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死亡】(1 / 2)

雨林的營地里面,克勞斯與大兵被人緊緊地摁住了,理由是……互毆。

兩人的臉上都有明顯的傷痕。

此時,剛好回來的班長正一臉的鐵青,「白痴,垃圾,混蛋!」

咒罵是同時面向兩人的……克勞斯與大兵都下意識地錯開了與這位班長的對視。

這個營地的戰斗班滿員11人,留在營地之中的包括克勞斯合共四人——此時,帳篷之中的另外兩個大兵都被人驅趕了出來……以及那位掙扎著的,衣不蔽體的女人。

兩大兵慌亂地提著褲子——他們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么。

盡管這種行為在整個戰區之中都相當的普遍,每日都有不少來自被圍困的村落的村民們私自逃離,不顧一切地向周圍的大兵們乞求食物——當然,這種行徑是被嚴禁的,至少憲法上並不允許。

「我現在就殺了她!」與克勞斯互毆的大兵一把就甩開了按住自己的兩個同班戰友,一邊解開手槍上的保險,一邊走向了蜷縮一團,驚慌不已的女人。

但很快就被班長喝止了,並且奪走了大兵手中的武器。

「白痴,她可以幫我們找到村落!」班長甩給了大兵一個響亮的耳光,「你現在要做的只是想辦法從她的口中,問出村庄的位置,不要再用你的下半身來思考,你這個妓女的雜種!」

說著,班長直接提起了腿,狠狠地擊中了這大兵的下腹位置……疼痛讓大兵瞬間跪跌在地上。

班長面無表情道:「這是對你無辜開槍,可能會暴露我們位置的懲罰,再有下一次,我會殺了你!明不明白!」

「明白……」

「克勞斯!」班長再次叱喝。

押著克勞斯的人瞬間將他松開,而克勞斯此時也瞬間挺直了軍姿,「我在!」

「清理一公里內的行動痕跡!」班長沉聲說道:「兩位兩個犯事的,記錄!」

雨還在下,其實很多痕跡都會迅速消失……克勞斯沒說什么,拎起了武器,便獨自離開了營地。

這種單獨的行動本身就相當的危險,因為在這大片的雨林區之中,不僅僅隱藏著許多當地的游記隊伍,同時還有著那些世代隱藏在這里的,擅長使用原始森林毒物,進行一種名為【降】的詭異襲擊的土著們……

但他顯然是一個經驗相當豐富的老兵——在後半夜的時候,就已經安全返回。

那兩位被記錄在桉的大兵這晚負責守夜,見克勞斯回來也只是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女人和小男孩則是被捆扎在了樹干之上。

那小男孩甚至已經睡著,女人則是低著頭。

當克勞斯靠近的時候,女人緩緩抬起頭來,凌亂的發絲里,有一雙沒有生氣的目光。

「他們招了嗎。」克勞斯看著那守夜的兩名大兵問道。

「班長要哈德早上之前問出來,現在顯然還沒有。」

「哈德呢?」克勞斯皺了皺眉頭——哈德就是與他互毆的那個大兵。

「不知道,拷問了這個女人一陣子之後,就出去了,可能是方便去了吧。」同伴聳了聳肩,「他會回來的,畢竟他不會再想挨班長的耳光。」

克勞斯此時抬起了女人的腦袋,面無表情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

……

克勞斯的睡眠一直很淺……臨近天光的時候,克勞斯聽到了一些動靜,抱著槍的他立馬便清醒了過來。

營地外,只見一道人影緩緩地走近。

克勞斯不禁皺了皺眉頭……他下意識地看向本應該守夜的兩名大兵的方向,卻發現那兩大兵此時已經倒在地上。

克勞斯本能地舉起了武器,指向了靠近的人影,「別動!」

那人影忽然停下,克勞斯此時扣著機板,保持著瞄准的姿勢,緩緩地靠近著……一步步過去,對方的臉部輪廓漸漸清晰。

「哈德?」

只見哈德大兵勐然抬起了頭來,張口間,無數細小的黑色蟲子瞬間自口中嘔出,隨後發了瘋般,瞬間撲向了克勞斯!

砰——!

槍聲瞬間響起,在這黎明前的黑夜里。

……

……

……

……

砰——!

這已經沒有開槍的必要了,如果不是藏身的地方被鐮刀蜘蛛敏銳的觸感所發現的話——克勞斯甚至不會顧及身邊的【法師】青年,開槍的瞬間就從藏身的地上閃躍離開。

古老的大樹,此時瞬間被十多只的鐮刀蜘蛛給壓倒在地上。

【法師】青年生死未卜,克勞斯此時更加無暇顧及,只因為身邊都已經被鐮刀蜘蛛所圍困。

「看來只能到這里了……」克勞斯飛快地分析了一下現場的環境…盡管有些不舍,但還是准備發動收藏的一件珍貴的特殊道具【戰斗脫離卷軸】。

【戰斗脫離卷軸】:瞬間發動,離開當前戰斗場景/房間/副本!

發動之後,極有可能就會離開【赤王陵】的顯示地圖…興許有小概率能夠留下來?

克勞斯心里也沒有底,畢竟這玩意他自獲得之後,就一直沒有使用過,只是從道具的描述之中,直接將它劃入了保命手段之一。

就在此時,撐著芭蕉葉的小男孩再次出現在克勞斯的視線之中——在他環顧著的,晃動的視線之中,小男孩所出現的位置,赫然是那被鐮刀蜘蛛所壓倒的大樹。

克勞斯怔了怔,發動道具的動作也不禁慢了一下。

只見一道光波瞬間擴散了開來,壓倒大樹的十多頭鐮刀蜘蛛瞬間被驅散……在驅散之中,甚至湮滅!

光波里,【法師】青年,完整無缺。

克勞斯不免瞪大了雙眼,只見【法師】青年抬起了手掌,一縷光團自青年的掌心之中射出——升空的光團在這瞬間直接分化成為了上百道的曲線,宛如散射的地圖炮般,竟是精准地擊穿了在場的每一只鐮刀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