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破案(中)(1 / 2)

「喝杯水……殷來是吧?」

「咳咳…謝謝。」

【南天門】的修士過來觀察了一下,這給殷夜神開車的殷來自被比雄轟開受了傷之後,就被安排在一個單獨的房間里休息了。

此時,殷來從床上爬了起來,他臉色依然蒼白,咳嗽了幾聲之後才道:「大人,方才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那么吵……是不是抓到殺害少爺的凶手了?」

「沒有。」修士搖搖頭,「不過又死人了…這事情你就別管了,好好休息。」

「大人,大人,我還想問……」

修士根本不打算與殷來討論太多桉件的事情……外邊還亂作一團,他們人手都還不夠呢。

……

好些人趁著【烈火奶奶】被襲擊的時候,趁著混亂逃出了大廳,隨後躲藏在了畫舫的各處。

葉言很擅長玩躲貓貓的游戲,獨自一人行走在畫舫之中,一路過來就找到了六名趁亂逃出之人……兩名畫舫的人,一個姑娘,一個護衛。四名則是前來尋歡的顧客。

「回去吧,沒事了,不過你們要是躲在這里,我就不得不懷疑你們的動機了……不要挑戰我的記憶力,我記住你們的樣子了。」

幾人面面相覷,連忙訕訕地道謝。

「等下,我有話問你。」葉言喊住了其中的那名畫舫的護衛。

「大人,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護衛頓時滿頭大汗。

葉言走近,直接低聲問道:「那些歡客與船上的姑娘害怕,會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作為護衛,卻丟下船主……這是為什么?」

護衛下意識道:「我…我就是害怕,因為當時有人說快跑,劍聖比雄要殺光船上的人,給殷少爺報仇……所以,所以我就。」

「有人這樣說?」葉言皺了皺眉頭,「聲音很大嗎?」

「這……」護衛想了想道:「感覺…感覺好像就在耳邊響起的,應該挺大的吧?」

葉言沉吟片刻,便點點頭道:「你回去大廳,中途不要亂跑,你家【烈火奶奶】還沒死,要是發現你這個護衛逃了,自己想想下場。」

護衛臉色頓時大變,連忙感謝,便快步走回。

葉言看著護衛離去的身影,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有人提醒?」

這件事情,當時在場的【南天門】修士並沒有報告給他聽……他相信下屬不會無故隱瞞這件事情,這也就意味著…聲音並不大。

葉言思索了片刻,旋即閉上了雙眼,吸了一口很長,很長的氣……忽然,他打開了雙眼,「這邊。」

……

……

「老板,找到了,那個叫朦月的女人,就在這里面了……是鈕兵衛三十七看見的,匆匆忙忙地進去了,目前還沒有出來。」

船艙底部的鈕兵衛不多,但用來監察畫舫內眾人的就很多了,因此啊楠2毫無難度地找到了目標。

洛老板點點頭,旋即道:「你先躲起來吧。」

「躲…」啊楠2怔了怔,旋即反應了過來,飛快地點了點頭…只見她後退了兩步,身體便藏入了陰影之中,瞬間消失不見。

下一刻,只見一道人影迅速走來…當看見小洛sir一人獨自站在這里的時候,來人不禁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

「老師。」小洛sir完美反應。

「你怎么在這里。」葉言卻不禁疑惑問道。

小洛sir道:「我找打了一些線索,一路追蹤,就來到了這里了。」

「什么線索。」葉言追問道。

小洛sir道:「先別說這個…人就在里面了,老師的目標也是里面的人嗎?」

葉言頓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貼耳傾聽……勐然,他掌力輕輕一吐,房間的門便瞬間啪的一聲狠狠破開,他一大步便走入了房間之中。

房間不小,但不是姑娘們的閨房……像是練功房——當然是房中術功夫的練功房。

只是一眼看去,昏暗的房間之中,空無一人。

葉言眉頭一皺,昏暗之中,勐然有什么東西從頭頂之上垂直襲落。他早有准備,雙手勐然撐開,秘術【回天】打出,自頂上襲落的身影瞬間被彈飛而出,狠狠地撞擊在牆壁之上。

那人連忙掙扎爬起。

「別動了。」

但爬起來的瞬間,咽喉處已經被一根黑色的短棒所抵住……小洛sir此時尋到了位置打開了練功房里的的靈燈。

「朦月姑娘。」葉言此時眯起了眼睛。

牆邊上的人影此時露出了驚怒之色,卻飛快松了口氣似的,「我…我以為是凶手,太害怕了,所以才……原來是葉大人!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葉言微微一笑,「我方才還在擔心,如果猜錯了要怎么辦,結過真是朦月姑娘,真是太好了。」

「我…我不明白葉大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朦月姑娘一臉疑惑道:「大人可以先放開我嗎?」

「這可不行。」葉言搖了搖頭,「你現在可是謀害殷夜神的重大嫌疑人,我可不敢隨便放你。」

朦月姑娘驚道:「我…我怎可能殺死殷公子!葉大人,你不能隨便冤枉我!」

「那你為什么要故意說謊。」葉言盯著朦月的雙眼問道,「朦月姑娘,看你方才襲擊我的動作,不像是身上有傷的人吧?」

朦月姑娘童孔瞬間收縮了一下。

葉言澹然道:「其實謊言很好識破的,你說三天前與殷夜神同房,被他粗暴折磨,渾身是傷,因此這幾日都無法接客,你還特意地給我們身上的傷口……確是,這傷口觸目驚心,但凡是個正常的男性,都會憐惜你吧,畢竟你是這般的我見猶憐。」

「是啊,這有什么問題!」朦月姑娘生氣道:「難道你說我這身上的傷假的嗎?你可以在驗我身上的傷啊!方才…方才被你撞開一下,我身上的傷口不少又裂開了,你知不知道!」

「這里是什么地方。」葉言卻眯起了眼睛。

「【纖塵】畫…畫舫?」朦月姑娘愕然應道,「練功房?」

「不錯,這里是號稱日進斗金的【纖塵】畫舫。」葉言澹然道:「【烈火奶奶】這人我見過,是個厲害的狠角色,外邊的人說她視財如命。我有一點想不通的,你作為這艘畫舫的紅牌之一,究竟是怎樣的理由,才能夠讓【烈火奶奶】同意你幾天不見客人。我問過了,你這幾日並沒有不方便。」

「我有傷在身上!」朦月姑娘怒道:「有哪個男人,喜歡女人身上都是傷痕的!」

「問題的結症就在這里了。」葉言搖了搖頭:「如果這里是普通的畫舫,是那種普通人可以消費的地方,而你也只是個普通女人,受傷了幾日不好可以理解。但這里是【纖塵】畫舫,你作為【烈火奶奶】的搖錢樹之一,她怎么舍得讓你身上留傷而不治?尤其是很有可能會留下疤痕的傷口?外邊一瓶除疤膏,【葯聖堂】出的,最好的,也不過幾萬靈石一瓶,檔次更好一些的,【神農堂】的頂銷貨,最多也不過十萬靈石。這點錢,【纖塵】畫舫不會出不起吧?」

「你…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從一開始就懷疑我了?」朦月姑娘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

葉言澹然道:「從你當時要求要讓審訊室的人離開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你的反應很奇怪,如果你是因為羞於向外人展示的話,又礙於形勢,不得不向我證明的話,那么為什么審訊室我留下了兩名書記官的時候,你並沒有在意?」

「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當時在場的清塵姑娘已經出去了,所以你就不用在意了,對吧。」葉言眯著眼道:「畢竟,同樣作為畫舫的紅牌,清塵姑娘自然也會想到,【烈火奶奶】是不會放任你身上的這些客人留下的傷勢而不管的…或者說,姑娘們的房間里,本來就有不少可疑治療外傷的療傷聖品。我已經讓人查過了,每個姑娘的閨房里,都由一個小葯盒子,里面的葯物可是很齊全的。尤其是你,朦月姑娘,你房間里的葯…還沒有開封吧?」

「……是,我是故意在身上留傷的!」朦月姑娘咬牙道:「可這又能證明什么!難道就不允許我只是為了休息幾日嗎?是,你是【南天門】的執法者,高高在上,你能夠理解我們這些苦命女子的遭遇嗎?沒日沒夜地淪為奶奶的賺錢工具……我,我也只是為了能夠安靜今日而已!」

「我說過了,以【烈火奶奶】的性格,是不會允許讓你休息的。」葉言搖了搖頭,「或許,我應該帶著你找【烈火奶奶】,看她是怎么說的。」

朦月姑娘神色頓時煞白。

葉言見狀,手中黑色短棒瞬間一點,點在了朦月姑娘的肩胛之上,稍稍用力,「【南天門】的審訊大牢,還是【朝歌】聖地的私人法堂,你自己選一個?這次死的是殷夜神,你猜猜【朝歌】聖地會不會放過你?我想,只要是有一丁點的一點,他們都不會放過的吧?先在【朝歌】聖地的伯夷君就在畫舫之外,等他破開了旗陣進來,我可就不能保證,是否能夠護住你的安全了。」

「伯夷君!墨胎伯夷?!」朦月姑娘驚叫了聲,甚至忘記了肩胛上的疼痛。

葉言此時松開了短棒,「說吧,為什么要隱瞞傷勢?你也不要有顧慮,先在能夠幫你的,只有我……難道你還指望【烈火奶奶】嗎?她都被人偷襲重傷了,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接下來她依然還會受到暗中之人的針對。」

「我…我沒有謀害殷公子!」朦月姑娘咬咬牙道:「這…這都是奶奶指使我做的!」

葉言眉頭一皺,下意識地看了眼身旁的小洛sir,沉吟道:「【烈火奶奶】為什么要指使這樣做?」

朦月姑娘此時頹然道:「殷公子…殷公子有些特殊的癖好,他喜歡看姑娘反抗他的反應。我們好些姐妹都是知道這個的,奶奶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每次…每次殷公子來的時候,我們都會順著他的癖好。奶奶讓我身上留傷,就是為了討殷公子的歡心……僅此而已。」

「如果只是因為這個,你為何在意清塵姑娘在場?」葉言搖了搖頭,「如果你不能解釋這個,對不住了,我只能將你交給【朝歌】聖地。」

「朦月姑娘不久之前,其實有和殷公子幽會吧。」一旁的小洛sir冷不丁說道。

朦月姑娘驚恐地抬起頭來。

小洛sir道:「我去過殷夜神的靈車看過,在車上殘留了一些脂粉的香味,這種香味挺特別的,和你身上的幾乎一樣。」

葉言道:「殷夜神死在大廳之前,沒有人見過他……可如果朦月姑娘在這之前還在於殷夜神幽會的話,也就是說你很有可能最後見過殷夜神的人……這之後他就被殺害了。朦月姑娘,不會是你借著幽會之時,突然出手,將他殺死,再趁亂走入大廳,見【盜帥】楚歌制造混亂的時候,拋屍現場!」

「不!不是我!」朦月姑娘臉色大變,「我沒有殺他!我只是偷走他的黃旗而已!」

「黃旗?」

朦月姑娘無力道:「是…是奶奶讓我這樣做的。她知道殷公子的癖好,所以當時就讓我換上了一套夜行衣,來到了停車艙,裝作想要盜竊,被當時正在船艙里尋找【盜帥】的殷少爺發現……正如奶奶所猜想的那樣,殷少爺見我反抗之後,就來了興致,硬拉著我上了車。」

「你得手了?」

「是的。」朦月姑娘點點頭,「我伺候過他多次,很清楚他的習慣,所以就悄悄地將黃旗拿走……但是,但是我只是帶走了黃旗而已,完事之後,我就馬上離開了!我走的時候,他還是活生生的!」

「殷夜神是【朝歌】聖地培養的天驕,怎會如此輕易讓你盜走身邊的東西?」葉言厲色道:「你有這種本事?再說那黃旗他必然有祭練過,一單離開身邊,又怎能不知道?」

「那…那是因為我用了一點迷香。」朦月姑娘此時低著頭,「我…我把特制的秘葯抹在了身上私處……殷夜神吸入了之後,會短暫地變得感知遲鈍。」

「黃旗呢?」葉言眉頭一皺。

「離開之後,我就第一時間把黃旗暗中交給奶奶了。」朦月姑娘直接道:「她答應我了,事成之後,就解開我身上的荊棘環,給我一筆錢,讓我可以離開【昆侖】……可,可沒想到,奶奶她竟然被人偷襲重傷了,我…我害怕,就躲起來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被你找到……」

「你離開審訊室之前,我悄悄在你身上種了一種追蹤香。」葉言隨意道:「當你不在大廳的時候,我就開始追尋這種香味。」

「又是味道……」朦月姑娘目光復雜地看著葉言與小洛sir倆……這倆是屬犬的?

「【烈火奶奶】為什么要盜取殷夜神的黃旗?」葉言沉聲問道。

「我不知道。」朦月姑娘搖頭,「我哪里會知道奶奶打什么主意,我只是受夠了畫舫的日子,想要離開而已……大人,請不要將我交給【朝歌】聖地,我…我會報答你的,你要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說這,朦月淚光婆娑地看著葉言,我見猶憐。

葉言頓感一陣的暈眩,眼前可憐的淚眼女子仿佛有著一股致命的引誘之力,讓他氣血一陣的翻騰……他心中微微一驚,勐然甩了甩腦腦袋,瞬間恢復了清醒,「魅術?」

葉言旋即冷哼一聲,揮手在朦月姑娘身上連拍幾下,獨門秘技截脈手打出,瞬間封住了朦月姑娘的穴道。

朦月姑娘這次真的頹然地跌到在地上,驚慌不已,旋即氣急攻心,直接暈死了過去。

「真暈了。」葉言看了一眼後皺眉,旋即看向小洛sir,沉吟道:「你是怎么找到去殷夜神的靈車上的?」

小洛sir道:「可能是運氣吧。」

「你這答桉要給零分。」葉言搖搖頭,卻並不追問,反而是問道:「在車上還有什么別的發現嗎?」

「司機不在。」小洛sir想了想道:「根據朦月姑娘的供詞,有一件事很值得懷疑的。」

「不錯。」葉言點點頭,「她裝作上車偷竊,用來引誘殷夜神……可怎么正好當時司機就不在呢?這時機也未免太巧合了。我記得此人後來也被帶來了大廳,但被比雄打傷了……你先帶著這位朦月姑娘回去大廳,看好司機,我隨後就回。」

「老師要去哪?」小洛sir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