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座:阿基米德(1 / 2)

啊噠噠噠噠——!!

暗黑,但能夠視物,明明沒有空氣流動卻能夠呼吸,感覺不到時間流動……這里是次元的夾縫。

在一片漂浮著的碎裂島嶼般的地形群落中,一道矯健的身影正在其中一座浮島之上急速地移動著。

他有一個別致的名字:魚蛋強。

啊噠噠噠這樣的聲音,顯然就是從魚蛋強的口中發出。

使的是用不知名的兩根長短基本一致的骨頭接成的雙截棍,穿著白色的小背心,大褲衩以及……拖鞋。

魚蛋強的身後有上百具大小不一的虛空元魔的屍體——當然,也只是虛空元魔,沒有更高級的種類。就算有,魚蛋強也只能踩著他的拖鞋跑路。

「你能不能不要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不遠處一名看起來懶散又吊兒郎當的青年這會兒抓了抓癢,打著哈欠地問來。

這是情懷,你懂個球!

盡管如此,魚蛋強還是把雙截骨夾在了腋下,來到了青年的面前,虛心低頭:「武藏師傅。」

因為他現在回去,不僅僅可以大聲喊『我要打十個』,就算是打一百個都沒有問題——可他還是打不過武藏。

武藏躺著不動不還手,他甚至連防都破不開,甚至分分鍾有可能被武藏的一根拔出來的鼻毛刺穿身體——就是這樣的硬核!

魚蛋強不知道自己到底來到這個鬼地方已經有多久的時間,感覺像只是過去了幾天,又好像已經過去了好久……他甚至開始掛念起來自己的魚蛋粉檔口。

「武藏師傅,我覺得這里的虛空元魔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接下來是不是要換地圖?」魚蛋強依然虛心地請教著。

他喜歡這種變強的感覺——最重要的是,他由始至終都沒有充值,也沒有變禿!

「接下來嘛……」武藏又打了個哈欠。

可就在此時,虛空中一道流光瞬間射來,落在了武藏的眼前……懶懶散散的武藏目光忽然變得凌厲了些,隨後看著魚蛋強,有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站起身來,「接下來我帶你去開拓新地圖,打怪練級。」

「什么地圖?」魚蛋強躍躍欲試。

武藏笑吟吟道:「天堂。」

……

才剛剛新手村畢業,就要去挑戰疑似世界等級上限噩夢副本,怎么辦?

魚蛋強瑟瑟發抖,一個兒躲在了角落里頭,害怕限定。

他看到了形形式式的人物,有些如同陰影,看不清楚模樣,有些能夠自帶暗牧,還是看不清模樣,有些加持聖光特效,亮瞎眼也看不清楚模樣,有些明明看清楚模樣,可就是記不住對方的樣子,有些更加直接,明明知道在這里,可就是看不見也摸不著。

魚蛋強只是認出來了三個。

那個和小聖哥打了一場,落下了一塊牌子,讓自己來到次元夾縫的始作俑者——叫做董卓的胖子。

永夜宮的藏劍,還有出手指點自己的武藏師傅。

「就是這個幸運的家伙撿到我的令牌啊?」

害怕限定的魚蛋強,這會兒還要承承受著董卓饒有意思的目光——至於董卓手上拿著的虛空元魔大腿零食,也是魚蛋強害怕限定的根源之一……他在吃虛空元魔??

「是啊。」武藏依然懶散著,懶散地和董卓交談起來,「次元夾縫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這家伙明明過了最佳的年紀,身體已經停止了成長,甚至開始衰退……這不,又開始生長了。」

「呵?」董卓搓著下巴,把魚蛋強拎小雞一樣地提了起來,隨手拿捏著,最後董卓搖了搖頭,隨手扔開,「太瘦,不過超成長這種天賦還算可以。武藏,操起來,我改日再吃。」

「董師,這家伙好歹算是我半個弟子,不合適吧?」武藏還是笑吟吟。

董卓聳聳肩,又從口袋中掏出來了一根新的元魔大腿,坐在了地上啃了起來……魚蛋強驚出了一身得的冷汗。

但是汗這種東西在夾縫中好像不存在,所以他只是覺得腳板變寒。

「武藏師傅,超成長是什么?」魚蛋強還是從董卓的只言片語中聽到了關於自己的事情。

「藏劍沒告訴你嗎?」武藏好奇問道。

魚蛋強看了一眼一直在打坐,眼睛也不開的藏劍丫頭,搖了搖頭。

武藏想了會兒道:「怎么說呢,你所身處的這個地方很奇妙,任何在你看來不正常不合理的事情,在這里都只能以合理來對待。比如說你,不管從什么地方來看,你都只是一個沒有用的廢柴大叔,但在夾縫這里,這種狀況改變了,因為你得到了夾縫賜予的天賦。」

「你是說…超成長?」魚蛋強連忙目光一亮,這天賦聽起來就很好嘛。

「正確來說,你的不算是真正的超成長,只是超成長類別的一種低級類別。不過沒關系,這只是天賦種子的低級表現,你以後如果有機會進化天賦的話,就會有特殊的屬性,而且別人也不會這樣輕易就看得出來。」

「那我這算啥?」

「大概……二次發育吧。」武藏隨意道:「就是稍微提高了一些你的成長上限。順便提一下,董師的天賦也是超成長,不過是目前為止所知道的超成長中最好的一種,超極限成長。」

「那武藏師傅你的呢?」魚蛋強再次虛心請教。

武藏這會兒忽然眯著眼道:「再告訴你一件事情,除非是自己願意公開的,不然在這里隨便打聽別人的天賦,是會被吃掉的喲。」

魚蛋強……繼續害限定,乖乖地躲在了武藏與藏劍的身後,默默地看著這里的強人。

他數不出來,這里到底有多少人。

這里的家伙,每一個都給他如同武藏師傅,或者藏劍相似的感覺——感覺每一個打個噴嚏都能夠吊打自己。

他們三三兩兩,或者獨自一個,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團體,但隱約間似乎又分開了兩個大的陣營,有種河水不犯井水的感覺。

魚蛋強不知道他們交談了些什么……那是一種他能夠聽得明白,卻聽不懂意思的語言,好像語言的定義已經舍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