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駱帥的神印之事,葉凌月也只是聽駱錦冰提起過一次,只知道他的獸魂乃是虎王,方才危急關頭,她靈機一動,運用司火之術將火焰化為了猛虎。
果然成功忽悠過了秦松和孫威等人,但是沒想到,還是被黃老將軍給看破了。
不過好在,黃老將軍看在當年的同僚之誼的份上,睜眼閉眼,幫了陳副將和葉凌月一個大忙。
「嘖嘖,凌月,差點連我都被你忽悠過去了。這么說來,郭副將,你敢情也是伙同凌月一起忽悠我們的?」
紀悠一聽,拍了拍膝蓋,跳了起來。
郭副將干笑了兩聲。
「我這不是順著葉將軍的安排往下演嘛,不過葉將軍你真是神乎其技,方才那么緊急的情況下,你什么時候准備好了這么一塊靈牌?」
郭副將瞅了瞅葉凌月手中的那塊牌位。
「方才我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這塊牌位是真的,至於它怎么來的,你應該問問陳副將。」
葉凌月說罷,看向了陳副將。
從秦松等人走後,陳副將就一直沒有說話,她走到了被燒得面目全非的伙房前。
葉凌月方才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對於陳副將而言,都已經不重要了。
但是她說得有一句話,卻是對的。
這座伙房,看似簡陋的伙房,當初是駱帥親自命名的,這里修建之初,第一塊磚瓦就是駱帥砌上的。
可如今,這一切都已經化為了一堆殘骸。
正值夕陽西下之時,夕陽的余暉照在了那堆斷壁殘垣上。
燒毀的伙房旁,猶如一座墳墓,墓地旁,只有一個孤寂的背影上。
背影拉得長長的,風吹低了一地的枯草,那背影看上去分外蕭瑟。
許是感受到了身後詫異的目光,陳副將低聲說道。
「這塊牌位是我放在伙房里的,這些年,每天我都會給駱帥上香。」
陳副將在伙房里藏下了這塊靈位,這件事,鮮少有人知道。
每天一大早,她都會來給靈牌上香,每天深夜,她也會來給靈牌上香。
她會將一日發生的事,全都匯報給駱帥,正如當年,駱帥在世時,而她,是他手下的第一名女兵。
這塊靈牌,讓她忘記了駱帥早已離開,她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剛加入軍營的懵懂少女了。
對於陳副將而言,這座伙房承載著太多美好的記憶。
而這里的這些伙頭兵,就如當年的她。
孫威一把火燒了伙房,就如同燒毀了陳副將過去幾百年的美好記憶。
她一怒之下,才會忘記了當初駱帥的警告,暴露了自己的真正實力。
當年,駱帥死之前,將其召到了病榻前,他只留下了一句話,「回到伙營去,除非第七軍團遭遇生死之難,否則,你永不可離開伙營。」
陳副將點頭的一瞬,駱帥咽了氣。
為了對駱帥的承諾,她幾百年來,忍氣吞聲。
可今日的一把火,把所有的一切都燒毀了,陳副將知道,她已經到了不能再忍的地步了,否則伙營真的會被秦松那幫人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