了這里,張開了雙手,大笑道:「哈哈,金叔叔!好久不見!」

金叔此時也張開了手與阿傑抱了一下,然後拍了拍阿傑的肩膀:「好小子,幾年沒見,又長身體了。」

「沒少練。」阿傑鼓了鼓手臂上的肌肉,然後直接道:「師傅呢?好久沒有見他了,我給他帶了點家鄉特產回來。」

「你師傅在忙著,今天來了不少人,他說要好好准備一下。已經很久沒有見他這么精神了……對了,這位是?」

金叔是跟著屠申義多年的老人,見識不凡,眼力不錯,初看鍾落月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女人有些不簡單。

阿傑倒是直言不諱道:「她是鍾小姐,現在是我的老板。這次她過來,也是因為對『忘川』感興趣。」

金叔則是點了點頭,並不怎么熱情,只是淡然道:「哦,多一個不多,進去吧。」

阿傑看了鍾落月一眼,眼睛一轉,便直接搭著了金叔的肩膀,邊走邊道:「金叔,在開始之前,我想見一見師傅。」

金叔卻道:「等到時候你就能看見了,你師傅說這會兒誰也不見。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見?」

金叔無奈道:「我也看不見呢!」

阿傑聳聳肩,一臉無奈道:「好吧……對了金叔,問個事情。師傅這次為什么突然要把東西拿去來,還是要開掉喝了?」

「他說,時間到了。」

「時間到了?什么時間?」阿傑追問道。

金叔則是隨口道:「我哪知道?我知道的話,那我就是賭神了。」

阿傑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只是目光一掃而過,看了一眼金叔左手上無名指的位置——這里帶著的是一根假的手指。

真的那根,早就已經砍掉。

「好吧,我就不招呼你了,我也得去忙活。你自己帶你的美女老板逛逛吧,酒會三點開始,在藏酒窖,自己過去,ok?」

「好的你忙。」阿傑揮了揮手。

看著金叔離開,鍾落月這才來到了阿傑的跟前,淡然道:「這就是賭魔金伍城?傳說當年他輸給了屠申義,自己砍掉了一根手指,還成為了屠申義的跟班,看來是真的。」

「他只是金叔而已,這輩子不會再賭的了。四季也不差人,別想多余的事情……」阿傑笑了笑,「來吧,還有點時間,我帶你參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