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一身的汗? 傅元令就先讓他去沐浴更衣? 自己讓人給肖九岐備膳。
不一會兒,肖九岐穿著一身輕薄的夏衣出來,坐在傅元令對面就開始用膳。
這次跟著出來的不是宋大娘,是宋大娘教了七八年的小徒弟,做出來的飯菜有幾分宋大娘的手藝? 但是還是能吃出來不如宋大娘的手藝嫻熟。
一碗在冰水中湃過的消暑湯下肚? 這才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
「怎么回來這么晚?」傅元令看他吃個差不多了這才開口問道。
「去馬場看了看就晚了些。」
傅元令皺眉? 「又要去打獵?」
她現在對這項運動很反感? 每次去都要鬧點事情。
「不是。」肖九岐看著媳婦的神色頓時就樂了,「今年一群勛貴子弟說是要賽馬,就從半山腰一直跑到山腳下再跑回來。興致勃勃的不少人下注? 父皇知道了這事兒就讓我去看看。」
聽說是賽馬傅元令才松口氣,只要不進林子都好說,「倒是會找樂子,從這里來回一趟少說也得一柱香的時間。你也去?」
肖九岐對上媳婦略顯鋒銳的目光,立刻說道:「開什么玩笑,我怎么會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如今我可是有正經差事的人,哪有那閑暇時間,不去。」
傅元令低頭淺笑,再抬起頭來,卻是一副擔憂的樣子,「才跟吳王那邊交過手,現在還是出行注意安全,那姐弟倆可是心狠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
肖九岐心里松口氣,好懸他中午沒答應下來,輕咳一聲道:「你說得對。」
傅元令心里松口氣,還真怕肖九岐意氣上來非要去,那又得擔驚受怕了。
「你下午還有事嗎?」
「暫時沒事,你要出去?」肖九岐問道,不過她記得媳婦的那些手帕交好像都不能來,不是嫁去外地的,就是丈夫官職無法隨駕。
「我是想你若無事,咱們該去給母後請安。」傅元令笑著開口。
「那行。」肖九岐吃完 飯起身,牽著傅元令的手進了內室,看著地上的象牙涼席笑著開口,「老頭倒是大方,這席子都給送來了。」
傅元令有些驚訝的問道:「你認得?」
「我小時候有過一張一樣的,不過那時候淘氣,後來被我用匕首給割壞了,老頭心疼了半天也沒舍得罵我。」肖九岐說著也有些唏噓,「沒想到又弄來一領。」
傅元令心想是要心疼,比巴掌大一些的象牙團扇就價值不菲,不要說這么大的涼席,那得多少象牙才能做出來。
這人便不是破財名也是個敗家子。
肖九岐蹲下身伸手摸著涼席上的牙絲,眼神也變得有幾分迷蒙,「這東西起初是從南疆而來,後來才在大乾興起象牙涼席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