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沉重的腳步找到了一處低矮一點的欄桿,余里里一屁股坐了下去,頭靠在背後的欄桿上,有些累。
沒力氣。
余里里眯著眼睛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變少,渾身乏力得讓她差點睡著了過去。
在橋墩下面坐了半天,周圍的人少一點了,余里里才站起來,趁著周圍人少沒人注意,艱難地抬腿,試圖爬上去。
但是她身上的力氣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小,還要微薄。
腿抬了好幾次都沒有抬起來,終於,好不容易爬上去了,余里里看著底下的河水,還沒往下跳,突然就感覺衣領一緊。
余里里心口一個咯噔,轉頭,就撞上了一雙陰鷙危險的眼眸。
那原本邪性瀲灧的桃花眼,此刻像是兩堵黑黝黝的槍口,危險冰涼地看著她。
余里里大驚,想要掙扎,但是還沒等使上多少力氣,就直接被歐銘給揪著衣領提了下來。
「你干嘛,神經病啊!」余里里的聲音也不似剛剛在醫院的時候那樣有氣力了,聲音虛弱極了。
余里里大口喘著氣,用力想將他的手拍開。
歐銘將她的衣領松開,余里里再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身上……沒有……一點的力氣……
余里里看著他,眼皮子在打架。
歐銘蹲下身來,大手鉗住她的下巴,雙眸陰鷙,臉色不善陰沉,眯了眯眼,咬牙道:「想死?」
余里里下巴被掐得生疼,痛恨瞪著他,沒有說話。
這樣的眼神,就像是見了至恨的仇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