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軟弱(1 / 2)

平安傳 西風緊 1632 字 2020-06-25

好不容易取下了項鏈,果然見垂飾的地方掛的一把銅鑰匙。鏈子是用赤金打造,可鑰匙的材料倒是極為普通。姚姬接過鑰匙便去開門,忽然聽得她頭也不回地輕輕問道:「想摸嗎?」張寧愣了愣,片刻回過味她意指何物,她的背後好似長著眼睛一般,能確定自己在從她的衣領里偷看?

過了一會兒,張寧才聲音干澀地回答:「如果你允許的話……」

「出暖閣,右邊的架子上有水,你去把手洗洗。」姚姬不敢回頭,輕輕地說著,「不過如果讓你碰,就當是兌現了承諾,我不允許你再有別的念想了。」

張寧道:「那我可以不用手么?」姚姬小聲問:「那你要用什么?」他呼出一口氣小聲道:「想用嘴。」姚姬嬌嗔罵道:「你是什么都說得出口,也不害臊。」

門開了,二人便走近耳房。只見里面有點凌亂,姚姬剛回到常德城,這里還沒收拾好,房間里四處都凌亂地放著雜物。耳房里四面密閉,就算外面天還沒黑這里的光線也極差,黑乎乎的光線更增添了隱晦和私密的感覺。這個地方確實是姚姬的隱|私,不能示人之處。張寧在被准許的情況下跨進門檻,就好像走進了她的心底幽深的地方。

只見姚姬低著頭極力在回避,她肯定是很不好意思、無顏面對的。空氣不流通里面的氣息不怎么好,但張寧確實沒覺得這種事和齷齪有關。在他的觀念里,繁衍作為生物的本能,性是人類最原始的動力,要求沒有欲|望的說法本身就不符合人性;他甚至覺得宮里的太監也有那方面的需求,而並不是被閹就不是人了。姚姬二十余年處於那方面的壓抑狀態,她要想辦法找到一個出口是再正常不過的。

張寧也沒說什么,很快就開始工作起來,需要把凌亂收集的部件東西安裝改裝,姚姬在一旁指點和規劃。他干活很認真,神態也很淡定,此情此景讓他想起前世在女朋友家幫她修理水管安裝燈泡的情形。

他一面干活一面說道:「在辰州時我干了一件壞事,你也知道的,於夫人董氏。當時她不住求饒,我還是沒放過她……」姚姬忙顫聲道:「你不能那樣對我。」她微微停頓,又認真地強調道:「我正經告誡你的。」

她抹了一把裙子後面,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幽幽說道:「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也受夠了被人脅迫委曲求全,有時候我就特別想有個安全無人打攪的地方躲起來,不會害怕什么東西了、也不用和人爭強弱高低,或許這是軟弱罷……這里我其實很少來,只有心境特別好的時候,沒有憂懼的時候,才會有興致。」

張寧認真地聽著,寧靜的氣氛讓他仿佛代入了姚姬,自己變成了她;又好像重溫到了在沅水大戰前夕自己的脆弱和恐懼。設身處地般地理解了她,他便回應道:「知道了。」

他忙了好一陣,忍不住說道:「這些東西冷冰冰的,又只有一個人豈不無趣?您要是信得過我,要不我在旁邊侍候您……跳舞還要人欣賞呢,你說是不是?」

「邊上要是有人,反倒更無趣了,這又不是表演。」姚姬紅著臉小聲道,「有人看著,肯定要分心;那事兒最要緊的就是要在心里想,就像做夢一樣,心境到了才有感覺,要不正如你說得冷冰冰的東西有什么趣味兒?」

張寧的手指撫摸著自己剛剛系上的一條紅絲線,小聲問道:「你會想什么?」姚姬欠了欠身,坐著的身體因為一動裙子的一部分絲料便落進了緊緊並攏的雙|腿|間,使得髖部的裙身更緊了,將臀的線條更明顯地暴露出來,她的目光有些游離,聲音也很不自然:「我還能想什么……除了二十幾前在宮里的那次痛苦經歷,只有在總壇的那個山洞里。我記得很清楚,你那晚對我的身子,也是多用嘴。我在如同做夢地想一些不敢想的景象時,也更願意想著用嘴在親你的……為何會那樣?」

張寧小心走到她的旁邊,說道:「口腔本來就是表達情|欲的一種本能,只不過咱們被禮教約束了。」

他靠近後,並沒有嚇著姚姬,她沒有躲閃,反而低頭靠近嗅了一下:「模樣、手摸上去的觸覺,還有身子里被撐起來的感覺我都想象得出來,可就是氣味兒想不出來。你身上有種特別的氣味兒……你把里面的褻衣脫下來放在這兒。」

「我赤膊穿件軍服回去,一會兒周二娘問我又得撒謊。」張寧隨口說道。

姚姬柔軟的朱唇如小女孩一般不滿地翹起:「你別太慣著她了,今晚去文君、去顧春寒房里睡!你得聽我的話。周二娘那丫頭,人不大心大,還想一個人就霸占著你不成?」

「她有那種想法很正常,我理解的。」張寧道,「難道你就願意看著我和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