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防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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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林陸驍剛拉開病房門,門外站著倆人。

他愣一瞬,不情不願地說:「您怎么來了?」

張秘書躲在身沖他打眼色,林清遠一貫的威嚴氣勢,蹙著眉頭,儼乎其然道:「出去?」

林陸驍回頭看一眼沈牧,撓撓眉角,表情尷尬,低嗯一聲。

林清遠多精明一人,瞄他一眼,背著手往里頭走,聲音不咸不淡:「背上的傷好了?」

「差不多了。」

他聳動聳動肩膀,示意自己好多了。

林清遠哼笑一聲,轉頭吩咐張秘書:「行,你去跟張醫生說,給他辦了出院手續。」

嘖,林陸驍手卡上腰,擰眉瞧著眼前這老頭兒,合著這半夜就是來尋自己的不痛快?

張秘書猶豫道:「人這才幾天,傷都沒結痂呢,綳帶上還結著血呢。」

林清遠:「我看他挺生龍活虎的呀,這不是還要往外趕么?」

林陸驍明白了,老頭兒這是對他不滿呢,撇了下頭,剛要說話,被身後站起來的沈牧拉住,橫斜他一眼,意思——好好說。轉頭又沖林清遠恭敬道:「林叔,陸驍這就是在醫院呆著悶了,出去溜溜彎兒,這您要不放心,我陪他出去,等會再給您送回來。」

自古孩子都是別家的瞧著順眼,這幾個孩子里,林清遠打小就喜歡沈牧,這小子看著就比林陸驍靠譜,斯斯文文的,不像自家那小子,痞里痞氣。

這當了兵還好些,前些年真是沒法管。

林清遠大手一揮,「走吧走吧,沈牧,你可別辜負了叔叔對你的信任,這小子忒能惹事兒。」

沈牧咧嘴一笑,「陸驍這幾年變化不少,您放寬心。」

就這么一來一回把事情搞定了,臨出了院門兒,林陸驍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這他媽怎么就把那頑固老頭兒給說通了。

兩人走到車門,沈牧拍拍車頂,示意他,「我送你過去,你沒法開車吧?」

林陸驍一點頭,把黑色沖鋒外套套上,拉鏈扯到頂部,遮了里頭的軍襯,又擋了半張臉,夜里風有些冷,從領口灌進去,他縮縮脖子,鑽進副駕座,手插|進衣兜里,斜看一眼剛上車的沈牧,沒什么情緒道:「你是我爹親兒子吧?」

沈牧一邊打開cd一邊瞥他,略覺好笑:「你丫醋勁兒還挺大。」

「屁。」林陸驍看向窗外,哼笑一聲:「反正他看別人哪兒哪兒都好,就看我不舒服。」

「你爹那是對你要求高,他要不疼你,當年能阻止你么?憑空改了你志願?他跟你媽離婚後你看他不也沒再找么,他那時才四十多,人要再找一個,倆人生一小孩,還有你什么事兒?人不是沒這么干么,而且當年他放棄了你弟弟的撫養權,到現在林啟還恨他呢,他現在就你這么一兒子,能不疼你?你倆就是嘴硬,一毛病,絕對親生的。」

確實,林陸驍從小干啥事兒都被林清遠看不起,也不會誇人,就算難得做了那么件讓人寬心的事兒,也幾乎沒怎么得到過父親的表揚,對於林陸驍來說,哪天要是林清遠表揚他了,那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了。

沈牧驅車上路,打著方向盤瞥他一眼,話鋒一轉:「你跟那丫頭怎么好上的?」

林陸驍手搭在窗沿,正轉頭看著路邊的聲音,聽見這,呲笑了聲,「想聽八卦?」

沈牧道:「不能這么說,我這是關心你,換個問法,誰主動的?」

他認真思考了下:「說不好——」

「這有啥說不好的!」

林陸驍:「因為我沒想清楚我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

「還能啥時候!情商堪憂啊你——」

結果,林陸驍一擰眉:「我覺得我五年前可能就喜歡她了。」

不然那丫頭離開時丟了一沓鈔票的場景,現在回想他仍火冒三丈,有種被.嫖了,可人家真的明明就什么沒做。

而且,那晚,不過是不小心坐上了被子里軟軟綿綿的小丫頭,就急切地想要找個女朋友證明自己?

不正常——

太不正常!

沈牧仔細一盤算,五年前,那姑娘才十六歲啊!

「卧槽——」

想想又補了句,「你丫禽獸。」義正言辭的。

由於太驚訝,沈牧沒忍住,爆了句臟話,方向盤差點沒握住,什么時候還興暗戀那一套了!不過,他很快調整狀態,把住方向盤,沖他一豎拇指,「厲害,下回誰說你情商低,我第一個不同意!」

「滾——」

千言萬語,化作冷淡的一個字。

……

蔣格對今晚的派對其實准備了很多,真當那穿著禮服的姑娘到了眼前,他居然莫名有些退卻。

從小到大,還沒一樣東西能讓他如此抓心撓肝的。哪次不是有求必應,又是蔣家的小公子,老爺子雖偶爾也會訓他,但也是溺愛的很,舍不得這小孫子受一點兒委屈。要是被家里知道,上回給他綁酒店畫烏龜是南初干的,老爺子必定能把這小丫頭的片源給封殺了,雖然一開始心里氣啊,但後來想想,真讓老爺子知道,憑他的手段,南初肯定要吃苦頭,他舍不得。

一開始給南初找那節目,本來就是個整人節目,是台里做點消防教育,又恰好能找些吃苦的小明星。

但後來的叢林生存游戲真的有點危險,他又舍不得,於是給她找了賀正平的電影,讓她出演,小丫頭一穿上那身藏青色的旗袍,勾手眉眼都是柳瑩瑩的風姿,賀導在他耳邊也連連贊賞,「對了,這就是柳瑩瑩,我想象中的柳瑩瑩。」

那時,他叼著煙,看著黑幕前,那姑娘撐著一把油紙傘,半袖的開叉旗袍,露出的半截小臂跟藕斷似得白,耳邊是碎發,低眉轉首,都是風塵女人的媚骨,可偏帶著那股子冷艷,遠看像朵艷花,近看,是小雛菊。

他給沈牧說是想睡。

那時是南初不甩他,氣不過說的。

後來見她被人打,他在車里發瘋踹門要下車,他心里那陣惶恐,他終於明白,他是想對她好,想捧紅她。

不想讓她再被輿論埋沒,不是沒有看過那些話,連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難聽,更何況一個小姑娘,她不該被人這么對待。

有人覺得他草率,這他媽才認識多久啊,就覺得一姑娘跟天仙兒似的。

蔣格也覺得自己跟被人灌了*湯似的,可說不清道不明,就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他媽比不上南初,往後來,在去看別的女人,總會忍不住跟南初對比。

不如她漂亮,鼻子沒她挺,臉沒她小,皮膚沒她好,哪兒哪兒都不如。

派對來的都是一些圈內人。

其實也就是想借此告誡一下——這姑娘,我罩著。

沈光宗那邊說車已經從公司出發時,蔣格已經第二百五十八遍問助理,「我這發型怎么樣?還行不?衣服呢?會不會太不正式了?!」

助理面無表情,機械回答:「還行,很好,您正式的都可以求婚了。」

蔣格一打響指,「好主意。」

助理:「您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