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張玄點頭，「現在我們平均壽命，是六十九歲，你的年齡，夠很多人活幾輩子了。」

玄天輕笑一聲，「呵，原來現在已經這么沒落了么，看樣子，外面控靈境的人，很少啊。」

「控靈境？」張玄疑惑，一直以來，他對氣的境界，就只有一個很模糊的概念。

玄天出口道：「我觀你修為，應該是達到了化形，你的修為，在外面，屬於什么層次？」

張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一直是摸索著修煉，包括靈石的事，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玄天聽著張玄的話，腳步突然一頓，在原地愣了幾秒，隨後嘆息一聲，「原來真是如此，一百四十年前，曾虎……是叫曾虎吧，時間太久，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他也忘記他的名字了，他進來的時候，告訴我說，他乃中原第七高手，從賦神境被人毀了丹田，打入凝氣境，當時我就感覺，武道漸漸勢微，一個區區賦神境，也能稱為中原第七高手，現如今，你一化形境都被打入這里，可悲，可悲啊。」

張玄聽著玄天所說，趁機問道：「前輩，我們這修煉，共分幾個層次？」

這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化石，他們所知道的東西，那比古籍中記載的要多多了。

玄天開口道：「御氣，化形，凝氣，賦神，控靈，這五個境界，便是氣的境界區分了，御氣和化形，你都有感悟，凝氣，便是將氣結為形體，以形體對敵，至於賦神，便是將神意，賦予氣上，你若凝出一只虎，自當讓虎帶有威勢，你若凝出一條蛇，必讓要這蛇陰狠毒辣。」

玄天說到這，看向張玄，「至於控靈，便是以靈氣掌控自身，做到面容不衰老，肌肉不腐敗。」

「這么說來，前輩你便是控靈高手。」張玄沒想到，在化形境往上，還有這么多境界，且光聽玄天的解釋，都能想象到，所謂的控靈境有多么恐怖，能控制自身衰老，這是改變人體法則了啊！

玄天笑笑，沒有回答張玄的問題，而是反問道：「現在外面，哪一氏族最強？是唐氏？還是守陵族？或是那琅琊王氏？」

「都不是。」張玄搖了搖頭，「氏族近百年來，避世不出，現在最強的，應該是隴西李氏。」

「李氏？」玄天微微眯眼，「看樣子，那李庸才，是成功了啊。」

玄天又問道：「那氏族不出世，擒兵使又是何人？」

「是古武世家。」

「果然！」玄天眼神一凝，「當年一戰，那人提出氏族太過強勢，將擒兵使與氏族分開，現在看來，他已經成功了，若是如此，武道稀薄，也說得過去。」

張玄連忙問道：「玄天前輩，你說的當年一戰，究竟是什么？」

關於氏族和古武世家的關系，一直都是一團迷霧，擺在張玄眼前，這迷霧無法撥開，讓張玄有種如鯁在喉之感。

「那一戰……」玄天臉上露出回憶之色，隨後擺了擺手，「算了，時過這么久，不提也罷，畢竟我們進入這里，再也沒有出去的機會了，那些紛擾瑣事，與我們無關，你且跟我來，我有些東西要問你。」

張玄一直跟著玄天走去，這里空間太大了，若非張玄知道自己身處地下幾千米，又在一個牢籠之中，恐怕還以為自己就在哪方天地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