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侯又是冷笑,「可你居然狂妄無知的,冒充起了聖十字的大長老……」
「試想,聖十字大長老,何等身份,怎么可能給陰山老魔當走狗鷹犬?」
「你……」
特雷西又是一臉委屈。
早知道,自己剛才就和陰山老魔打一架,也不見得就輸!
自己現在,可被他坑慘了!
「把他帶去刑室,抓緊審問,要是不說出陰山老魔的下落,就大刑伺候!」
夏天侯說著,率眾消失在了雨夜里。
「陰山老魔!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就算我死了,我們聖十字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雨夜里,遠遠傳來了特雷西咬牙切齒的聲音!
「陰山老魔么?哼,你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穿著粗布短衣,戴著斗笠的年輕男子,又微微冷笑。
「這位兄台,你怎么知道……這個特雷西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了陰山老魔呢?」
一邊,一個女修士,含情脈脈的問著那年輕男子。
她早就注意這個戴著斗笠的年輕男子了。
雖然,這個年輕男子的臉藏在斗笠底下,看不大清楚,可女修士還是能看到有棱有角的下巴。
關鍵是,這年輕男子身上,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質,任何一個女子見了他,都不禁著迷……
那是一種君臨天下,掌控天道,睥睨一切的氣質!
「額……這個特雷西,抓走了六皇子,還不肯說出陰山老祖的下落,他今天肯定會被那些大刑折磨死的……他死了,自然就不可能再見到陰山老魔了。」
年輕男子,隨口找了一個理由。
他正是換了裝束的張玄。
其實,他臉上的那些血道,並不是張玄自己劃出來的,而是他服用了陰山老魔寶庫里的一枚丹葯後的副作用。
那枚丹葯是療傷極品,可以舒經活血,打通受阻的經絡,可副作用就是氣血上涌,造成面部有一道道的血痕。
不過,這些血痕數日內就會消退。
張玄到大夏皇城幾天後,血道其實就消除了。
張玄為了不暴露,就用紅筆,在臉上畫了很多道血痕,再加上他一直戴著兜帽,連切茜婭都沒有看出破綻來。
剛才,張玄忽悠完特雷西,見聖王子抓走了六皇子夏澤,便悄悄潛回這家五蘊客棧,洗掉了臉上的血痕,換上了早就准備好的衣服,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穿著短衣,戴著斗笠的年輕修士。
一看就是某個大門派里,最低級的雜役弟子。
因為,凡是有點有頭臉的弟子,都穿著長衫長袍,只有得地位低下的雜役弟子,才會穿著短衫。
像張玄這般打扮的修士,大夏皇城里,沒一萬也有八千。
扔到人群堆里,都找不出來。
而且,張玄不僅沒有逃走,反倒就站在這家五蘊客棧里,等著看好戲。
他精心策劃的好心,不親眼看看,怎么能行?
這個特雷西,剛進天門的時候,就三拳震碎了張玄體內的神海,讓他只剩一成的力量,張玄怎么能放過他?
張玄還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果然,搜查這家五蘊客棧的武士,只是雖然盤問了幾句,就去其他地方了。
誰能覺得,那個陰山老魔,早就劫持了六皇子跑了,怎么可能還在這家客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