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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第|一||·既·是

．．

十二章推到寶貝媽媽！

「肖肖，媽媽來了……」

那一句話，一個聲音，就像從夢里傳來，或是從現實中傳進夢里。

我的眼睛有些難以控制的濕潤起來……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幸福，真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找遍千山萬水，苦苦求了十幾年，正失魂落魄的走在繁

華燈市之中，驀然首，卻在燈火闌珊之下，望見了那一抹思念多年的倩影。那

是一種靈魂的釋放，是一種心靈的震顫。是一種一切的歸宿。這一刻，我真的想

深深地融化在媽媽那愛意綿綿的眸子中。

「媽媽……」我失神的輕輕呢喃了一聲，差點就要撲上去抱住媽媽！但在一

剎那，還是止住了那種沖動，改為緊緊抓住媽媽的手，生怕媽媽在不經意間就會

像雪花一般隨風飄散，忽然，我好害怕會失去媽媽……真的特別害怕的感覺！

「肖肖怎么了？是不是上午打架被打怕了？」媽媽歪著腦袋眯著眼睛笑眯眯

的看我，兩個小酒窩甜甜的要把我吸進去！那帶著溫柔甜美的說話聲，讓我顫抖

著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

媽媽……這是我的媽媽……

「不是啊……啊？你……你怎么知道的！」我顫抖的答，腦子里一愣，猛

的從失神中驚醒而出！

「嘻嘻，你們班任給我打的電話啊。臭肖肖，剛開學就和人家打架！」

媽媽半嗔半怒的在我的腦門上疼愛的敲了一下。

「我看看嘴巴……恩，還好，沒破相。你們班任剛開始說的時候，差點把

媽媽擔心死，下午你柳阿姨給我打電話我才放下心。」媽媽柔柔的小指頭輕輕摸

了摸我的嘴角，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心疼。

媽的！又是猥瑣男那2貨！有事沒事的找我媽！操！

「子肖……這是？」馬良有些磕磕巴巴的問道。

「這是我媽媽！」我拉著媽媽那柔弱無骨的小手驕傲的哼道，現在該換我得

意了！

說實話，剛才一見到馬良的媽媽時，那無比妖媚的風情著實讓我心驚不已！

當時真覺得出現了一位能和媽媽的美貌相媲美的美熟女！不過現在。哼。我

的寶貝媽媽如女神般降臨的一剎那，哪怕是馬良的媽媽再妖嬈幾分，都會在媽媽

那聖潔典雅的高貴美麗下顯得低上一個層次！尤其媽媽今天那由內而外散發出典

雅高貴的聖潔氣質，柔美中帶著小小可愛的神態。更是直接大比分秒殺掉馬良媽

媽！

「這位是馬良，我同桌，這是馬良的媽媽。」在馬良和他媽媽也不禁驚愕的

失神中，我洋洋得意的對媽媽介紹到。

「你好。」媽媽典雅的對馬良母子輕點了一下纖柔的玉頸，知道面前這位就

是自己的對手，媽媽偷偷打量了一番，雖然眼前這個天生媚骨的絕世尤物讓媽媽

都暗自心驚，不過看到周圍人們那明顯的目光，眼神里微微露出一副勝利者的得

意樣子。

「你好。我聽馬良說過子肖，沒想到不光子肖長得這么帥氣。他的媽媽也這

么漂亮！」馬良的媽媽騷騷媚媚的笑著說道，但是眼神里似乎升起一絲挑釁的目

光！之前馬良的媽媽對自己的外表和容貌從來都自信得無以復加，可是今天忽然

看到連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的媽媽，狐狸精阿姨首次有種挫敗的感覺。

我可以理解，就像我和馬良也有點攀比各自的老媽一樣。大家都是難得的美

女，自然多多少少也都有點虛榮心！都想自己的容貌壓過對方一頭！本來兩位媽

媽或許只是為了哄自己孩子開心，才打扮一番，但是真人相見後，無論是我媽媽

還是馬良的媽媽，都生出了好勝的心態！

媽媽美眸一掃，眼里一瞬間也爆發了一絲戰斗的欲望。然後依舊那樣典雅得

體的柔美一笑，「呵呵，哪里哪里，馬良的媽媽也很漂亮啊！」媽媽一改往日那

嬌蠻俏皮的感覺，像個高傲的小女王一般。

媽媽和馬良的媽媽雖然表面上說話像對好姐妹似的，但我和馬良明顯感覺到

兩位美艷媽媽都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戰斗欲望，我擦……真是傳說中的小宇宙燃燒

吧？

但這個時候，一個讓我也跟著小宇宙爆發的聲音傳來！

「誒，藍姐！」猥瑣男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認識媽媽一樣大喊道。

猥瑣男的出現，顯然不僅僅引來了我的敵意。猥瑣男顯然沒想到馬良的媽媽

竟然也是個極度誘惑的風騷尤物，樂的大嘴都不攏，猥瑣的氣質越發濃郁。我

身邊的馬良看的似乎也有了變身的前兆，想到今天上午馬良那暴走時的強橫，我

突然有點巴不得馬良真的一個爆發滅了猥瑣男。

猥瑣男在兩位媽媽面前不停的吹捧自己今上午是如何照顧我和馬良的，聽的

兩位媽媽不停對他道謝。然後這廝一臉花開的竟然把馬良媽媽的聯系方式也搞到

手了！

看著猥瑣男越說越興奮大有晚上想一起吃飯的趨勢，我心下又急又怒，剛想

怎么和媽媽走，忽然身邊的馬良開口說道：「媽，陳阿姨她們估計都等急了，咱

們別太晚過去啊。」

操！好兄！在猥瑣男的面前，我和馬良立刻放下攀比的恩怨，一致對外！

「媽媽咱們也走吧？一會音樂會要開始了！」我趁機開口說道。然後和馬良

對視了一眼，一起輕輕點了點頭，眼中爆發出戰友般的目光！

正所謂母子連心，兩位媽媽立刻察覺到我和馬良眼神中的不快。然後對猥瑣

男笑著告辭。

我和馬良示威一般的各自牽著自己媽媽的手，在一眾羨慕的目光中翩翩的離

去，余留下兩對惹人遐思的背影給猥瑣男。

晚餐是在離著市大劇院不遠處的一家海景餐廳吃的。

一路上一直走到大劇院門口，我都緊緊地抓著媽媽的手，眼睛時時刻刻都不

離開媽媽那美絕人寰的臉蛋。

「嘻嘻，怎么一直看媽媽？看不夠啊？」媽媽嬌媚的笑著問道。

「嗯……怎么也看不夠……一輩子都看不夠，下輩子還要看。下下輩子也要

看！」我說道。

「今天特意去做的美容化的妝，衣服漂亮嗎嘛？今天新買的！」說著媽媽在

我面前像個少女般翩翩轉了一圈，不規則的裙擺如同最輕柔的羽毛般飛舞。應和

著大劇院奢華的燈光，仿佛就是那童話故事里的人魚公在海中舞蹈。

不知為什么，今天的媽媽美得那樣不真實，那一顰一笑都看起來好像隨時都

會消失。讓我一刻也不敢離開媽媽！

媽媽嬌俏的動作引來一大堆人的注視，無數驚艷的目光都深深扎在媽媽那夢

一般的身姿上。而且竟然還有人真的拿出手機和相機偷偷拍媽媽！

「好美……媽媽今天美得像個仙女一樣……」我痴痴的看著媽媽，輕輕攬住

媽媽的柔柔小腰。

「肖肖的嘴巴真甜！嘻嘻……其實媽媽真的是個仙女啊！」媽媽笑眯眯的看

著我，黑珍珠似的大眼睛里閃爍著皎潔的光華。

「啥么！真的假的！不是吧！」我真的信了！因為媽媽今天實在是太……美

得太不真實了。這本來是開玩笑的話，我卻真的有點懷疑起來，難道媽媽真的是

仙女？這不科學！

「是啊……其實……今晚十二點，媽媽就要到天上了……不能和肖肖再在

一起了……」媽媽輕聲對我說，眼睛里流出傷心似的眼神。

「不要！我不要你走！」我大聲說道，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把將媽媽抱在懷

里，緊緊地抱著，心里顫抖的差點哭出來。我真的信了！原來媽媽真的是仙女！

原來我心里覺得媽媽像要隨時消散的原因是真的！天啊，這太神奇了！

媽媽急忙拍打著我的後背，嬌喘道：「肖肖，你把媽媽勒疼了！哎呀……你

怎么事么……媽媽開個玩笑你都信？我的寶貝不會是被人打壞腦袋了吧？」

我聽到媽媽的話，驚喜的松開手抓著媽媽的肩膀開心的說：「媽媽你是開玩

笑啊！你真的不是仙女吧？你嚇死我了！」

媽媽用一種看傻子般的目光盯著我，忽然「撲哧」一下捂住小嘴笑道：「肖

肖你真是個小笨蛋！哈哈哈，你怎么會真信了呢？哈哈哈。」

我松了口氣，靠上去，在媽媽正巧笑嫣然的臉龐親了一下。喃喃說道：「不

知道，就是突然好愛好愛媽媽。好怕你突然就消失……一刻都不敢離開你……」

「傻寶寶……媽媽永遠都不會離開肖肖……媽媽一直都在你身邊……」媽媽

輕柔的聲音像一只小手般，溫柔的撫平我心靈上的起伏。

一只小手輕輕的塞到我的手里。

「肖肖……拉著媽媽的手，不許放開……媽媽怕走丟了……」媽媽靠在我面

親，溫柔的對我笑著。

「嗯，我不放手……」我伸手滿心愛戀的輕輕撫摸著媽媽的臉頰。

「嘻嘻……要入場了，肖肖領著媽媽進去吧？」媽媽露出一個俏皮的樣子眨

著眼睛笑著。

說實話，不是我品位不高，也不是我沒有音樂細胞。

而是我實在覺得聽兩個小時的交響樂對我來說有點太難了，雖然我也被這里

那種氣氛所感染。可總覺得有點浪費時間。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誒嘿誒嘿咦哼唷……」

聽著舒伯特的《軍隊進行曲》我哼著好漢歌，突然感覺真的很靠譜！

真的！我上次去聽的時候驗證過！當然，唱的節奏要快一點你就感覺很有說

唱風格了！

手上傳來一陣疼痛，我呲著牙轉過頭看，只見昏暗的身旁，媽媽一邊憋不住

笑，一邊氣惱的用手掐我手背上的嫩肉。

「死肖肖你給我安靜點啦……真是的……嘻嘻嘻……讓你氣死了！」

媽媽氣的哭笑不得，輕輕拍打著我。

「哎呀……我……真的有點。聽不下去了么……今天安靜不下心來么……我

只想和媽媽說說話聊聊天……」我湊到媽媽身上小聲撒嬌道。

「讓你氣死了……還不到個小時……唉……票很貴的啊……」媽媽輕輕彈

著我的額頭說道。

「反正是別人送的么……哎呀……媽媽……媽媽……麻麻麻麻！」說著我偷

偷拱在媽媽那豐滿的胸前無恥的賣著萌。

「嘻嘻……氣死媽媽了！你真是……臭肖肖死肖肖……哈哈……破孩子！」

媽媽寵溺的嘟著嘴輕拍著我的頭。

「嘿嘿……咱們走唄……」我趴在媽媽腿上抬著頭，涎著臉對媽媽耍賴。

「等一會嘛，還有一首曲子就中場休息了……肖肖乖，媽媽聽完咱們再走好

么？」媽媽伸著小小的食指在我的鼻子尖上一點一點的，就像逗引小貓一樣。

「嗯嗯嗯，好啊！」我立刻坐直身子，拉著媽媽的小手。

其實我知道媽媽很喜歡聽交響樂，尤其下半場有一個小提琴的梁祝。但是今

晚我實在是沒有聽音樂的心情！

從大劇院出來，我和媽媽走到海邊的步行街沙灘上。

這里的海水適觀光，但是不太適洗海澡。我和媽媽把腳上的鞋子脫下來

拿著，赤著雙腳在軟軟濕潤的沙灘上拉著手漫步。

今晚的月亮不是黃色的，而是帶著些銀白，在燈火璀璨的城市里，已經很少

能見到銀色的月亮了。

走了一會，媽媽忽然笑眯眯的轉過頭來對我說道：「肖肖，背著媽媽吧……

媽媽想讓你背著。嘻嘻……」媽媽不待我說話，就走到我身後，伸出兩條柔潤的

雙臂從後面摟住我的脖子。

「好啊，豬八戒背媳婦么，嘿嘿，媽媽讓我背著可就要當我的媳婦了哦。」

我彎下腰，把媽媽背起來，兩只手分抱著媽媽的兩條美腿背著她走起來。

「肖肖……小時候你可壞了，媽媽背背你都不行，一定要媽媽抱著。那時候

你胖嘟嘟的和個小球似的。把媽媽累的都不行了……」媽媽把頭靠在我肩膀處輕

輕的低喃細語。

「那我現在不是都背著你么？嘿嘿，就當是還給你了么。」我溫柔的笑著說

道。

「嘻嘻……哪容易就能讓你還清？再說了，你整個人都是媽媽給的，你拿什

么來還我？」媽媽揪著我的耳朵笑道。

「哎呀哎呀，疼……那我只能以身相許了。伺候好媽媽呀！嘿嘿嘿……哎！

哎哎哎！疼！」我剛想調戲調戲媽媽，耳朵上傳來的扭痛讓我忍不住叫起來。

媽媽一手扭著我的耳朵，撅著小嘴哼道：「現在不許發壞！」

「恩恩額恩！好啊好啊，好疼……」我晃晃腦袋，歪頭在肩膀上蹭蹭被媽媽

扭疼的耳朵。

「肖肖……」媽媽把頭輕輕貼在我後脖子上。喃喃的叫我。

「怎么了？你扭的我好痛哦……」我埋怨道。

「好好背背媽媽……讓媽媽再好好感受一下以前的感覺……好么……」媽媽

忽然幽幽的柔聲說道。

我腳下一停……

「嗯……好……好好背著媽媽……就像媽媽以前抱著我一樣……」我溫柔地

說道。我明白，這是媽媽在為那純純的母子親情留下一個憶。

「謝謝肖肖……媽媽愛你……」媽媽抬起頭在我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我笑了笑沒說什么，只是安安靜靜的背著媽媽在沙灘上走。

好一會，我們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地聽著海聲。背著媽媽在軟軟的沙灘

上走著，媽媽把腦袋緊緊貼在我後背，像個孩子般乖巧的趴著。

「媽媽是不是很沉？累不累？」媽媽輕聲問道。

「媽媽不沉……我不累……」我笑著答。實話說，媽媽不輕。看著媽媽不

算胖，但媽媽身上的骨架很小。肉肉其實很多，挺沉的。只不過我實在不忍心破

壞媽媽的心情。所以才一直這樣背著她。

「肖肖真好……媽媽很感動……把媽媽放下來吧？」媽媽又親了我一下。

「走到前面那邊吧……我也想再背媽媽一會……」我說的是實話，不知為什

么我真的有點舍不得放下後背的媽媽。

媽媽沒說什么。繼續把頭貼在我後背。

這邊的海岸人比較少，海邊上正有一個月下老人的雕塑。媽媽像個小孩子一

般笑著要我把她抱上去。我無奈的笑了笑，只能把媽媽輕輕抱在雕塑上。

今晚的月亮很大，光線也很足。

帶著銀色的月光遠遠的在海面上撒下一片銀屑……鋪的一片海面恍若童話中

的愛琴海……

夜晚吹來的海風將媽媽的幾縷發絲輕揚飄起。

雪白的裙角也被風柔柔的掀動著，就像銀色的波浪，隨風盪漾。

裙擺浮動之間，媽媽赤裸著的小腳丫和一節雪嫩的小腿垂下來，另一條腿曲

著，被她的雙臂抱著。媽媽抬起頭看著遠方的海面，雪白的肌膚就像最上等的絲

絨，就算是月光都能照的發出銀色的光暈。媽媽那柔和的修長粉頸高高的昂著，

就像月光下在水面上的白天鵝一般聖潔美麗。

「肖肖……」媽媽低下頭看著依靠在雕像旁的我。

「怎么了媽媽？」我抬起頭，正看到媽媽那泛著晶瑩的臉蛋問道。

「你還記得么，在小的時候你總是問媽媽，海里有沒有美人魚？媽媽告訴你

有……你問媽媽怎么才可以找到美人魚？媽媽就逗你說媽媽就是一條美人魚，等

肖肖長大了媽媽還要大海里。你聽了以後就開始不停地哭，兩只胖胖的小手緊

緊抱著媽媽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撒手，就怕媽媽走了。嘻嘻……就像是今晚一樣

的……你永遠都那么戀著媽媽……」

媽媽靜靜地笑著看我，沒有平日的嬌俏和嫵媚，就是那樣溫柔的看著我，空

靈的嗓音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恩……永遠都戀著媽媽。」我伸手握住住媽媽的一只小手輕聲說道。

「恩，肖肖，媽媽也好戀著你……媽媽懷上你的時候，每天都感覺你在媽媽

的肚子里一天天成長著。媽媽不開心的時候，就感覺到你在媽媽肚子好像也不開

心，小胳膊小腿輕輕動著好像在安慰媽媽一樣……媽媽開心的時候，也感覺你在

揮著小手告訴媽媽你也開心……」

「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媽媽都摸著肚子告訴你媽媽起來了，然後也會感覺

到肚子里傳來一陣晃動，告訴媽媽你也起來了……嘻嘻……」

媽媽一只手握著我，一只手輕輕撫著我的臉，眼里的溫柔愛意讓我的心顫抖

起來。

媽媽深情地看著我繼續說道：「有一次媽媽病了，那時候你才一歲，媽媽怕

傳染你。一個人住院，躺在那里腦子里想的全是你，一閉上眼就也都是你在哭的

樣子。媽媽那時好想你……媽媽不停地偷偷哭……好想你……」

「第二天晚上姥姥突然把你抱過來，你還沒進門，整個醫院走廊里就傳來你

哇哇哭得聲音。你姥姥告訴我，從我進醫院開始，你幾乎就沒有間斷過哭聲。哭

得累了，就吃上幾口奶，吃完了後繼續哭，睡覺也哭著睡，哭得嗓子都往外冒血

絲……」

「你姥姥又心疼又著急，沒辦法才抱過來。呵呵呵……媽媽把你從姥姥懷里

接過來瞬間，你立馬就不哭了。媽媽把你抱在懷里，就看你眨著亮晶晶眼睛看著

媽媽，兩只眼睛都哭得又紅又腫的……」

「媽媽當時真的是好心疼好心疼，你就伸著小手擦媽媽的臉親媽媽……媽媽

那個時候發誓，永遠都不要失去肖肖……永遠都不要……知道么……你是媽媽的

一切……」

媽媽的眼睛里泛著水潤的柔情，我卻淚花點點……

媽媽摸著我的頭發輕輕哼著。

「那晚，你一離開媽媽身就開始哭，姥姥沒辦法就只能把你留下讓柳姐叫來

陪我……那時候看著你，媽媽好幸福，忍不住想使勁咬咬你肉呼呼的小臉蛋和小

屁屁。恨不得咬下來吃掉似的！一整夜，你都眨著眼睛乖乖的撅著小屁股趴在媽

媽懷里。」

「媽媽抱著你，聽著你呼嚕呼嚕的睡著，好開心……媽媽一咳嗽，你就馬上

醒過來，伸著小手摸媽媽的臉。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心疼死媽媽了……然後媽

媽就給你唱兒歌聽……你就嘛噠著眼睛，靜靜地躺在媽媽腦袋的邊上聽媽媽唱兒

歌……」

「記得么……那是你最愛聽的兒歌……黑黑的天……」

「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那是我曾經最喜歡的兒歌……好多年沒聽過了……」

媽媽輕輕的哼著，仿佛又到那個還是抱著嬰兒的小媽媽。

在月光下，微風中，就像最美的月光女神，就像童話故事里趴在月下礁石上

彈著豎琴的人魚公，那悠悠傳來的淡淡哼著的歌聲，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寧

靜……

「媽媽……」我拉著媽媽的小手，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媽媽愛憐的輕輕擦去我的眼淚，柔柔說道：「不哭啦……肖肖是大人啦……

不哭了……」媽媽哄著我，但我明顯發現媽媽的眼睛里也泛著晶瑩的淚光。

「恩恩，不哭了，嘿嘿……」我擦著眼睛里的淚水咧著嘴笑著說道。

「嘻嘻……把媽媽抱下去吧……」說著，媽媽臉上那全是母愛的小臉俏皮的

一笑，張開一雙手臂，重新恢復到我那個頑皮可愛的寶貝媽媽！

我伸開手，把媽媽擁入懷中從雕塑上抱下來。

我和媽媽重新穿上鞋子，媽媽拉著我的手往停車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