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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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心里泛苦,跟冒泡泡似的,咕嘟咕嘟泛上來。

她沒騙人,她真感冒了。

可他現在真不信她了。

信任是他倆的屏障,像一道透明的隔膜,他們分別站兩端,能看清彼此,中間有扇小門,她正往他那邊走過去,然後他面無表情把門「嘭——」關上了。

南初穿得薄,窗外呼呼的風刮進來,激起了她白嫩肌膚上的毛孔,黑色的長裙襯的她皮膚更白嫩,外頭連大衣都沒穿。

林陸驍眼含譏諷地望著她,是沒感冒索性給自己凍感冒?想讓他心疼心軟?

南初靜靜立在原地,目光平靜,波瀾不驚,又出奇的柔和。

安靜了半晌。

小姑娘再次朝他靠近,抱住他結實的腰,臉貼上他寬厚的胸膛,強有力的心跳在胸腔砰砰撞擊。

是歸屬感。

她仰頭,順著他緊綳的下顎線親上去,在下巴,脖子,耳根邊打轉……

親得挑.逗、眷戀、又虔誠。

他不為所動,比窗外的風雪還冰冷,眼底散著寒氣。

下一秒,南初手已經扶上他腰間的軍扣。

昏暗寂靜的房間里,只聽「啪嗒」一聲,軍扣開了。

「隊長。」她仰頭低聲在他耳邊碾.磨,媚相十足,「你起反應了。」

下面硬了,脾氣該軟了。

可林陸驍兩頭都硬硬的呢——

南初手在他堅.硬如火那處狠揉了一把,仰著小臉,勾眼道:「給我個機會,我向你證明。」

「證明什么?」男人嗓音沙啞,性感要命。

南初不由想起,之前幾次歡愛,他致命的叫.床聲,在對上此刻他一臉冷漠禁欲的模樣。

內心那點兒叛逆的小因子在瘋狂作祟。

「證明我的靈魂對你有多忠誠。」

他忽然低頭笑,看一眼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跟聽了個笑話似的:「用這種方式證明?你是動物嗎?」

「……」

他漆黑的目光緊盯她,「忠誠?」

以前不知在哪兒看過一句話。

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唯有死亡鑒忠誠。

他早已不信。

林陸驍直接不耐煩地把人從身上扒拉下來,按到牆上,沒留力道,勁兒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聲音比剛才還冷,「咱倆沒戲。」

後背猛撞上僵硬的牆面。

南初真疼,媽的真一點兒都不疼惜她了。

卑微低弱的求和不被他放在眼里,南初終於被激起一絲怒氣,怒目而視:「林陸驍!」

終於不是那副勝券在握的表情,見她生氣,林陸驍忽然心情好了,懶洋洋地:「嗯?」

她咬牙憤懣:「你這人!沒風度!」

「那你找有風度去。」

眉眼勾著壞笑,痞得她想直接一悶棍上去給他腦袋開個瓢!

沒了哄的耐心,逆反心理出來,犟道:「你當我不敢?」

「找去!」簡潔有力,說完也懶得跟她再廢話,甩上門就出去了。

南初坐在床上犯懵,手去摸床頭的煙盒子,已經空癟,還剩一支,她抽出來,含在唇間,另一只手去摸打火機。

火石輕搓,房間內亮起一瞬藍色火焰,她低頭,煙頭對上,吸燃。

煙頭漸漸冒出幾縷青絲往上飄。

煙霧繚繞,女人的臉漸漸模糊。

後背隱隱作疼。

她低罵了一聲,「混蛋。」

南初撣撣煙灰,重新含在嘴邊,煙草味道咽到喉尖,緩緩往下壓,進入胸腔,積了厚重一口氣,仰頭往外吐,又罵一聲:「王八蛋。」

骨子里那點兒野性又跑出來了。

她從小就比較冷淡,對待身邊的人,包括早年有些說喜歡她的粉絲,有人還做了一些禮物特地給她送到公司。

她接過說聲謝謝,遞給助理自己就再也沒打開過。

後來就再也沒人給她送過禮物了。

她有被迫害妄想症,對陌生人善意不起來。有人對她好,她會想著這人是不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好處呢?

她沒什么能付出的,所以她拒絕別人對她的好。

這都是從小的環境和身份,以及母親的工作繁忙無心照顧導致的。

一直到十六歲。

遇上林陸驍,唯獨他,深深的吸引著她。

住進他家里,喜歡上他,這些她都不意外,並且她深信不疑。

林陸驍是她喜歡到死的男人。

喜歡他的大義坦盪,嚴肅認真。

唯一沒想到的,就是熟了後,發現這人私底下痞壞痞壞的。

她一開始很討厭痞子。

可發現,任何討厭的特質到了林陸驍身上,都成了她愛的。

而且,不可自拔。

因為林啟的事,她懷疑自己二十年來的價值觀,太過冷漠,導致林啟誤入歧途。

也是他教給她的那些深明大義,坦盪自由。

終於在他的救贖中,南初看到了自己靈魂,其實並沒有自己當初想象的那么不堪。

然而現實又給了他們重磅的一擊。

於是她又發現,那些深明大義和坦盪自由都保護不了她愛的人。

輿論是南月如找人壓下去的。

唯一的條件就是讓南初回美國。

二十一歲還不夠成熟又有點幼稚的南初,在聽到他父親被氣入院,他又即將被派往山區時,決定離開這個男人。

這一年。

她學會了生存法則,學會了跟媒體記者打太極,更學會了報復,比如徐智藝,直到無人再敢得罪她。而如今,見慣了圈內的腥風血雨、勾心斗角、還有那么多沒被爆出來的骯.臟事兒。

她就格外想念林陸驍這個為天地立心以身許國的男人。

想到剛才的那幕。

她又被氣笑,叼著煙:「狗男人。」

剛罵完,就接到南月如電話了,她把煙掐了,接過:「媽。」

「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