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香蕊仙宮 第01回 如魚似水(1 / 2)

紅綠江湖 潛龍 3290 字 2020-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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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簾高卷,寶鑒空懸。

在這月白風清的晚上,一對痴男怨女正自憑窗相依。見那二人輕偎低傍,耳鬢廝磨,形容親昵,道不盡的繾綣纏綿。

那男子姓花名翎玉,乃香蕊宮的少主人,年當十八,長得英姿颯爽,俊逸超群,雖臉帶幾分稚氣,卻掩不住他那雋拔之氣。而那個女子,名叫南宮筱,才十七歲年紀,長得韶顏稚齒,豐姿秀麗,當真燕妒鶯慚,其姿其貌,一時也道之不盡。

原來二人乃師兄妹關系,自小一塊兒長大,正是:「郎騎竹馬來,遶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隨著年增日長,男的長得俊俏風流,女的落得驚采絕艷。真個是男俊女俏,好不羨煞旁人。加之二人相互愛慕,牆頭馬上,早已暗暗私訂終身。

此時此刻,風清月皎,月色映著懷中的美女,襯著鬢影衣光,更顯美人艷色絕世,讓人目眩。

花翎玉一臉呢呢痴痴,雙目只看著懷中的少女,滿眼盡是愛意柔情,他只覺眼前之人愈看愈美,愈看愈教他心醉神迷,那怕是瓊台玉閣的九天仙女,相信亦要給她比下去!

便在花翎玉痴然若醉,看得入神之際,卻見南宮筱徐徐仰起螓首,一臉情脈脈、意孜孜的看著他,看見愛郎兀自發呆兒,正怔呵呵的只盯著自己看,當下流波開靨,柔聲問道:「想著什幺?想得這樣入迷!」

花翎玉經她一問,登時回過神來,怔然笑道:「沒……沒有什幺,只是被妳的美貌吸引住,令我三魂盡消,七魄都掉去了大半。」

南宮筱聽見,忍不住「嗤」的一聲,揜口輕笑:「呆根子,就只會耍貧嘴,你又不是天看見人家。」

花翎玉見她柔橈嫚嫚,情態溫婉動人,渾身血脈都賁張起來,心頭一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筱兒妳可知道,剛才我在這里等了一個晚上,總不見妳到來,簡直急死了,還道妳又被我娘親阻撓,教咱倆今晚又不能見面。還好老天爺待我不薄,終於盼到妳來了。」

南宮筱慢起秋波,含笑道:「原來你仍在生氣,怪我前天晚上失約,沒有來見你!對嗎?」話聲溫婉輕柔,極盡清耳悅心。

花翎玉見她言語婉娩,一字一珠,猶似新鶯囀歌,讓人聽得神怡心醉,一時魂恍恍的,如入雲端,吶吶道:「我……我不是生妳氣,只是……只是有點不甘心!」花翎玉喟嘆一聲,接著道:「我好歹也是香蕊宮少主,因何想喜歡一個女子都不行!妳我每次見面,為何就不能光明正大,總是要偷偷摸摸!每當想到這里,我心中就有氣!」

南宮筱輕搖螓首,低語道:「玉郎你不必自怨自艾,宮主這樣做,自是有原因的,你又何須心存埋怨。」

「她是我娘親,我做兒子又豈敢對她心懷怨懟!但我就是不明白,娘明知我喜歡妳,卻從中百般刁難,顯然是不想我和妳好,這究竟是何道理?」

「你都十八歲了,仍是一年大,二年小,這般孩子氣。」南宮筱嘴含微笑,說道:「宮主雖然不喜歡咱倆時常見面,但從沒有勒令阻絕。要是一道宮令下來,到得那時,筱兒真的不能來見你了。玉郎,你不妨細心想想,以宮主的精明才智,咱倆晚上背地里會面,難道宮主會不知道幺。這種事情,咱二人又怎能瞞得了她!再說,其實宮主對咱倆已相當容忍退讓,一直以來,都是暗不作聲,光是這樣看,莫非你還不滿足嗎?」

花翎玉搖頭一嘆:「娘的厲害,我又焉會不知。」話後抬起眼睛,望向夜空的明月,嘆道:「打從我十四歲上,娘親開始對我諸多拘管,鎮日嚴詞厲色,這樣不行,哪樣不行,這樣都還算了,但最令我不明白的,就是不許我和宮中女子交往,我問娘親究竟為什幺,她只對我說,這樣做全都是為我好,擔心我為了男女之情,會影響我修練武功。」說到這里,花翎玉似是想起一件事,雙眼盯著南宮筱,問道:「對了,筱兒妳可有發覺,娘親近日不知為何,突然轉變了很多,對我的管束,再沒有當初那般強硬,還肯相容咱二人見面,你道是否很奇怪?但我總是覺得,娘親這個轉變,也來得太突然了,肯定有什幺地方不妥。」

南宮筱聽後,微微笑道:「敢情是你想多了,宮主直來就知道你和我好,是以不忍對你太過決絕,所以才……」說話未訖,已見花翎玉不住搖頭,把個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一般。

「不對,不對!娘的性子我最清楚,她的說話,決計不會輕易收回,我看其中必定另有原因。」

南宮筱「噗哧」一聲,掩嘴笑道:「你這個人就愛胡思亂想。沒錯,宮主這樣做,當然有她的原因。其實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南宮筱抬眼望向情郎,情意深摯的看著他:「你目前最要緊的事,便是修練『蟬蛻神功』,但凡修練此功,大旨是要陰陽調和,水火互濟,務求陰陽相配,方得泉源不竭,生化不息。當初宮主傳授神功給你時,相信已和你再三叮囑,要練好這門功夫,必須在還未沖破神功第二層之前,你要保持童子身,絕對不能和女子交歡。唯有這樣,才可讓你達到蓄陰聚陽,養氣生精。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花翎玉對母親的囑咐,自當不會忘記,但在他心中,仍是有一百個不忿:「喜歡一個女子,未必就要和她干那種事。不說別人,就以妳我為例,咱倆從小就一直相好至今,這些年間,咱們除了摸摸手兒,親親嘴兒,說到最破格的,就是要妳為我擼擼管兒,消消欲火,除此之外,還不是清清白白幺?其實這兩件事兒,又豈能混為一談!」

南宮筱聽見,想起近年和他交頸相靡、親昵狎褻的情景,臉上不禁升起一團紅暈,抬起粉掌,輕輕在他身上搥了一下,含羞道:「你真是的,脫了褲子,還要人家……人家用手為你射精兒,這樣還算是清白嗎?」

花翎玉聽得「射精兒」三個字,整個人都亢奮起來,雙手使力抱緊懷中的美人,笑道:「但妳依然純潔未污,還不是清白幺?」

南宮筱把頭埋在他胸口,卻沒有回答他,心中卻想著另一事:「有幸宮主處處提防留心,還不時與我百般叮囑,教我務必小心在意,盡量抑遏自己的欲念,絕不可和玉郎發生肉體關系,若非宮主常常鑒戒警惕,恐怕我早就把持不住,貽害玉郎一生了!」南宮筱想到這里,暗自說了聲萬幸。

花翎玉見她不言不語,心中奇怪,問道:「筱兒,為何不說話,莫非妳認為我的話不對?」

南宮筱搖頭一笑:「你這些說話雖然有點道理,但宮主就未必這樣想。」

花翎玉不忿道:「娘親就是喜歡瞎擔憂。」

南宮筱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香蕊宮上下弟子近千人,女弟子還占了七成,況且半數女弟子中,都是宮主千挑萬選的年輕女子,個個貌美如花。當今武林十二仙里,香蕊宮就占據了五席,這就可想而知。而我家宮主,更是艷壓群芳,目今排名十二仙之首。而玉郎你又長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倘若一個不好,你被宮中女子所惑,破了童子之身,你所修練的『蟬蛻神功』,豈不是前功盡棄!光憑這一點,你教宮主又怎能不擔心。」

花翎玉乍然聽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這八個字,立時心花大開,手上再一使力,已將南宮筱牢牢抱住,笑道:「我的筱兒就是眼光了得,難怪妳早就看上我這個活潘安!但話又說回來,像本公子這等人物,確實難免會招來擲果之苦,不過妳大可放心,在本公子心里面,我最愛的人,自始至終,就只有筱兒妳一個。」

南宮筱驟然給他雙手抱住,彼此胸腹貼得密密匝匝,不由全身都發燙起來。聽了花翎玉這番言語,卻又忍俊不禁,忍不住「嗤」聲一笑,伸出青蔥似的纖指,在他臉上輕輕一點,說道:「好一個孤高自許,目無下塵的色鬼。還不放開我,人家都給你悶死了。」

花翎玉如何肯聽她,倒將她抱得更緊,讓她胸前的一對豐滿,牢牢緊貼在自己胸膛,只覺綿軟豐碩,真個惑人心脈。花翎玉強忍心中的激盪,說道:「抱著妳的感覺真好!時常聽人說,什幺『粉滴脂酥』、『玉軟香溫』,我今兒當真體會得到了,果真是香噴噴,軟柔柔,著實令人受不了!」

南宮筱給他擁抱在懷,全身幾乎動彈不得,還有一團堅硬的物事,正緊密地抵在自己肚腹,碩大而燙熱。她對花翎玉這根話兒,早就已經不陌生,尤其眼前這個小冤家,總愛向她耍流氓。南宮筱一想到這里,禁不住就想到它的巨大,又粗又長,還有那個大龜頭,每當射精時,總是弄的自己滿手精液!這時想來,真個叫她又恨又愛,卻又惹得她無限遐思。當下與他道:「你這個人怎地這樣壞,沒來由都會硬起來……」

話猶未了,花翎玉已搶先向她發動攻勢,猛然低頭,用嘴封住她檀口。

「嗯!」南宮筱輕呼一聲,還沒來得反應,一根靈舌已闖入她口腔。

花翎玉緊緊摟住她,吻得如痴如狂,感到滿口彌漫著芳香,眼前這個美人兒,當真是甜美到極點,如此迷人的芳津,教他如何按捺得住,忙把個舌頭亂竄亂鑽,恣肆婪索美人的甜蜜。

只消半霎兒工夫,南宮筱終於受不住這股狂熱,漸漸忘其所以,變得和他同樣熱情。只見兩根舌頭牽絲掛涎,親昵地卷纏在一處,氣吸吸,喘吁吁。二人直吻得迷離倘恍,如夢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