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在場幾人都是不吭聲,太後不禁抽泣了起來。
「難道就沒有法子救聖上?他這到底是怎么了?」
病不是病,身上也沒有半點傷痕,夏帝早前還只是瘋病,至少身體是無恙的,可這會兒,直接就成了個「活死人,」早知道這樣,太後壓根不會同意什么面診。
「太後,還請不要太過分傷心,聖上的情況,在場幾位也查不清楚緣由。白日聖上還好好的,可自從葉凌月的那個女徒弟來了後,聖上就昏迷不醒,想來一定是那少女動了什么手腳。」
宋管事在旁說道。
「你們不是說,聖上是被葉凰玉刺殺才成了這副模樣,這會兒又說是因為葉凌月女弟子的緣故,你們真以為,哀家是三歲孩子?」
太後面色一沉,臉色難看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
葉家的因此事受了牽連,這會兒都被關押在天牢里,此事太後已經聽說了。
葉凰玉母女倆的為人,太後很清楚。
更何況,太後深知,洛青才是葉凌月派來的人。
早前還是洛青把聖上從夏陽宮里救出來的。
只是眼下情況特殊,太後也不敢貿貿然暴露了洛青的身份。
在太後看來,洛青才是如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被太後這么一問,宋管事的面色變了變,很是尷尬地退到了一旁。
「阿彌陀佛,太後無需太過擔憂,聖上如今的情況雖然不妙,但觀其面向,聖上並非短壽之相,相信一定能夠化險為夷,否極泰來的。」
南十四在旁勸說道。
南無山和大夏皇室,有一段淵源,當年夏侯頎出生時,南無山還派人來誦經禮佛過。
聽南十四這么一說,太後面色稍緩。
一旁的常武卻冷笑了兩聲。
「大師,你著面相之術,似乎也不大高明,早前你不也說,那曾小雨有血光之災,怎么這血光之災反倒作用在夏帝的身上了。」
常武記得很清楚,南十四早前就曾提醒過曾小雨。
看樣子,南十四也早就發現了曾小雨的身份特殊,這老禿驢也不及早提醒,害得天門這次損失慘重。
南十四沉吟著,沒有立即開口。
倒是他身旁的無怒和尚按捺不住了。
「副門主,你此言差矣。掌教的面相之術,一向很是准確。」
「呵~那為何這一次不准了?曾小雨可是毫發無傷,從皇宮離開的。」
常武嗤之以鼻。
太後一聽,面色又難看了幾分。
「副門主,老衲也是有話直說。早前觀那曾施主的面相,的確有死劫。可面相之術,也並非一成不變。曾施主大難不死,必定有他力相助。人定勝天,也並非空穴來風。」
南十四解釋道。
「幾位,你們就不要爭辯了,若是沒有法子救治聖上,還請幾位先行散去。」
太後聽著幾人的爭辯,只覺得太陽穴一陣抽疼。
她本就體弱,今日雖然得了洛青相助,身子有所緩和,可經了夏帝的事這么一鬧,又覺得胸悶氣短。
太後琢磨著,明日剛好借著這個名目,再召洛青進宮。
「太後娘娘還請不要多慮,夏帝的病,雖然草民沒法子幫忙。不過草民這里有一盞神魂燈,可以幫忙凝聚神魂,對夏帝的病情也許會有幫助。」
黃方尊說罷,取出了一盞燈,遞到了太後面前。
那是盞油燈模樣的燈盞,上面燃著豆大的一點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