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現實，是令人絕望的。

聶婉婉像是被抽走了脊骨一般，整個人如同一灘軟泥似得癱在了地上。

「你從一開始就認出我了吧？」沉默了好一會兒，聶婉婉才緩緩的抬起頭，灰敗的眸子里看不出一點希望，木偶一般的生氣全無。不過轉瞬之間，她又癲狂得仿佛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沖著蘇蘇歇斯底里的嘶吼：「那你為什么不殺了我？你不是想報復我嗎，你殺了我啊！」

這世界上最為殘酷的打擊，莫過於一直以為勝券在握，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手的眼皮底下，而對手之所以不動手，不過是想看她繼續像跳梁小丑一般的往下演戲而已。

自己眼底的成竹在胸，現在卻成了一場天大的笑話。

聶婉婉抬手捂臉，崩潰大哭。

而蘇蘇，卻一直靜靜的站在那里，冷漠的看著眼前哭的聲情並茂的聶婉婉，良久才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好了，別演了，這里又沒有觀眾。」

聶婉婉與她交手，不是一次兩次。

她的秉性，可以說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曾經遇到的比這更崩潰的事情都有，聶婉婉依舊有辦法扭轉敗局，就目前這點小事，她還真不至於會崩潰。

之所以如此，不過是故技重施的博取同情罷了。

就像之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