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讀書就有妹子(1 / 2)

次日一早醒來,曙光初露,鳥雀的聲音格外悅耳,那一縷晨光灑在徐謙的臉上,淡黃的光線沒有不適,徐謙趿鞋起床,洗漱之後卻發現自己居然無事可做。

是了!

他陡然想起來,自己現在的目標似乎是讀書,從前的那個徐謙,讀書是為了興趣,可是現在的徐謙,則是抱著功利的心思。

耳邊,回盪起父親的教誨:讀了書就能做老爺,讀了書就不再是賤役,有了功名,才能在這世界立足。

徐謙深吸一口氣,打消了多余的念頭,目光便落在了一個木箱上。

木箱是從前那個徐謙留下來的,里頭有許多書,不過上頭已經布滿了灰塵,徐謙打開箱子,將一本本手抄的拿出來,卻是散發著一股霉味,徐謙忍不住皺皺眉:「只怕再過些日子,這些書都要發霉爛掉了,幸好,幸好,現在還能勉強一用。」

他撿起一篇手抄的《論語》,隨手翻閱,腦海中的記憶便如奔騰不息的洪水沖開了關閘,在腦中泛濫開來……

這些封塵已久的記憶在書中文字的引導下,竟是清晰的出現在徐謙的腦海。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朋自遠方來……有子曰:「其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

書中的內容,徐謙能倒背如流,徐謙不禁咋舌,心中暗暗贊嘆從前那個書呆子的基礎實在扎實,這家伙不但四書五經背得滾瓜爛熟,連程朱二聖的集注都能倒背如流,徐謙心里慶幸,若不是繼承了記憶,自己這書不知要讀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有這么扎實的基礎,只要運氣好一些,想必考個秀才應該不難。

徐謙又將書箱里的全都翻閱了一遍,居然在箱底發現了一本手抄的《八股集義》,書中記載了不少八股文,可以拿來借鑒,他小心翼翼的把書捧起,先草草看了一遍,心里有了個大致的印象,不禁有些浮想聯翩。

所謂八股,其實就是在四書中做文章,八股的題材都出自四書,若是不能將四書參透,一般人只怕連題目都看不懂。

至於如何作八股,雖然有規范,可是里頭也有一些玄機,說穿了,其實就是摘抄四書的斷句讓你來借題發揮,格式是限制考生的一方面,而發揮的內容其實和後世的議論文差不多,當然,前提是必須按著程朱的思想來發揮,否則你一時興起,寫出了一篇與程朱他老人家思想完全相悖的理論出來,那就什么也別說,滾蛋吧。

程朱理學也是極為重要,雖然這時代各種思想泛濫,可是唯一官方認定的權威就是這么一種,不能參透程朱這二位學霸的思想,就等於是做了無用功,而四書中各種言論的解釋,也都出自程朱,比如四書中有一個一加一等於幾的問題,那么朱子他老人家說是等於三,那么就必須是三,絕不能是二,你要是寫了二那你就是真二了。

這么一想,其實大致就能有個脈絡了,徐謙把幾篇八股文翻來覆去地看,心里有了明悟,自己基礎扎實,倒是可以接替借鑒效仿一下,有空就寫幾篇八股來練手,凡事總是熟能生巧,可能前幾次寫出來不值一提,可是慢慢的融會貫通,再加上自己知識面畢竟比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強得多,也未必不能做出好文章。

正胡思亂想著,外頭似乎有什么動靜,徐謙聽到自己父親似在會客,他便放下書,前去廳里。

院子里停了輛熟悉的轎子,徐謙知道是誰來了。

趙小姐的父親如今托王公公的關系叫人放了出來,想必這時候惦記起簽下的那張賣身契約了。

他連忙進了廳去,便看到徐昌坐在首位,很愉快地和一個大腹便便的商賈親切會談,趙小姐則是冷著臉站在商賈身側,見了徐謙來,清麗的眸子只是略略地往徐謙的臉上一掃,隨即別到一邊去。

徐謙也懶得理她,又見徐昌和那商賈談得熱絡,不好打攪,於是自己隨意搬了個凳子在旁坐著。

「徐兄確實比我痴長幾歲,叫一聲兄長又沒什么不可,哈哈,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說句實在的,我在牢里的時候也曾憎恨過徐老兄,只是過去的事嘛,哈哈……過眼雲煙而已,一切都是誤會不是?」

這商賈很是健談,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樣,一下子功夫就已經稱兄道弟了。

徐昌也是不遑多讓,爽朗笑道:「你既稱我一聲兄長,那徐某就卻之不恭了。往後大家便是兄弟,你肯來我這寒舍,不管怎么說也得先吃一頓飯再走,謙兒……」徐昌的眼角往徐謙這邊撇了撇,隨即道:「待會你去打幾斤酒來,我要和趙兄吃個痛快。」

「是,是。」徐昌連忙應道。

又是閑談了一會,商賈皺起眉來,道:「不瞞徐兄,這一次我來這里,實在是有事相求。」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徐謙便忍不住看了趙小姐一眼,趙小姐自然是以冷漠的態度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