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采花郎君 第08回 方枘圜鑿(2 / 2)

紅綠江湖 潛龍 3394 字 2020-12-16

這時,就在莆緋珚兩難之際,怎料房門倏地打開,只是於浪身穿一襲白綢褻衣,挺然卓立在她跟前。莆緋珚猛然一驚,連忙垂下螓首,目光到處,竟讓她看見一個奇觀,卻是於浪依然硬碩的大陽具,兀自把褻衣高高撐起,且還可隱約看見巨物的形狀。

於浪確沒想到,門外的人竟然是義女莆緋珚,不由耳熱眼跳,問道:「原來是緋珚,找我有事嗎?」

莆緋珚看見義父身下硬綳綳的東西,趕緊移開視線,嬌羞怯怯的「嗯」了一聲,接著道:「緋珚是來告訴宮主,花公子他……他已經醒了!」

房間里突然傳出花映月的聲音:「玉兒終於醒了,我……我馬上去見他。」

於浪向莆緋珚點了點頭:「妳通知母親沒有?」

「女兒已著玥兒去通知母親。」莆緋珚仍是不敢移動眼睛,生怕看見義父那根駭人的巨屌。

於浪輕撫著義女的秀發,柔聲道:「緋珚,妳先回房間,義父過一會兒再來看妳。」

莆緋珚明白於浪的意思,搖頭道:「不用了,你還是去看看花公子吧,無須理會女兒了!」說罷與於浪行了一禮,回身去了。

於浪看著莆緋珚的背影,不禁暗嘆一聲!義女對自己的愛慕,於浪比誰人都清楚,今回給她看見自己和花映月的事,心里自然百般不快。但要與她解釋,又從何說起,這樣只會越弄越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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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時所發生的事情,經過水姌流的詳盡細說,花翎玉終於全然明白過來。

是日中午,用過午飯,花映月師徒三人陪伴著花翎玉,徐步走出玉蘭閣,來到一個偌大的庭院,只見四下花木扶疏,處處洞奇石秀,確是個賞花飲酒的好所在。

花映月走到一盆牡丹前,見她俯下身軀,細心賞鑒。她喜愛牡丹,宮中無人不知,在香蕊宮的花園里,什幺魏紫、姚黃、酒醉貴妃、御衣黃、青龍卧墨池等名貴品種,真個多不勝數。

南宮筱見她看得如此入神,便知宮主發現了珍寶!她上前把眼一看,見是一盆罕見名種,同株同枝開有兩朵牡丹花,一朵為紫紅,一朵為粉白,甚是奇特。

品種雖然罕有,但南宮筱對這個品種並不陌生,說道:「宮主似乎對這株『二喬』甚感興趣,莫非它有什幺與別不同?」

花映月站直身子,與她微微一笑:「筱兒妳留心細看,『二喬』這個品種的花朵,大多為紫紅粉白混雜,若全株僅開兩朵紫色花,稱為『紫二喬』,全株僅開兩朵粉紅色花,稱之為『粉二喬』,但這盆花卻不同,一朵是紫紅色,而另一朵卻是全粉白色,兩朵花的花瓣上,全無半點雜斑,本宮自問對牡丹甚有研究,但也不知如何稱呼它才是!」

「這盆花叫『貴妃出浴』,可稱之為牡丹之後。」眾人聽得身後的話聲,不約而同回過身來。花翎玉一看見眼前的男人,立時火冒三丈,大叫一聲:「淫賊,今日竟然給我碰見你,受死吧……」說話方落,人已搶上前去。

於浪看見,只是嘴角含笑,腳下卻不動分毫。而站在於浪身旁的莆緋珚,看見花翎玉破口大罵,已是一驚,再見他撲近身來,不由驚呼起來,連忙擋在義父身前,顫聲道:「花公子請……請不要這樣,千萬不要傷害我義父!」

花翎玉只知是莆緋珚的義父救了他,還送他到這里來醫治,卻不知道莆緋珚的義父,正是當日強奸南宮筱的淫賊,這時聽見莆緋珚的說話,忙即打住身形,瞠目問道:「他……他就是妳義父?」

莆緋珚用力點下頭:「是呀,花公子你為何一見了我義父,就……就……這幺生氣?」

南宮筱聽見,頓時俏臉飛紅,低垂著頭。花翎玉怒氣未消,戳指罵道:「這個大淫賊,他……他……」

花映月真怕這個傻小子當眾說出來,趕忙阻止道:「玉兒,不要亂說。」

「我豈有亂說,他……」回頭瞧見母親的神色,方醒覺自己的粗莽,此刻若然說出於浪的淫行,豈不是令南宮筱無地自容,想到這里,忙即收口,只得豎起眉毛,瞪大眼睛,狠狠的盯著眼前的於浪。

於浪搖頭一笑,向莆緋珚道:「義父和花公子確實有些小誤會,找個機會,我會慢慢和妳說。」

花翎玉在心中大罵:「你這個狗廝,當著老子面前強奸了筱兒,竟敢說只是小誤會!此仇此恨,我若不將你碎屍萬段,也難消心頭之氣!」

花映月嫣然一笑,看著那盆牡丹道:「牡丹花在眾多品種里,本宮還沒聽說過有『貴妃出浴』這個名堂,恐怕是於大爺憑空捏造,杜撰出來的吧?」

於浪一笑:「當年楊貴妃為了討皇上歡心,平素一身衣飾妝扮,自然是穿紅著綠,濃妝艷裹。況且楊貴妃天生愛潔,每天晚上,是必熏香沐浴一番,才回到寢宮,等待皇上光臨寵幸。宮主試想想看,盆中一朵紫紅色牡丹,是代表貴妃穿上了衣衫,而另一朵粉白色牡丹,代表貴妃脫去身上衣裳,露出一身細白無瑕的雪膚,這不正是『貴妃出浴』幺?」

花映月微笑道:「聽了你這番說話,都算說得通,但仍是有點兒勉強!」

花翎玉哼了一聲:「淫賊就是淫賊,滿腦子里,全都是臟兮兮的東西。」

於浪一笑置之,全不當作一回事,接著道:「於某到這里來,是有一事請求,希望宮主能夠答應?」

花映月心想:「這個人真個婆婆媽媽,無非又是關於玉兒的事!」當下問道:「你且說來聽聽?」

於浪收起笑臉,正經八百道:「令郎今次中了司空白的暗算,險些丟了性命,香蕊宮要去司空家討回公道,依情按理,於某都難以置喙。但有一點,此事皆因由緋珚而起,況且莆夫人和司空家向有釁隙,當年司空擇對她母女窮追不舍,若非遇見於某,恐怕早就遭到毒手!這件事一日不解決,打後母女二人,實難擔保沒事發生。因此,在下有一請求,司空家的事,這?u>司徒揮捎諛炒懟!?p>南凌雪覺得此事關乎香蕊宮的顏臉,少主人受奸人所害,竟不親自動手,卻交給外人處理,如何也說不過去。當下與花映月道:「宮主,這個似乎……」

花映月輕輕點下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隨即向於浪道:「既然你快要成為玉兒的師父,又是玉兒的未來岳丈,師父為徒兒出頭,自是理所當然,到時你想如何處理,本宮亦無謂干與。」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呆住,花翎玉首先叫將起來:「娘!妳……妳說什幺,我怎會是他的徒兒,還有什幺岳丈雲雲,這個……這個到底是什幺一回事?」

花映月與兒子道:「娘沒有說錯,你亦沒有聽錯。」接著目光一移,瞧著於浪道:「只要你的說話算數,在一個月之內,能夠助我兒沖破蟬蛻神功第二層,玉兒便馬上拜你為師,同時會娶莆姑娘為妻。假若限期一到,而你又無法辦到,就莫怪本宮不近人情。」

於浪哈哈大笑:「當然,當然,要是令郎未能沖破關口,亦難以行房生子,那時豈不苦了我的義女,要她守活寡……」

莆緋珚在旁聽得臉紅耳赤,忽見花翎玉高聲喝道:「你這個淫賊給我收聲!我娘親答應你,不等於我會同意,你想我拜你為師,想都不用想。」

「好小子,果然有骨氣!」於浪不住點頭道:「既然你暫時不想拜我為師,我也不好勉強,就等到你肯應承為止!但我曾答應過你娘親,助你打通玄關,這個我可不能反口,你認為怎樣?」

「這個……這個也不行……」花翎玉想一想,立即搖頭道:「我為何要領你的情,就算沒有你,我就不信沖不過蟬蛻神功第二層,你不用多費唇舌!」

於浪苦笑一下,與花映月道:「宮主,於某確沒想到,令郎這個固執脾氣,就如茅廁里的石頭,當真又臭又硬,我實在太低估他了!」

花映月抿嘴一笑:「玉兒自小便這樣,老是一條道兒走到黑,從不會通權達變!若想要他回心轉意,除非你懂得變法兒!」

於浪一笑:「既然這樣,萬望宮主莫怪,於某可要得罪了!」話後「嗤」一聲響,一道無形指勁從於浪手里射出,花翎玉還沒來得反應,身子一麻,已軟倒在地。

「呀……」南宮筱和南凌雪同聲驚叫。

南凌雪正欲搶上動手,花映月伸手一攔,阻止道:「無須沖動,相信於大爺不會傷害玉兒,對吧?」最後兩個字,自然是問於浪。

於浪道:「按目前來看,要助令郎破關,只得屈就令郎在這里多住幾天,若非這樣,恐怕於某難以向宮主交代!」

「這個不妨。」花映月微微一笑:「但人心難測,海水難量。為了我兒的安全,本宮亦沒有辦法,只好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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