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一部 琴聲悠揚 第二十一集 風塵困頓(1 / 2)

【嫐部琴聲悠揚】第二十一集風塵困頓

「她們喝酒還得會兒呢,想來就算媽回來我也早就躺下了...」

回到家,楊書香把門一關,掛上窗簾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就著溫乎的水,

他把昨天晚上狗雞上溢出來的臟東西清理干凈,拿著那條臟褲衩擦了擦下面,便

坐在床上泡起了腳。

凡事就怕細咂么滋味,尤其是夜深人靜沒人打攪的時刻,既是最清凈,同時

也是最容易滋生心魔的時候。

「當初趙大一走可就是三年,也難怪琴娘摟不住。她一個婦道人家,誰受得

了那份守活寡的罪呀!那樣兒去做總比西頭老王家的媳婦兒強多了,最起碼沒跟

一幫子外人胡拉狗扯...肥水不流外人田,老爺的話說的倒也沒錯,可公爹跟

兒媳婦做那種事,未免太荒唐了...也沒准琴娘心里樂得沒法呢,老爺不說了

嘛,琴娘的性高潮都給肏出來了,都快給他玩了四年了,還變著花樣玩,什么皮

膜啊健美褲啊,都嘗了味兒,要是琴娘不樂意的話,肯定也不會...不對啊,

老爺說琴娘洗屁股時被他看到了,嘶~沒事兒你總往兒媳婦門外頭溜達個啥呢,

這不成心找事兒嗎...就算趙大不在家,煥章也該知道一點內容吧!難道說老

爺也敢當著家里人的面糟蹋琴娘?」

心里來回折餅子胡亂琢磨,想起了煥章,楊書香又搖了搖腦袋瓜子,罵他不

爭氣,這廝盡顧著搞對象了,哪有閑心關注家里別的事兒啊,要不然學習也不會

那么操蛋,有事沒事凈惹琴娘生悶氣兒了。

琢磨著這里面的門道,稀里糊塗的也理不順,又說不清道不明。

正想著,楊書香的心里突地一跳,接著便又心驚膽寒起來:「不管對錯,既

然琴娘都跟公公有了一腿,那艷娘呢?當初賈大可是跟著趙大一起出的國,同樣

在國外待了三年,艷娘豈不是也如琴娘一樣,守了活寡?」

愛屋及烏之下想到了褚艷艷,立時又想到了她是不是也和琴娘那樣,與別的

男人搞了瞎巴,或者是讓別的男人給偷了?長這么大,楊書香對馬秀琴太了解了

,她膽小懦弱,甚至於煥章急了都敢對她大呼小叫,這柔弱的性子不吃虧等什么

呢?可艷娘就不同了,別看她嬌小玲瓏的一個人兒,捅咕起來可不管不顧,都敢

照著自個兒的卡么襠里下家伙,雖說那是捅逗兒,沒流慣了,但那沒輕沒重的樣

兒難免讓人吃不消。

再說,艷娘也不是那吃虧的主兒,可正是因為她的沖逗,楊書香心里才泛起

了嘀咕,艷娘會不會因為忍不住而主動去找男人?腦子里亂七八糟,在目睹了馬

秀琴和趙永安的那一場腥風血雨之後,這事兒可就由不得楊書香不去琢磨了。

現在楊書香翻回頭去想,當時艷娘在捅逗兒之後的眼神里分明含有一種別的

東西存在,充斥在里面...楊書香說不好褚艷艷那眼神里流露出來的東西,一

個比媽媽歲數還要大的女人會對一個二八孩子動心思?他可沒覺著。

但楊書香又讀不懂褚艷艷眼神里的內容,心煩意亂之下,楊書香從一旁的褲

兜里掏出了煙,點了一根,他吸上兩口試圖平息自個兒心里的別扭,可事與願違

的是,煩躁感和沉悶越來越重,擠壓著他,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一系列問題擺在楊書香的眼前,雖說跟他都沒有任何關聯,但這兩個女人和

他之間又都有著那一層千絲萬縷撇不開的關系,相處在一起那么多年,人心都是

肉長的,那份情感實在難以割舍,尤其是撞上了馬秀琴和趙永安的事兒,到頭來

困擾著他,讓他心里更加難以釋懷。

大口吞吸著煙,楊書香郁悶了。

大人之間那錯綜復雜的關系讓他根本分析不透,可他自個兒的心里卻有著一

桿秤,始終是誰對他好,他便牽絆著心去掛懷,致使現在心中憑白多了許多傷感。

楊書香捫心自問了一句,如果我不知道情況也就罷了,明明看到了,再要是

裝作不知的話,這這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

而後又搖了搖腦瓜子,暗忖,說不過去又能怎么辦?我跳人家眼里坐著介?

嘆息了一聲,楊書香苦拉著臉,他把腦袋一耷拉,真是一點轍兒都沒有了。

一時之間問題沒有解決,卻看到了身下挑起來的高射炮。

盯著那不老實的玩意,楊書香還好奇呢,心說都這個時候了,卡么襠里的二

哥怎么也跟著起哄呢?霎時間又讓他心里詫異莫名,說不出為何身下的狗雞會在

這個時候反應如此強烈......就在楊書香心亂如麻之際,房門咯吱一聲響

了起來,就如昨晚上他一腳趟在了門檻上把那房門推開一樣,把個楊書香弄得心

一下子就綳緊了,腦袋瞬間扭了過去,把嘴里叼著的香煙拿在手里,下意識地吼

了一聲:「誰?」

楊書香本來不是那種慫蛋包,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超出了預想,太過

於驚世駭俗。

令他短時間內難以消化,又不斷沖擊著他的心靈,讓小小年紀的他心里實在

無法裝下那么多的詭異,導致現在這狼狽樣兒,直接就把楊書香推到了一個看不

見的風口浪尖上,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沒來由的怕起了事兒。

這情形猶如到了人生的緊要關頭,岔道紛雜,那是是非非、對對錯錯沒法訴

說、沒法尋求答案,讓人根本沒辦法分辨和選擇,到底哪一條路才是接下來該要

走的,該要面對的。

煩惱來了,困擾著楊書香,折磨著他,他也在心里不斷掙扎著,試圖擺脫這

種困境...甭說楊書香的心智不堅,滿腦子嘀咕來嘀咕去,那柴靈秀這一天多

的時間過得也是沒滋沒味,挺郁悶的。

本來每次老爺們從家里離開她心里都會多多少少有些不舍,經由兒子一哄心

里才剛熱乎,誰知道這股熱乎勁過了一宿就變味了。

本來她不信兒子會做出那種沒腦子的事兒,可事實勝於雄辯,人家找上單位

的門來了,而且班主任又把電話打過來...在那份難以名狀的煎熬中,柴靈秀

的眼皮跳來跳去,那一宿竟做噩夢了。

一天班上的是嘀嘀咕咕,下班之後柴靈秀徑直買了一瓶白酒,料得兒子肯定

還會躲在馬秀琴家,便直接跑去了褚艷艷家里...瞬息之間楊書香一把攥住香

煙,也顧不上手心里灼燒的疼痛,鼓起嘴巴吹煙兒,帶著僥幸心理期盼媽媽沒有

看到剛才的一幕。

說實在話,柴靈秀的心里也煩,進了門也顧不上換衣服,直接就推開了兒子

的房門。

柴靈秀一眼就看到了兒子嘴里叼著的煙,緊接著就看到兒子把煙藏了起來,

朝著這邊喊了一嗓子,頓時心里大怒,小小年紀就開始抽煙,這還了得?臉上卻

冷笑連連:「呦呵,光著個屁股,還有閑心坐那泡腳?」

心里不斷撲騰,楊書香咧嘴一笑,支吾著說道:「可不是嘛,泡完腳就歇著

了,媽,你也早點睡吧!」

手心里死死攥著抽了半截的煙頭,他沒法確定柴靈秀看沒看到剛才的情境,

聽她那不善的語氣,楊書香轉悠著眼珠子,心里涼了半截。

柴靈秀壓制著心里的火,冷笑著問道:「昨個兒上學咋不穿棉衣服呢?傍年

根底下就不怕生病?火力夠壯哈!」

楊書香把腦袋耷拉下來,想要嘻嘻哈哈一番打個馬虎眼,卻怎么也沒有心情

:「這不今個兒我就把棉衣棉褲穿上了嗎!清早我還在路邊朝著咱家西場喊你來

著」發鈽444.com

不想觸媽媽的霉頭,唯恐說錯了話而惹來無休止的盤問。

「呵呵,夜個兒晚上我要不給你把衣服送過介,想來你也不會穿吧!也是哈

,穿著棉衣棉褲多累贅,折騰起來手腳也放不開吧!」

柴靈秀冷笑著說道,繼而走上前來,聲音提高了八度,劈頭蓋臉地問道:「

眼犄角兒咋紫了?」

見兒子耷拉個腦袋不陰不陽,酒氣上涌柴靈秀心里的火一下就竄了出來,她

大聲喝道:「抬起頭來,回答我!」

楊書香嘟著個臉,斜眼挑了一下柴靈秀,說道:「跟人打架打的!」

「長脾氣啦!跑窯坑嘬死我就沒說你啥,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今兒個要不

揍你,我看沒准咱村就又出了第二個顧長風了!給我把屁股撅起來!」

柴靈秀捋開了袖子,也不廢話,就等一會兒給兒子上家法了。

如果說趙煥章因為搞對象的事兒成了被攻擊的目標,合情合理,可楊書香招

誰惹誰了就給卷進了漩渦,而且屎盆子扣腦袋上還成了重點打擊對象,他心里難

道不生氣,不委屈嗎?楊書香多少還有點心氣兒惦著跟柴靈秀解釋個一二,跟媽

媽訴訴苦。

這一看啊勢頭完全不對。

得,干脆什么也甭說了。

見兒子無所動作,竟然學起了蔫不溜?惦著干嘛?跟我不陰不陽是嗎?是嗎!柴靈秀勃然大怒。

不由分說柴靈秀就把手伸了出來,眼睛瞪視著兒子上下踅摸了一氣。

打哪呢?圓潤潤的藕段一擺,照著兒子的大腿就招呼了過去。

「媽你干嘛啊!」

見媽媽急了,楊書香心里憋著的怨氣也爆發出來。

他夾著雙腿大聲嚷嚷著,把半截香煙一扔,用手阻攔著柴靈秀。

「甭問我!我也不聽你解釋!把人家的鼻子打得汆血,拉家帶口都找到我單

位介了,還說啥?呵呵~還抄家伙打群架,我看你是吃飽了肥瘋啊!」

夜個兒晌午發生在單位的事兒歷歷在目,來找她的女人柴靈秀認識,可以說

非常熟悉。

那個女人在夢庄村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名聲也不咋地,可她帶著一身是血的

兒子跑過來,當著單位那么多人的面兒大喊大叫,況且李學強也在下半晌打來了

電話,矛頭所指,柴靈秀也是有口難辯。

好話說盡,又帶著那個一身是血的孩子去了保健站檢查一番,偷偷把五塊錢

塞在他的口袋里,不管是出於息事寧人的態度還是啥別的原因,自個兒兒子把人

家孩子打傷了,再有理也沒理...見兒子明目張膽地把煙扔在一邊,那光溜溜

的身子擺開了架勢居然敢和自個兒支蹦?而且他還一肚子委屈,一副理直氣壯的

樣子。

柴靈秀心里的火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