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心底困惑重重,可面上卻是一臉的恭維之色。
「你怎么知道,少族長之位非我莫屬?」
帝綺羅的言語,又冰冷了幾分。
確切地說,這是戒指里的那名男子的語氣。
帝景天還未對外公布他的決定,眼前的女子卻已然判定他就是少族長,未免有異。
「在下早已說過,少族長乃極貴之相,就連老家主的面相,都比不得少族長。」
葉凌月又裝起了神棍來。
「釋伽,我早就說過,帝月懂得面相,她醫術也很高明。為娘的失眠之症就是她治好的。她還算出了,我有多子多孫之命。」
帝綺羅又說道。
「娘,你只有我一個孩子,哪來的多子多孫之相。」
戒指中的帝釋伽不滿道。
婦道人家就是婦道人家,這種神棍的說辭,她竟也相信。
「死去的那個釋伽,也算是我的孩子,你的兄弟。雖然,他只是你的替身,你也一直看不起他,可終歸也是我的養子。這些年,他對為娘,也算是恪守孝道。」
想到了那個冒牌帝釋伽,死前,用那種幽怨至極的目光,望著自己,帝綺羅禁不住一陣難過。
「不聽老人言,吃苦在眼前。」
帝釋伽哼了一聲,不再發話,顯然對帝綺羅的婦人之仁很是不滿。
在他看來,那個冒牌帝釋伽,只是自己的擋箭牌罷了,壓根不配稱之為自己的兄弟。
只有實力與他相當,擁有高貴血統的那幾人,才是自己的兄弟。
戒指上,光芒一暗,再無光澤。
帝綺羅心知,帝釋伽不滿意了。
這孩子,脾氣還是如此驕縱。
當初將他送到那人身邊,本意是為了他獲得更高的修煉資源,獲得更高的地位。
她怎么就忘了,你男人是多么的冷酷無情之輩,釋伽在他膝下,早已沾染上了他的脾氣,若非自己是他的娘親,只怕他連正眼看自己一眼都不樂意了。
帝綺羅內心苦悶,太陽穴又禁不住一陣抽疼。
「那枚戒指……」
葉凌月一直留意著帝綺羅手上的戒指的反應。
那枚戒指戒面上的寶石,方才有異光一閃而過。
帝綺羅身上的那股冰冷氣息,也隨之消失了。
「帝月,你且上前,替我針灸一番。今日我憂思過度,身體很是疲乏。」
帝釋伽銷聲匿跡,帝綺羅失望之余,覺得渾身很是難受。
葉凌月上前,替其拔了把脈。
「少族長,你的身子是怎么回事?」
葉凌月把脈之後,臉色變了變。
「怎么?」
帝綺羅見葉凌月臉色大變,也不由緊張了起來。
白日帝綺羅的超常發揮,自然是她自己的真正實力。
可也並非像是帝錦瑟懷疑的那樣,動用了禁葯的緣故。
她沒有找府內的巫者診斷,一來是對他們不信任,二來是少族長人選還未確定,她不想橫生枝節。
「你體內氣息紊亂,多處筋脈有堵塞之嫌。」
葉凌月一日多前,才剛給的帝綺羅診脈,那時候,帝綺羅只是一般意義上的憂思過度,可這會兒一診斷,她體內的筋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怎么會這樣,可能是我白日里,耗力過度。可有疏通之法?」
帝綺羅也緊張了起來。
「一月之內,少族長不能再運功,否則,筋脈無法承載,必定筋脈碎裂,全身癱瘓,後果很會嚴重。」
葉凌月面色凝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