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我已經知道你的弱點了(1 / 2)

宴會廳中,尤其以屍鬼保鏢們的目光此時最為的緊張,因為它們不知道在接下來的幾秒……或許十幾秒之後,等待著它們主人的將會是怎樣的處置。

龔琳娜小姐一雙妙目放在瓦利先生的身上,但很快她便不再去關注,老神自在的模樣。

瓦利先生的手掌,如今已經觸碰到了懲罰輪盤,眼看著就要強行地轉動輪盤的了……他慌亂的目光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被逼到這樣的絕境當中。」瓦利先生嘴角上有了一抹笑容:「這還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隊長,而且充滿了意外。」

意外的是,懲罰輪盤的血色手臂此刻竟是一點點地松開……甚至連輪盤的本身,也一點點地淡化了下來。

只見瓦利先生的准備區處,一張功能卡正緩緩地翻開,隨後投入了【棋盤】當中——只見卡迪萊那已經消失了的從者卡牌,此時再一次出現。

但出現的位置,赫然是游戲剛開始時候,他降臨的位置。

「【死者蘇生】。」瓦利先生此時一臉可惜地道:「原本我以為,或許只有等面對守關者的時候,才能夠用得上……一盤游戲只會出現一張的珍貴卡片。」

【死者蘇生】之後,從者的一切收獲將會清零,回歸到最原始的狀態,在起始點復活——此刻,卡迪萊的從者卡牌,距離【咆哮森林】,已經不是簡單的幾個回合的行動投點就能夠彌補回來。

「這個時候居然打回原形了。」龔琳娜小姐此時笑眯眯地道:「記憶之中,你好像真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惡劣的環境……瓦利,還來得及吧,這等於在游戲的中後期再刪號重練,你恐怕要很辛苦才能追上了。」

「誰說不是呢。」瓦利先生聳了聳肩,「或許我現在已經在做著陪跑的准備了……龔琳娜姐姐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保護我一下,我想我現在需要一個隊伍。」

「太遠了。」龔琳娜小姐淡然道:「我過不去。」

瓦利先生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隨後看向了【棋盤】對面的女仆小姐,「現在看來,我已經失去了與這位小姐聯手的資格了,對嗎。」

「這可說不一定。」女仆小姐微笑道:「功能卡的存在,實在是有許多讓人意外的地方……或許,在瓦利先生的手上,還有著不比【死者蘇生】這種功能卡差的卡牌。」

「我想。」瓦利先生此時向著眾人做了一個謝幕似的舉動,「我就暫時退場,在邊緣的地方先慢慢發育幾個回合再說吧。」

他說著,便將骰子給送到了龔琳娜小姐的面前……新一輪的行動投點也因此開始了,瓦利先生看起來,絲毫沒有因為被打回原形而有懊惱之色。

……

……

「廢物!」

卡迪萊曾經意識一空,隨後意識回歸——他其實是在那如同狂浪般的謾罵聲當中蘇醒過來的。

這顯然是來自御主的謾罵。

他不知道這會兒作為御主的瓦利先生到底是怎樣的表情,但只是聽到這聲音就能夠感受到對方近乎抓狂似的激動。

卡迪萊一聲不吭地忍耐著,直到風平浪靜。

「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告訴我……告訴我,你和對方拼到了什么程度,打掉了他多少的生命值吧,我好重新部署。」

「差不多……」卡迪萊沉默了許久,喉嚨才艱難地擠出了半句話來。

「差不多嗎?嗯……我想也是。畢竟你在我手下行動,從一開始就占據了很大的優勢。不過,居然能夠和你火拼到這種程度……」

「……我是說,我差不多應該有打掉對方一點生命值。」卡迪萊長長地吁了口氣。

「你說什么?!」

「我說,我大概連對方一點生命值都沒有打掉。」卡迪萊苦笑著道:「你給我准備的特制破甲箭,壓根就破不開他的防具……全方位沒有死角的防具,甚至對方還擁有毒傷害免疫!他只是出了一劍,一個技能,就幾乎殺死了我……然後你投點把我給投死了!滿意了沒有?」

「不可能,這不可能!除非是【神聖之鎧】,否則……這不可能!【神聖之鎧】的獲得條件……」

聲音戈然而止,瓦利先生似乎一下子陷入了某種沉靜當中。

「沒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我出現在這里,已經是最好的證明。」卡迪萊此時到沒有因為返回起始點而太過的沮喪,甚至隱約還有一絲的竊喜,只恨此時沒有在【棋盤】之外,好好欣賞這位古堡主人此時的氣急敗壞。

「算了。」瓦利先生好一會兒之後才再次開聲:「既然穿上了【神聖之鎧】,那他的具體職業也就確定了。」

「怎么,你還有應付的方法?」卡迪萊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神聖之凱】雖然物理方面近乎絕對防御,但是對於魔法的抵抗並不高。」瓦利先生此時輕笑著道:「既然知道了對方的強弱點,那就好辦了。你現在還有機會……反正清零了,再選別的職業和搭配也就方便得多……你去轉職【暗影術士】吧,【神聖之鎧】對於魔法力量的抵抗很一般,對於精神攻擊的抵抗更差,這正好是【暗影術士】所擅長的。」

卡迪萊沉默了半響,卻忽然問道:「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

「卡盒里面,真的只有一張【死者蘇生】?」卡迪萊沉聲問道。

「只有一張。」瓦利先生淡然說道:「【棋盤】本身也有它的規則……好好珍惜這一次的機會吧,下一次你就沒有那么幸運的了。」

「同樣的話回給你。」卡迪萊冷笑道:「記住,只要我輸了,你也要再次面臨懲罰輪盤……如果我死了,我就在這里等你。」

……

……

當洛邱走到來的時候,斯內夫先生正沉默地坐在了一根到在地上的枯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