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公孫時雨猛然一怔,下意識地朝著手上那道神州·軒轅家的劍影看去!
像是什么碎裂的聲音,在公孫時雨的耳邊響起,與此同時,那完美無瑕般的金光劍刃之上,忽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如同多米諾反應一般,這裂痕的出現,頓時朝著四邊蔓延……碎裂的痕跡,不過眨眼之間就已經覆蓋了劍刃的全部!
碎裂……它一瞬間,從公孫止水的手上破碎,化作了一塊塊金色的碎片,散落在地上,隨後消失不見!
神州·軒轅劍竟然……盡管僅僅只是本體的劍影,然而……
到底是什么時候……
是在與那黑色火焰的十字劍相互交擊的時候……被侵蝕的?
是那黑色的火焰的緣故嗎……
公孫時雨駭然地沖著這身穿女仆裝的女人看去,與此同時,優夜忽然擺了擺手上的黑焰十字劍。
這個動作,就像是燃燒的引子般,一瞬間點爆了公孫時雨的本能!
面對著女仆小姐擺動的手腕,公孫時雨一瞬間全身綳緊了起來,並且連連後退,同時雙手結成了一個奇怪的印記,那身上騰升的白色氣焰瞬間匯聚在了他的身前,化作了一面巨大的盾牌。
但讓公孫時雨詫異的是……對方並沒有攻擊,此時竟是把手上那黑色火焰構成的十字劍散去。
「看來不用繼續下去了呢。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
公孫時雨瞬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感覺像是被愚弄了一般。
……
感覺到直覺恢復過來了,公孫止水痛苦地咳嗽了幾聲,隨後爬了起來……這個倒下的位置似乎沒有變動過。
「時雨?」
公孫止水捂著自己的胸膛,感受著呼吸艱難的同時,努力地朝著公孫時雨走去——公孫時雨此時僅僅只是站著。
不過讓公孫止水興慶的是,公孫時雨身上並沒有傷勢。
「那個女人呢?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公孫止水很快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白發的盜賊已經不見了,還有那個強出頭的青年,最後……那個金發的可怕女人。
「我輸了……」
「什么?」公孫止水猛然一凜。
「就算用上了軒轅劍光,我還是輸了……」公孫時雨的聲音有些飄,越發的輕,「連衣角也曾碰到……」
「時雨……」公孫止水打算說些什么,欲言又止。
但公孫時雨此時卻忽然仰天狂笑起來,那笑聲當中蘊含著的是如同狂瀾的憤怒,「我他、媽的居然輸了!!!哈哈哈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公孫時雨聲音忽然變得冷漠起來,轉身而去。
「走吧。」
……
……
依然還是那能夠讓自己自己徹底放松下來的地方……那前輩的店內。
——叫我優夜就行了,莫默先生。
眼前的這位女仆小姐是這樣介紹自己的,似乎回來之後心情就變得十分的不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這與對付那兩個強大的武者時候的恐怖,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尼祿被優夜放置在了大堂的沙發出,斷掉的手臂此時正放在了沙發前的桌子上,還有那柄奇怪的長刀。
傷口上的血已經沒有流出了,但傷口上的血卻沒有出現干涸的狀態,依然呈現出新鮮的紅色……這中不可思議的手段讓莫默眼界大開。
只是昏迷中的尼祿卻是不是地露出極為痛苦的神情,身體也在輕微地顫抖著……像是本能一樣。
「她……她怎么了?」莫默忽然問道。
從尼祿說過的話看來,她顯然是與優夜小姐是舊識……交易嗎?
「應該是死不了的。」心情看起來者的很不錯的女仆小姐此時微微一笑。
莫默皺了皺眉道:「但她的樣子看起來……很痛苦?」
優夜隨口道:「這是當然的,畢竟她的身體無時無刻都在承受著痛楚,沒有葯物壓的話,那么精神能夠承受得下來,身體也會本能地抗拒的吧。」
「痛楚?」莫默訝然地看著優夜。
女仆小姐此時點了點頭,忽然輕笑道:「莫默先生想要體驗一下嗎?」
「體驗?」莫默一愣,隨後苦笑道:「我可沒有自斷一臂的興趣。」
不料女仆小姐此時卻用帶著了手套的手指點在了莫默的額頭之上,「並不是那種肢體斷裂的痛楚,雖然其實也差不多,應該就是這樣的感覺……」
瞬間……或許只是兩三秒的瞬間,莫默便整個人都癱倒了在地上,身體蜷縮地抽搐著。
身體……仿佛被不斷的撕裂,撕裂,撕裂,撕裂.
好不容易地,莫默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但只是那一兩秒時間的體驗,就已經讓他的全身濕透。
優夜這會兒拿著一顆小小的膠囊喂入了尼祿的口中,好一會莫默才看見尼祿緊綳的神色似乎舒張了一些。
而這些膠囊,是離開的時候,優夜順帶帶著回來的……原本屬於尼祿的東西。
「她、她只能夠依靠吃葯來麻痹嗎?」莫默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麻痹?」優夜搖了搖頭:「麻痹恐怕是做不到的,這種葯大概只能夠把痛楚減輕到能夠承受下來的極限的程度吧?至少不會讓她的身體為了防衛,而直接讓大腦陷入昏迷,本能地斷開所有神經感觸的程度。」
也就是說……
莫默不可置信地看著尼祿平復下來的神色……她精神無時無刻地都在忍受著這種非人的痛苦?
她……一直以來,到底經歷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