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真正的精靈之鄉(1 / 2)

「……雙職業,而且還都是聖光系,各個方面都能把你克制得死死?你說的是真的?」

【瓦利先生】開始皺起眉頭,他是一個容易焦慮的人,現在焦慮的感覺自然十分的強烈。

「我想我沒有必要在你的面前虛報。」卡迪萊沉聲說道。

【瓦利先生】沉吟不語,只是他此時看著卡迪萊的目光卻顯得有些怪異,「你真是我的從者?」

「這話是什么意思?」卡迪萊不禁皺起眉頭,「是你……是外邊的那個你讓我來到神殿尋你的,還有對上了的暗號,難道還有假的嗎?」

「你知道,功能卡組到底有多少張的功能卡嗎。」【瓦利先生】冷不丁說道。

「我怎么知道!這是你的【棋盤】和卡組盒子!」

「無數張!」【瓦利先生】淡然道:「功能卡組盒子當中的功能卡,會一直生成,不會見底,但某些特殊的功能卡數量是固定的……像你所說的,你的對手身上的配置,即使是我,在上百次的游戲當中,都未必能夠做到一次。」

「你…你想說什么。」卡迪萊眉頭再一次一皺,他感覺到了這個【瓦利先生】口中的某種不信任。

「我不想說什么。」【瓦利先生】搖頭道:「我只是好奇,一個只是第一次參與【棋盤】游戲的御主,是怎么抽到這種成功率無限接近於零的卡組組合而已。」

「這事情還不簡單。」卡迪萊淡然道:「你給我更多的遺產,讓我戰勝他們,你再好好問問不就知道了?【棋盤】是你的,不管對方怎么的厲害,你難道還沒有應付的方法?讓我自殺重練也好,再次轉職也沒有問題,或者必贏的特殊物品之類……何必計較這么多?」

話是這樣說沒錯的,【瓦利先生】此時也覺得卡迪萊說得很有道理,可問題是——問題是,雙職業的聖光系從者,並且還身穿的是神聖套裝的從者已經沒有弱點了好么?

「難道……你沒有?」似乎是看出來了【瓦利先生】此間的沉默,卡迪萊似想到了什么:「你,你沒辦法讓我打敗對方?」

「辦法並不是沒有。」【瓦利先生】搖了搖頭,想著道:「關鍵是,倒地值不值得在這里就用掉它而已。」

「說清楚些。」卡迪萊正色道:「現在,如果我輸了,對你也沒有任何的好處。從者與御主之間緊密相連。雖然我不知道在這里的你,和在外邊作為我御主的你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聯,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要是輸了,對你來說肯定不會是一件好事!」

「【普拉瑪】的神降。」【瓦利先生】吁了口氣道:「一次呼喚女神【普拉瑪】分身降臨戰斗的機會,每一局的【棋盤】游戲僅僅只能使用一次的道具。在女神的神力面前,任何擁有職業能力的從者,都無法抵擋。」

「這是好東西。」卡迪萊點了點頭,感覺擁有這種道具,才符合瓦利作為【棋盤】擁有者的這個身份,「那還等什么?」

「一旦動用了。」【瓦利先生】淡然道:「那么挑戰最後的守關者,就不一定能夠順利通關了……這樣的後果,並不是很好。」

「有……什么後果?」卡迪萊皺了皺眉頭。

這【棋盤】游戲雖然是【非人領域】中盛行的勇敢者游戲的布局,但當中卻有太多詭異的地方,一般的勇敢者游戲的最後守關者雖然強大,但也不是無法對抗的存在。

「如果沒有辦法擊倒這一局游戲的守關者,那么這一盤游戲就永遠都不會停止。」【瓦利先生】緩緩道:「也就意味著,新一盤的游戲永遠都無法開始……你會一直都困在這里,直到你尋找到擊敗守關者的方法為止。」

「要是我一直都找不到呢?」卡迪萊臉色微變。

「那你只能老死在這里。」【瓦利先生】低聲道:「並且因為沒有完成這局游戲的關系,【棋盤】將不會再次開啟。」

卡迪萊不禁一驚,旋即大皺眉頭:「沒辦法了,現在只有三條路可選。第一,你將召喚女神的道具交給我使用,然後撞運氣,看我是否能夠找到別的辦法對抗守關者……但是這個選項明顯風險很高,否則你不會猶豫。第二條路……講和吧,忘記之前的不快,和你的對手結盟,一起挑戰守關者。」

「最後一條。」【瓦利先生】看著卡迪萊,淡然道:「我現在將道具交給你,然後你直接去挑戰守關者對嗎?」

「這顯然是最明智的選擇。」卡迪萊聳聳肩。

「但我不得不告訴你。」【瓦利先生】搖搖頭道:「守關者是只有在一方挑戰者存在的情況之下,才會出現。雖然不一定是殘殺剩下最後一個的局面,但必須要只剩下一方的前提。」

「只能…選擇結盟了嗎。」卡迪萊怔了怔,旋即吁了口氣道:「這並沒有什么,盡管我被殺死過一次,但也沒有真的死去,再更大的利益面前,這些自然可以選擇暫時放下……只要能離開回到外邊,將來算賬的機會不會少。你還在猶豫什么……將道具交出來吧。」

【瓦利先生】卻搖頭道:「你沒有完成前置條件,將神使擊敗,那東西我現在還無法交給你。」

「就這個?」卡迪萊張了張口,旋即松了口氣似的:「我還以為是什么……機會有得是,反正還能重來,一次殺不死,多重復幾次就好了,總能找到滅殺神使的方法,」

「多來幾次?」不料【瓦利先生】此時卻愕然道:「你怎么多來幾次?你以為准備一次大祭是很容易的事情?精靈之鄉,至少要十年的時間才能准備一次大祭……【普拉瑪】要十年才會降臨一次。今日馬上就要過去,已經來不及了……錯過了這次,只能再等十年後了好嗎?」

「十年?」卡迪萊愕然道:「什么十年?今日失敗了之後,不是馬上就重置到【今日】的一開始嗎?我都經歷兩次了……這次是第二次的【今日】了好嗎?昨天…上次的【今日】,我都差點要打敗神使了,要不是時間突然重置回溯的話,哪里來這么多的麻煩?現在想來,肯定是格爾斯那邊上次的【今日】不知道做了什么騷操作,讓時間重置了的。」

「重置…回溯?」【瓦利先生】猛然看向了卡迪萊。

伸手。

神座之上的蒙眼女性也猛然抬手,樹根粗長的樹根瘋狂伸出,直接將卡迪萊抓住,回收……送至了【瓦利先生】的面前,「你說的是什么……重置,回溯?你再說一次?」

「重置回溯……」卡迪萊露出了一絲慌亂,感覺到此時這個【瓦利先生】的不尋常,只好慌亂地道:「時間應該…應該會無限地重置,只要…只要什么地方出錯了,就馬上會回到【今日】的開始……真的,我已經是第二次經歷【今日】的了,格爾斯他們肯定不止一次……不然我不會在森林里面等不到你……外邊的你所說的那個女精靈的,我去了樹屋那邊也沒有等到,才直接參加大祭的。但這次,不知道為什么神使換成了格爾斯而已……放,放開我!」

「重置,重置……重置?」【瓦利先生】此時低頭,喃喃自語,猛然他一抬頭,抓住了卡迪萊的樹根便瞬間收緊了許多,他仿佛是從喉嚨處擠出的聲音般,「告訴我,外邊已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

「什么……什么過去了多久的時間?」

「我離開了氏族之後,已有多久?」

卡迪萊只好艱難地說道:「你……瓦利·茨密希,因為被氏族的大公不喜而被驅逐離開茨密希家領地,都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你說真的?你沒有騙我?」

「都這種情況了,我…我還能騙…騙你什么……」卡迪萊痛苦地呼吸著,「等…等…你…你難道…不,不知道?」

【瓦利先生】卻突然冷漠了下來,並且將卡迪萊給放了下來,淡然道:「我突然響起來了,還有一種擊敗你對手,卻又不用動用女神召喚道具的辦法。」

卡迪萊粗喘了幾口氣,才愕然道:「你說什么……你剛為什么不說?」

【瓦利先生】淡然道:「【棋盤】游戲的道具成千上萬,組合變化無窮,我一時間沒想出來,有什么問題……去,將你的對手一起引來這里,我會有辦法對付他們的。不過記住,一定要在【今日】過完之前。」

「要是今日失敗了,然後回溯了呢?」卡迪萊皺了皺眉頭。

「那你明天再告訴我一次吧。」【瓦利先生】淡然道:「不過要早些過來,省的我還要浪費時間思考。」

卡迪萊狐疑地看了眼此時的【瓦利先生】,卻還是暫時答應了下來……可此時他也無法與外邊作為御主的那位瓦利先生進行聯系,只能見機行事。

「那我去看看,能否將他們引來。」卡迪萊想了想道:「他們應該還沒有離開神殿范圍。」

說著,卡迪萊便飛快地轉身離開……只是,當他將神殿內殿的大門打開的瞬間,一道身影卻早早地站在了門外。

「你是……」卡迪萊不禁一怔,旋即皺眉道:「是你,神使……馬利克?」

此時,出現在門前的,赫然便是馬利克隊長。

……

對於站在門外的馬利克隊長,【瓦利先生】顯是一愣,隨後皺眉,一揮手道:「馬利克嗎?我現在不餓,你去吧,沒你什么事情了,我需要的話,我會再叫你的。」

可馬利克隊長此時卻聽不見似的,甚至突然間出手,一擊將反應不及的卡迪萊直接打入了內殿大殿當中。

他這才徑直地走入了神殿內殿當中。

「馬利克,你要做什么?」【瓦利先生】此時不禁皺起了眉頭,「聽不見我的吩咐嗎?」

「我很想知道,你所謂的能夠召喚女神【普拉瑪】分身的道具……到底是什么。」馬利克隊長此時目無表情地道:「似乎,這么多次的回溯當中,我也沒有關於這東西的記憶。」

與此同時,被偷襲的卡迪萊卻直接捏碎了一支恢復葯劑,重新站了起來……他手握著長法杖,冷哼道:「【今日】還沒有過去吧?既然要擊敗這個神使才能接觸獲得女神召喚道具的話,那索性就【今日】拿到手好了……瓦利先生?」

【瓦利先生】此時眯起了眼睛,面對著卡迪萊的建議,給出的答復是,「那就動手吧,如果你能在這里擊敗馬利克的話,倒也省事。」

「那我就不客氣了。」卡迪萊臉色一冷,旋即冷笑。

盡管這次卻對付格爾斯醫生隊的隊長洛老板的時候行動失敗了……但卡迪萊卻沒有太過的泄氣。

雖然並沒有真正地與洛老板交手,也十分忌憚對方雙職業的能力——可這次失敗,更多的是因為格爾斯的突然反叛,導致他差點兒死去,不然卡迪萊感覺,如果是正面交鋒的話,就算不敵洛老板的雙職業,也不至於被全方位的欺負吧?

至於馬利克他也交過手……上次的【今日】,起碼也將馬利克打到要暴走的邊緣。

再說此時在【瓦利先生】的地盤,最不濟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敗退,甚至還是強力的幫手。

在這種有利的局面之下,卡迪萊想不出還有什么不出手的理由。

如此想著,卡迪萊便開始啟動長法杖……一個個灰黑色的氣泡,飛快地開始吐出。

但馬利克隊長此時看著卡迪萊的時候,卻是嘲弄似輕笑道:「真是愚蠢……你看不出來,他其實更希望的是讓你死在我的手上嗎。」

「這個時候才來挑撥,不會顯得太過……」卡迪萊冷笑著,卻話並沒有說完,便突感了一種恐怖的刺痛,蔓延了自己的全身。

他低頭一看。

胸膛已經被一根尖銳的根須,從背後刺穿……卡迪萊瞳孔猛然放大,卻在此時,再一根尖銳的根須,接近著再次刺穿了他的的身體。

接著又是一根,接著又是再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