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誓言將傾銷進行到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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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回歸盛典正在舉行的時候,遙遠的荷蘭,歐洲第四公司packard~,一場內部爭議也正在醞釀中。

pb公司在歐洲也算是老牌電器公司了。

它最早成立於一九三零年,初期的主要經營項目是收音機。七十年代的時候,該公司成為了荷蘭一家國防公司的子公司。到八六年,它又再次被本國財團所收購,開始改變經營方向,生產廉價電腦。

九五年,日本nec公司....第一大股東。

它所派駐公司的董事會代表細川,也成功獲得了董事會主席的職務。

九六年,pb公司向銀行貸了五億美元,准備擴大生產規模,當時公司的股票曾經一路上揚。就在九七年一月,公司的生產線正式竣工。

但實際似乎和公司高層預料的不一樣,公司的個人電腦銷售數量,並沒有出現快速增長勢頭。packardll的個人電腦,國、葡萄牙等國銷路較好。但在歐洲其他國家,卻競爭不過美國的計算機公司。

到目前為止,pb公司在西歐市場占據著百分之八的份額,遠遠低於公司的預期。

大筆銀行貸款要還,但公司業務卻不景氣,公司上上下下,都為此煩惱不已。不利的局面,也影響到公司的股票,在股市上節節下滑,讓公司的股東為之心神焦慮。

今天,公司應董事要求,召開董事局會議。就是要討論如何面對這種局面。

黑德爾將車開到公司停車場,沒有急於下車,而是將昨晚收到的總公司指示,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以便在一會兒的董事會上,面對預料中的激烈爭論。

黑德爾是一家德國計算機公司在董事會中地代表。

他所在的公司成立也才兩年,主攻方向是計算機主板,以供應各大計算機公司。當初成立的時候,公司為了生存。就大力入股pb,pb公司百分之十一的股份,成為繼nec公司之後的第二大股東。希望搭上這條大船,與之結成戰略聯盟。

黑德爾在擔任公司董事會成員的那一天起,就接到總公司的命令:全力協助第一號大股東nec,其在公司薰事會中的代表細川,無論任何事情,都堅決站在他這一邊。

作為一個辦事認真的德國人,黑德爾不折不扣地執行了總公司地命令。

什么事情。他都是充當著細川的應聲蟲,完美地扮演好了自己定海神針的角色,兩人加起來超過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讓其他股東的意見,不經過他們的同意,都無法得以實施。

他只在一件事情上,主動參與過。

那就是說服細川,向銀行貸款,新建一條計算機生產線。

而這,其實也是總公司的要求。

雖然他並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可是,他還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並達到了目的。

也許,這是總公司希望pb公司擴大生產規模,幫助總公司獲得更大地利益吧。

只是現在看來,總公司的決策。顯然出了問題。pb公司.._續下跌,讓所有股東,都蒙受了很大的損失,其他的小股東們,肯定是怨氣滿天。

黑德爾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至少,在董事會里,他還有細川這個同盟軍,就遵循總公司的指示,讓他打頭陣。自己就保持沉默吧,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千萬不要出頭當靶子。

他盡管做好了全部的心理准備,可是今天的董事會,還是讓他感到極度不安。

會議從一開始,就充滿了濃重地火葯味。

最開始是一個持股百分之一的小股東,首先發言。他用非常激烈的語言,繞過了黑德爾,向細川發動了疾風暴雨一般的攻擊。指責他的經營政策失誤。

隨後,一個又一個股東站了起來。相繼朝細川開炮。

在這種情緒的帶動下,幾乎所有地股東們,都開始向細川發難,用詞之尖銳,讓黑德爾也感到心驚肉跳。

也許是所有董事,都知道他只不過是細川的傳聲筒,沒有一個股東針對黑德爾,完完全全就把他當成了透明人。

說實話,這個決策失誤,要硬扣在細川身上,也未嘗不可。畢竟,他是薰事會主席,對公司運作,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但平心而論,新建生產線的首倡者,乃是黑德爾,他只不過是點頭同意了這個決定。

可是被股價下跌鬧得情緒失控的股東們,將以前所受的所有怨氣,都借著這個機會,一股腦向細川發泄出來。群情激奮之下,似乎有罷免細川薰事會主席的態勢。

股東們的強硬態度,也激怒了細川。

起初他還盡力說明公司政策,並表示nec公司打算把一部分計算機生產業務,轉移給公司。目前的困難只是暫時的,未來必將是光明地,等等等等……

讓細川沒有料到的是,有好幾個股東就像是吃了炸葯,根本不聽他的解釋,不斷地用尖刻的語言,對他發出猛烈的攻擊。所有的陳芝麻爛谷子都被他們翻了出來,包括有些並不能算在他頭上的爛賬,也兜頭給他扣了上來,什么污水,都往他身上潑。

有些股東也隱隱感到事態有失控的傾向,但出於對細川獨斷專行的惡感,他們並沒有出聲制止。

細川終於爆發

拍著桌子憤怒地還擊,本來就不太熟練地英語也不說的日語脫口而出,不歇氣地足足說了有半個多小時。

目瞪口呆地董事們愣了半響,隨後爆發了會議開始以來,最為激烈的爭吵。

所有的人都失去了理智,pb公司的會議室里,變成了潑婦罵街一般的所在。新仇舊怨在這一刻來了個總爆發。有一個股東,甚至沖上去,對細川飽以老拳,狠狠在他鼻子上揍了一拳。

會議到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辦法開下去了。

一直坐在細川旁邊,低頭做小媳婦狀地黑德爾,不得不站起來,以公司第二大股東的身份,宣布今天的董事會到此為止。明天再繼續討論。

他話一說完,不待憤怒的股東將滿腔怒火轉發到他身上,立刻起身,大步離開喧囂的會場。

這場積怨已久的會議,大概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吧,時間,就這樣被浪費掉,真是太不應該了!黑德爾駕車離去的時候,深深地為總公司的投資前景。感到悲觀。

問題是,他的悲觀,還沒有觸及到更深地實質。

在董事會鬧劇的第二天,也就是七月二日,還穿著睡袍,剛剛從門口花園地上撿起報紙的黑德爾,就被報上的頭條新聞給驚呆了。

「董事會內訌,pb公司前途岌岌可危!」

他急匆匆展開報紙,只看了一小半,就憤怒地將報紙揉成了一團。氣得臉紅脖子粗。

在報紙上,記者栩栩如生地描述了昨天,在董事會內所爆發的爭吵。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將爭吵的全過程,都告訴了記者,上面的每一句話。都符合事實。

就連細川和幾個股東,相互之間大罵對方「狗屎」的內容,都被刊登出來。

黑德爾完全不能想象,當股民們看到這篇報道,會是以怎樣一種心情,來判斷公司的前途。

他憂心忡忡來到公司,還沒進入自己地辦公室,就聽到了董事會內,傳來廝打的聲音。他一推開門,赫然發現細川和幾名股東扭打成一團。他昨天被打的鼻子,上面貼的膠布也掀開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寡不敵眾,又被對方狠揍了一頓。

其他的股東,則冷臉站在一旁,沒有一點勸架的意思。

黑德爾沖上去,把幾個人拖開,讓細川從地上爬起來。他怒氣沖沖地吼道:「公司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們還有心思打架?今天的報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誰,將昨天的董事會內容。透露給了報社?你們難道不知道,公司完蛋了,你們也同樣將遭受巨額損失嗎?」

「還不是那個婊子養的!要不是他,怎么可能將所有內容,都記得這么清楚?」那幾個股東都義憤填膺地指著細川,「我們昨天不過是發泄一下不滿,說過的話,早就忘了。只有這個小矮子,才把別人說地話,記得那么清楚!」

旁邊的一個股東,也將信將疑的說道:「可是這樣做,他又有什么好處?損失最大的,不就是他們nec嗎?」

「是不是他們想把股價打下來,然後逼迫我們沉不住氣,再把我們的股份全部收購啊?」一個股東竊竊私語。

「那也說不一定。細川已經在薰事會抱怨過好多次,說董事會對他的擎制過多,讓他無法施展手腳。也許他就是想把我們都趕走,然後讓公司成為nec地下屬子公司

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用異樣的眼神,盯著細川。

碰,大門被人猛力推開,一個職員臉色慌張地沖了進來,朝公司的股東們大聲喊道:「公司股票……股票……」

「股票怎么樣了?漲了還是跌了?」公司的股票價值,切實關系著所有人的身家,股東們雖然都看到了他一臉倉皇,還是心存僥幸地問道。

「跌!大跌!股市才一開市,股票就往下猛跌了百分之三十,拋盤太大了!大得驚人!」那個職員的臉上,看不到一點血色。

黑德爾心頭一驚,然後,仗著他身高腿長的優勢,第一個沖出了會議室大門。

公司的股票分析室里,一片愁雲慘霧,每一個負責公司股票分析的職員,都面色蒼白地面對著電腦屏幕。

黑德爾看到最新地公司股價,只感到眼前一黑,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

pb公司被絕望的氣氛所包圍,但在英國倫敦的一家證券公司里,卻傳來一陣陣的歡笑聲:「跌了跌了。又跌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興奮地在電腦前走來走去,向手下職員下達命令:「砸,給我狠狠地往下砸,今天就是不把pb公司地股票變成垃圾,也要讓它沉淪到底!」

大筆超過所有人預期價位的拋單被輸入電腦,然後,他們在一個略高於報價的位置,通過許多的小額賬戶。將這些股票買回來。

股民們只看到一張張巨額地拋單掛在屏幕上,然後慢慢地被消化掉。

盡管接盤的力度還是很大,似乎所有地拋盤都被人接走。但在股民們看來,pb公司的拋盤壓力,給他們的影響更加深刻。

在這個巨大拋盤地心理暗示下,pb公司的股票,開始以高台跳水的速度,飛速向下直瀉。

「停!停!股民們已經忍不住了,我們沒有再繼續浪費成本了。讓股價慣性下滑吧。今天我們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證券公司的經理仰天大笑。

他轉頭

一側的職員:「我們在對沖交易上的收獲如何?可以上的損失么?」

那一個操作台的證券公司職員緊張地盯著屏幕,看著還在快速下滑地股票價格,飛快地計算著,然後抬起頭來說道:「如果這個價格不變,我們不但不會損失,還會因為沽空,而小賺一筆!」

「yes!」經理用力一握拳頭,高聲叫道,「你們。就祈禱這個價格繼續下滑吧!如果我們今天不虧,我就請大家去吃法國大餐!」

「吼!」證券公司的所有職員,都以從所未有的專著,大聲應和,並祈禱pb公司的股票,繼續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