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在獸亂時，剛才那一會兒，你已經死了至少十次了。」聶風行瞥了葉凰玉一眼。

直覺告訴他，葉皇今日有些奇怪。

葉皇是武侯送到聶風行跟前的人，聶風行自然也是分外關注，迄今為止，葉皇的表現都無可挑剔，今日，是他第一次犯錯。

「過陣子，征西大軍到後，本將軍要去歧城述職，你就作為近侍，陪著本將軍一起去。」聶風行選了葉凰玉隨行，也是有原因的，他的這么多隊長中，就屬葉皇是夏都來的，懂得一些禮儀，其他人都是大老粗。

葉凰玉一聽，嘴唇抖了抖，將洪放即將抵達西夏平原的事一下子都丟到了爪哇國里。

聶風行的近侍？

那就意味著，她必須貼身服侍聶風行。

貼身……光是想到這個詞，葉凰玉頭皮就一陣發麻。

葉凰玉瞬間有種烏雲壓頂的感覺，她吞吐著，很想拒絕。

「你不願意？」

「葉皇無條件服從將軍的一切命令。」

葉凰玉哪敢說個「不」字，旁邊的那些隊長們都對她送上了萬分同情的表情。

嘖嘖，聶將軍的近身侍衛，這細皮嫩肉的葉皇可要自求多福了。

軍級會議很快就結束了，幾位隊長魚貫著從營帳里走了出去，輪到葉凰玉時，聶風行叫住了她。

「葉皇，你認識征西將軍洪放？」聶風行的話，讓葉凰玉一個激靈，難不成，聶風行看破了什么？

聶風行可不是藍應武那樣的大老粗，他出身貴族世家，極擅察言觀色。

他分明看見，葉皇在聽到洪放的名字時，有一瞬間的失神。

「夏都的人，十之八九都聽過太保洪放的名字時。屬下只是個小人物，也僅僅是聽說他的名諱而已，和他不熟。」葉凰玉斟酌了一番後，回答道。

如此的回答，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你可知，本將軍為何要帶你去歧城？」聶風行站起了身來，走到了葉凰玉身旁。

聶風行很高，那怕是葉凰玉這種在女子中，還屬於高挑個的，往他身邊一站，都要矮上大半個頭。

許是貴族出身的緣故，和軍營其他的兵士不同，聶風行身上沒有難聞的汗水味，相反還有一股淡淡的麝香的香味，很是好聞。

身高帶來的壓迫和上位者獨有的威嚴，讓葉凰玉下意識地想要退開，卻被聶風行的目光逼得，葉凰玉只能埋著頭，僵硬地站在原地。

從聶風行的角度看過去，恰好可以看到葉凰玉晶瑩剔透的側臉弧線，以及小巧的耳垂。

四個月的軍旅生活，葉凰玉的皮膚雖然曬黑了一些，卻絲毫不見粗糙，細致的連一個毛細孔都看不見。

聶風行盯著她的耳垂，忽然想起了早陣子，偶然經過營地時，聽其他幾位隊長開玩笑說起來的一句話。

「不知道葉隊長家里，有沒有未婚的妹妹，光是看他的模樣，他若是有妹妹，一定是個大美人。」

葉皇若是個女人……聶風行薄唇揚了揚，覺得有幾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