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主任搖搖發暈的腦袋,笑著說:「我現在頭有點發暈。這群當兵的就是能喝,我其實也是練出來的,本來酒量也不算小了,碰到這群軍人,我算是服了。」
苗壯轉頭看著楊主任一臉發白,有些擔心,「你沒事吧?要是實在難受,我送你去醫院。這會急診室還有人,輸輸液可能會舒服些。」
楊主任擺手,「不至於、不至於。哪里就到那種地步了?有點難受,回家喝點蜂蜜水、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兩人說著話,車子很快就到了楊家住的大院兒門口。
苗壯下車,從後備箱里把自行車給抗了下來。
楊主任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推著車子說:「到家門口了,進來喝口茶吧。」
這其實是句客氣話,家里堂屋里英子都已經睡覺了,是不可能讓苗壯再進家的。
苗壯當然知道是客氣話,忙擺手,「不用了,這么晚了,我家也沒多遠。你小心點兒。」
楊主任走路都有些不穩,推著車子歪歪斜斜地往院子里走。
本來就喝得不少,冷風一吹,猛地有些頭暈,腳步一個趔趄,差一點兒扔了手里的自行車。
唯恐楊主任摔倒,苗壯忙過來扶著。
苗壯跑得急,帶起了一陣風,羊絨大衣上的一股煙酒氣十分難聞。
楊主任聞見了,當場就受不了,胃里一陣翻涌,猛地把自行車一扔,蹲下便大聲地嘔吐起來,「嘔--」
苗壯傻眼了。
自己也出過酒,但是這個人是楊主任,自己留下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時間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