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心里一震,抿抿唇不知道說什么好。
「母後,當初在潞陽府她救了我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在人馬車上還吐了她一身,也沒見她嫌棄把我扔下車。你看她,其實就是個心里很善良柔軟的人。
這次去雲州,她得知我失蹤的消息,立刻啟程南下,在海上漂了好幾天找我。別人遇到這樣的事情,知道我生死不知,恨不能躲得遠遠的。
可她呢?在伯府的處境那么艱難,還是想盡辦法說服家里人。她從上京趕到雲州,連夜騎馬,十幾日就趕到了,後來我聽她身邊的人無意中說,她已經一兩年沒騎過馬了,身上都被馬鞍磨破了。
可我不能問也不能說,我跟她什么關系,人家姑娘的私密事,我一個外男張口就來,這不是要害死她,可我心里真的特別疼。
母後,你不懂那種感覺,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即便是她只是站在那里,看著她我就開心。看著她好,你就好,看著她傷心,你也跟著難受。好像她的一顰一笑像是有根線牽著我,我不像我了。」
皇後聽著不對勁,一堆話里全都是兒子單相思啊。
「那傅元令對你什么意思?」
肖九岐臉色一僵。
皇後:……
「感情你還是剃頭擔子一頭熱!」皇後又不高興了,自己兒子這么好,傅元令怎么就看不上?
「也不是,她就是顧慮太多,想得太多。覺得我這身份,你們肯定都不同意這婚事,既然已經知道結果,何必庸人自擾。」
「你說的倒是好聽,你為了這婚事跪了三天御書房,敢情人家沒當回事兒,瞧你這點出息。」
「那您同意嗎?」
「當然不同意。」
「所以人家順您的心意不搭理我,您生什么氣?您不該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