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天才與凡人的區別，李九州，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十年，屬於你的時代過去了。」

他說這話時，仿佛預見到，或許再過百年，也同樣會有人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但那是以後。

拳怕少壯，獅子王的崛起，要踩著蒼老的王者上位，優勝劣汰，人類才能繁衍出優良的基因，繼續成為這大地的霸主，大地的主宰。

「蘇小子，你以為戰曲還能影響到我？」

李九州自信起來，他找到了克制戰曲的辦法，雖然只是消弱，無法全部消除影響，但此消彼長，他是武道先天，怎會再敗。

「是嗎？那我或許要親自審問你了。」

蘇生不再廢話，仰天長嘯，這時無論誰來了，也無法阻止他出招。

李九州心中一突，這個人可不僅僅只是打嘴仗厲害，給他的壓力是籠罩式的，他的手心竟然有冒汗，這是多少年在戰斗時沒發生過的事了。

刀，彎刀、長刀、短刀、飛刀……蘇生一動，漫天都是刀影，如果刮起了狂風，刀即是風，風隨刀動。

李九州不敢退，甚至不敢躲，對手的氣場太強大，他只要稍微露出一點破綻，必然會中刀，今日不同往日，蘇生已經有了可以傷到他的實力。

「光耀九州！」

他一上來就斬出了成名的一劍，如他的名字一樣威壓九州，他的氣血沖天而起，蒼老的身軀中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氣息，先天之氣陡然間隨著劍光祭出。

他等不到蘇生亮出底牌，搶先要結束這場戰斗，無論輸贏，他都將離開這是非之地，老了，或許真的不該出來與年輕人爭鋒，與性命相比，晚節不保也不是那么重要。

他只是第五，不是第一，又何必那么在乎面皮。

「吼！」

蘇生目光如電，身體中傳出嘩嘩的溪流聲，那是他的血流在沸騰，在快速流淌，腎上腺素攀升，戰天戰地，天下何人不能斬。

「咔咔咔咔……」

刀光劍影，蘇生一刀快過一刀，如同馬老大的稱號，一刀先，每一刀都比對手要快，一刀氣勢強過一刀。

「任你先天之氣光耀九州，我一力降十會，以力破之。」

蘇生的刀與先天之氣碰撞，震得臂膀似碰撞了一圈，如同傳說中的麒麟臂，但他扛住了，在沒有戰曲的輔助下，僅憑手中之劍，就抵住了生平遇到過的最強敵。

「這不是真的。」

李九州驚悚了，他的九劍全都被對手的九刀斬飛，先天之氣四射，刺穿了四方八方，道觀在兩人的激戰中塌了大半。

蘇生落地，忽然把彎刀插在青石板上，右手從後腰抽出了狗腿刀，這只能算是中短刀，但卻是反曲，強於揮砍，瞬間的砍殺力，讓人膽寒。

「李九州，試試看我能不能摘下你的頭顱，今夜這場戰斗，只能活一人，我臨時決定要殺死你。」

蘇生略微歪著頭，透著一股子罕見的邪性，如同被殺意附體，化身為殺戮機器，要來一場生死搏殺，不死不休。

「糟糕，這小子失控了。」

李九州哪怕猜測這小子可能故意在給他造成心理壓力，但他真的受到了影響，有可能被擊殺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