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史還請上座。」
秦松也知林御史喜好聲色犬馬,但平日軍部戒律森嚴,難得外出到軍團一趟,秦松自是親自設宴。
果然,林鑄一見那幾名美姬,眼眸不由一亮,心道,秦松不愧是秦家的後嗣,察言觀色,甚有一套。
營帳內,當晚燈火通明。
歌聲和舞曲不覺,各色美女呢噥細語,竟是比酒水還要醉人幾分。
一盤盤的豐盛食物,不斷送了進來。
「慢著。」
林鑄端起了一杯酒水,一把將一名正在翩然起舞的舞姬拉入了懷里,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肉。
見女子面色如常,林鑄才面色輕松,開始飲酒取樂。
秦松看在眼底,心底暗罵。
林鑄這老家伙,口口聲聲說不信師父曇水仙子的判斷有誤那燧石木有毒,可實際上,還是小心謹慎的很。
不過他也是多此一舉,秦松早就盤問過了,上一次王副將就已經將伙營最後幾斤燧石木都用光了。
今日酒宴上的食物和酒水,和燧石木絕沒有半點關系。
兩人大口喝酒,大口喝酒,摟著美女大的火熱,直到了天亮,方才盡興。
到了天亮前後,林鑄喝得醉眼惺忪,摟著一名年紀最小的舞姬回營帳去了。
秦松也有了幾分醉意,起身之時,拉過了一名正在敬酒的高挑侍女,就要回營帳。
那侍女下意識地一掙,手中的酒壺應聲落地。
「不長眼的賤婢,本將軍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竟敢不從。」
秦松打了個酒嗝,瞪著那名侍女。
他挑中這名侍女,只因對方的側臉看上去和葉凌月有幾分相似。
秦松動不得葉凌月,就想找個和葉凌月相似的女人,狠狠羞辱一番。
那侍女抬起頭來,那容貌卻比早前的幾名舞姬還要美貌幾分。
她容貌艷麗,頗有幾分異域的風情。
看到秦松那副猥瑣的模樣,侍女眼底閃過了一抹陰霾。
她寬大的衣袖下,纖細的指發生了變化,化成了一根根的樹藤,樹藤上,倒刺叢生。
只要秦松再上前一步,侍女衣袖下的樹藤就會毫不猶豫,卷向秦松的脖頸。
秦松見侍女止步不動,罵罵咧咧著,就要上前去捉住她的手腕。
可就在這時,秦松腹下一陣劇疼。
他腳下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來人……賤人,還站著干什么,快去替本將軍喊隨軍方士。」
女子愣了愣,閃身走出了軍營。
半刻鍾後,秦松的幾名親衛沖了進來,看到秦松的模樣,連忙將其攙扶了起來。
秦松捂著腹部,覺得腹里的疼痛越來越強烈。
他嘔吐了幾聲,吐出了幾口酸水,渾身的神力使用不出來。
食物中毒!
秦松變了臉色,這征兆,分明就是早前第七軍團發生過兩次的食物中毒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