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1 / 2)

「肌肉萎縮?」

盲先生正在葯業公司的特殊研究小組的研究室內,宋大突然過來找他的時候,盲先生正在讀著研究小組給出的關於這只活體喪屍的各種數據。

用的是盲文,即時打印制造出來的——這里面有專門為盲先生配置的儀器。

聽到了突然造訪的宋大的問題之後,盲先生的手從盲文的頁面上拿開,面向了宋大。

此時,宋大點了點頭,坐了下來,「是的,瞎子,如果是你的話,這種病能不能治好?」

盲先生沉默了一會兒後,才緩緩地道:「那也要看病人的具體情況,如果是因為骨頭壞死而導致萎縮的話,就算是我,也很難。如果是其它原因的話,就需要仔細的檢查之後才能夠知道。宋大,我不是真的神仙,能夠葯到病除,你應該知道的。」

「這樣……」宋大點了點頭,他一開始並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到來——他當然知道瞎子是有本事的人,但並不是萬能的人。

「或許可以先做一些針灸看看效果。」盲先生這會兒沉吟了一下,「宋大,這是你的朋友嗎?你一般不會主動開口的。」

「算…算是吧。」宋大緩緩地嘆了口氣,也不打算隱瞞道:「其實,是研究室里面那只活屍的親人,她的姐姐。我今天去看了一眼。」

盲先生點了點頭,忽然道:「明天,我隨你去看一下情況吧。」

宋大驚奇道:「瞎子,你這是願意出手?」

盲先生淡然道:「畢竟我們在研究娜塔莎,道家也是講因果的。既然娜塔莎還有血親,那么我們研究她,就等於是沾染了她的因果……作孽太多,閻王殿上那判官筆,不是誰也吃得消的。」

「瞎子,我感覺你這命還長著。」宋大這會兒認真地說道。

盲先生只是揮了揮手,算是打發了。

但是宋大這會兒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道:「瞎子,還有一件事情。本來是打算早點找你的,但是這幾天你一直忙也找不到機會。」

「什么事?」盲先生抬起頭來。

宋大道:「是這樣的。瞎子,你還記得古堡地下的藏寶庫吧?其實,哥幾個第一次逃出來的時候,在哪個藏寶庫發現了一樣東西。我們想著,這應該是你感興趣的東西,所以就藏了起來。」

「哦?」

盲先生露出了好奇的臉色——宋大三兄弟作為武者,雖說和他的體系還是有許多的差距,但是對比起普通的人來說,已經是他在村子里面能夠說上幾句話的人。

偶爾,他也會點撥一下這三兄弟的武藝。自然,宋大這三兄弟也知道他的一些興趣和愛好。

「就是這個,一卷古老的經文。」

宋大此時把當時從藏寶庫扣下來的那份古老的經文卷軸給掏了出來,放到了盲先生的面前。

「嗯……」盲先生皺了皺眉頭,忽然伸出手來,把手掌輕放在了這卷經文之上。

但是只是瞬間,盲先生的手便一下子彈了開來——並不是這經文上有什么東西反彈了盲先生的手,而是盲先生在碰到這經文卷軸的瞬間,自己收回來的……就顯示常人觸電後自然的發射一般。

宋大看的異常的清楚,當下便緊張問道:「瞎子,這東西……有危險?」

「不好說。」

盲先生搖了搖頭,然後正色道:「不過,這東西你拿到我這里來算是對了。放在你們三兄弟手上,只會為你們帶來一些不必要的東西。我一時間說不准,但必然不是好事。」

「這么危險?」宋大神色一驚。

盲先生手掌虛按著這卷古老的經文卷軸,「這上面,似乎存在著什么……好像是某種特別的封印。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這東西,是我們這個層次當中的物品。」

瞎子的這個層次的話……宋大心中略微的震撼。

他們三兄弟嚴格來說,也能算得上是超凡,但他們是經過長時間的苦練才練就的,而且在超凡當中,一直都處於墊底的階梯。

從前他們曾和瞎子討論過超凡的事情,得知在超凡當中有著諸多的體系,無比龐大並且復雜,世界上並沒有一個統一的衡量標准,只有區域與區域之間各自比較清晰的劃分而已。

比如瞎子,在修道者界里面,可以被劃入「入道」當中,而宋大這三兄弟,則只能算是『初窺門徑』。

華國的修道者界中,把『得道』列為是修道的最好狀態,也是能力最強的一批,但按瞎子的說法,『得道』者寥寥無幾。

「好,這東西就放你這里了。」宋大沒有任何的猶豫,「那么瞎子,沒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盲先生此時忽然道:「你等一下吧。」

說著,盲先生就取來了紙和筆,然後默默地在紙上默寫這著什么。宋大沒有因為好奇就探頭去看,而是安靜地等待著。

大概二十多分鍾之後,盲先生才把寫滿了的兩頁紙送了出來,「這是一篇養氣的功法,比你們現在修煉的內家心法要好一些,拿去吧,你們應得的。」

宋大頓時大喜過望,看來當時在藏寶庫三兄弟的合計算是對了。瞎子是一個公道的人,從來不會白沾別人的便宜。

宋大飛快地看了幾眼這兩頁紙上的內容,只感覺內容晦澀難懂,但是在默讀的時候,體內的真力卻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宋大知道這絕對是好東西,當下連忙收好,然後告辭。

宋大離開之後,盲先生並沒有繼續『觀看』喪屍的研究報告,而是坐直了身子,雙手自然地放在了雙腿上,而那卷經文卷軸則是平放在他的面前。

盲先生突然打開了眼睛,神情肅穆。然而,不久之後,盲先生的嘴角卻溢出了一縷鮮血,他急忙地閉上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深呼吸著。

許久,他才平復過來,但是直緊了眉頭,喃喃自語道:「這又是什么……為何連天眼也看不透。」

近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的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