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忘憂,九十七(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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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招待帶著各種目的而到來的賓客的宴會廳外,一共想外邊伸出了六個露台。

洛邱此時來到了其中一個無人的露台處,這里恰好能夠看見種植在外頭的一片葡萄園。

甘紅自然是跟著,畢竟她現在是洛邱的保鏢。至於宋櫻那邊,自是有人照顧的,並且事實上,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人,敢在宋家的地盤內,對宋櫻做些什么。

「那些葡萄看起挺新鮮的,要不去摘點吧?」洛邱此時忽然看著甘紅說道。

「現在?」甘紅詫異地看著這位邱少爺,「你想吃的話,會場里面有不少,我給你端點過來吧?應該也是新鮮摘下來的。」

「送人用的。」洛邱微微一笑道:「還是自己親手摘比較有意思,而且隨便摘的不行,需要好好地挑一挑才行。」

甘紅搖了搖頭,「不懂。」

「酒會正式開始是下午三點對嗎?」

「是的。」

「還有四十多分鍾。」洛邱看了看時間,便道:「那就現在過去吧。」

「可是櫻小姐那邊……」

洛邱看了一眼場內,正在被幾名富態人士圍著有些抽不開身來的宋櫻,便輕聲道:「走吧,她應該抽不出口來的了。」

甘紅現在自然是選擇聽從洛邱的說話。於是兩人便靜悄悄地從側門離開了宴會廳,走下了古堡內的旋式樓梯,不久之後大片的葡萄園便已經出現在眼前。

倒是沒有阻攔的人——因為賓客都是持有邀請函才能夠進入,並且經過了好幾道的檢查,身上沒有藏著武器或者利器才能夠放入。

而事實上,這庄園的四周,還藏著一些隨時注意著安全的專業人士——他們是特別聘請而來的職業安保人員,更是來自一家著名的保全公司。

此時,庄園外緩緩地駛入了一輛相對看起來顯得普通的房車。

房車停在了洛邱和甘紅路上不遠的地方。一名衣裝整齊的白發老人此時從駕駛座上走了出來,然後打開了後面的車門。

只見一名年輕的女子在老人的撐扶之下緩緩地走了出來。這女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裙,倒是把自己包裹的十分的嚴密,甚至還帶著了一頂帽子。

即便如此,為其開門的老者,依然還是在這女子的身邊撐開了一把黑傘。

「這女孩……好白啊。」甘紅詫異地看了一眼,「白化病嗎?」

並不是因為穿著黑色的衣裙,色覺的錯位才顯得特別的白凈,而是因為這女孩的皮膚確實是如此的白——甚至可以說是蒼白。

女子即便是眉毛,也是呈現出來的灰白色。

此時,這女子雙手之中還抱著一個狹長的木盒子。她抬頭打量了一眼面前古堡庄園,同時似乎也注意到了落在身上的目光,便朝著洛邱和甘紅這邊看來。

只見這女子看了一眼之後,便飛快地禮貌性地點了點頭,接著便低著頭,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在那老者的陪同之下,朝著那古堡的入口走去。

「看來,等會可能不僅僅能夠看到傳說中的『忘憂·忘川』,也可能能夠見識到其它的『忘憂』系列。」洛邱此時忽然笑了笑。

甘紅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便下意識道:「邱少爺,你是說,剛那個女人抱著的可能是『忘憂』系列……的確,那種形狀大小的話,倒是挺符合紅酒瓶的大小。可是……該怎么確定?」

「我去摘葡萄吧。」洛邱微笑不語。

此時,葡萄園內,有幾名的婦女,正在采摘著合適的葡萄。她們見走進來了一對年輕的男女,也沒有阻擾。

這些婦女是從附近的鎮子上過來打工的,自然是不敢得罪庄園里的客人……只是一般的富貴人都不會選擇下來,因為這里的泥地很容易弄臟了他們的鞋子和衣服。

洛邱並沒有在任何一株葡萄藤前停留,徑直地走著。甘紅倒是在路上看見了不少應該是值得采摘的,好幾次覺得可以,給出建議,但是這位邱少爺只是搖搖頭。

洛邱忽然停下了腳步。

卻見鍾落月與歐陽傑,此時竟也是從另一邊走了出來,兩撥人剛好在這葡萄田內碰到了一起。

甘紅一看見歐陽傑,便快步走到了洛邱的身邊,神色冷冽。

歐陽傑此時笑了笑,頗為無辜道:「哎呀,看來我是被討厭了……說起來,我有這么討厭嗎?」

「也不照照鏡子。」甘紅冷笑一聲。

歐陽傑聳聳肩,倒是直接問道:「兩位不在里面,反而跑了出來……是里面的人招呼不周嗎?」

「沒有,他們都很有禮貌。我們只是出來散散步。」洛邱隨意道:「看這葡萄長得不錯,所以忍不住有種不問自取一些的念頭。」

「是嗎……」歐陽傑點點頭,忽然伸手指著另外一邊道:「那邊的應該不錯,你們可以到那邊去摘點。這邊最好不要過去,因為是不許外人靠近的。」

「是這里的主人家的規定嗎?」洛邱反問了一句。

「我算不算是這里的主人家?」歐陽傑輕笑一聲。

「讓他們過去吧。」不料鍾落月此時卻忽然開口。

歐陽傑此時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鍾落月卻微微搖了搖頭,歐陽傑只好聳聳肩。

洛邱朝著鍾落月微微一笑:「謝謝。」

鍾落月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同時也讓開了路,示意自己會後行。

見洛邱二人先一步走去,歐陽傑便忍不住在鍾落月的跟前道:「我說老板,我都做黑臉當壞人了,你這樣我很難做啊?」

「這樣正好。」鍾落月淡然道:「我們是沒有辦法防止所有事情發生的,倒不如弄清楚對方的意圖,還有趁機弄明白他對於宋家來說是什么身份……這個人,讓我想起了我二哥。」

「鍾落塵少爺?」歐陽傑愕然。

「應該說,是近半年來我的二哥。」鍾落月淡然道:「他們的眼神……太像了,都是不帶感情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