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對了。」張玄點頭,「加以大黃,雖然可能會出現,頭暈,惡心,干嘔而情況,但卻能夠最快緩解怔痛,達到以毒攻毒的效果,大黃是不二之選。」
丁醫生一聽,表情一怔,她剛剛還真沒注意到患者這個細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的葯方不加大黃,效果真的不會太明顯,雖然也能醫治好,但會讓患者多受幾天苦。
為何行醫,無非是為了減輕患者病痛,這多受幾天苦和少受幾天苦,在醫生眼中,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丁醫生,聽小神醫的話,你多休息一下吧,今天是辛苦你了。」閆立從一旁走上來。
「小神醫?」丁醫生一聽閆立的話,臉色一變,「閆大師,你說他,就是那個之前在銀州開講座的神醫?」
「神醫不敢當。」張玄笑笑,「只不過是多看了些書。」
知道張玄身份的丁醫生,再看張玄的眼神已經不是先前那般了,眼中帶著些敬佩,作為本屆醫學研究院最傑出的畢業生,她之前就聽說了關於銀州小神醫的事,本來上次的講座她也想聽呢,可家中有事讓她實在脫不開身,一直都讓她心中留有遺憾,沒想到,現在小神醫就站在自己身後。
丁醫生連忙起身,將問診的位置讓給張玄。
一旁,那西方年輕醫生見中醫這邊換人了,冷笑一聲,「換人又怎么樣,中醫始終是中醫,怎么能和我西醫相比。」
「對!」年輕醫生面前的患者,也是一名歐洲面孔,「我們西醫才是最好的,中醫是什么?如果不是蘭斯醫生今天在這問診,我都不知道還有中醫這么一說。」
這患者口中的蘭斯醫生,就是他面前這個年輕醫生了。
蘭斯醫生和這歐洲患者的話,頓時引來一陣哄笑聲,雖然這里是中醫院,可始終是在歐洲,還是西方面孔更多一些,文化的差異,自然是哪個地方的人,就希望自己這邊更優勢一點,這種思想在全世界都不例外。
張玄沒有理會那些哄笑聲,坐好之後,沖面前患者開口,「下一個。」
當患者坐到張玄身前後,主動伸手,讓張玄號脈,這名患者剛剛在後面已經看得很清楚了,中醫看病,都需要號脈的。
不過張玄,並沒有給患者號脈,而是開口:「中醫一道,博大精深,但萬變不離其宗,教科書上,有望診一說,所謂望診,主要分整體望診、局部望診、望舌、望排出物、望小兒指紋五大部分,其中整體望診主要講求望神、望色、望形體、望姿態……」
張玄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大笑聲打斷。
「可笑!真是可笑!還望診?中醫果真就是糊弄人的東西啊,連患者的病症都不問,光是看,就能看出什么來?你們華夏人,還真是會說大話!」
這笑聲的主人,正是來自於張玄身旁不遠處的蘭斯醫生。
一些西方面孔的患者,臉上也是帶著笑意,這笑意當中,充滿了輕視。
那名之前將閆立等人找來的華夏年輕男醫生,此刻臉色有些不好看,張玄說的望診,他當然聽說過,這是中醫教科書最基本的東西,可當學了很久之後,這望診也用不到,一些能用看就看出來的小病,根本不需要去診斷,診斷的,也都不是光看就能看出來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