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兒,是你嘛?」
冥棺里,帝雲裳的聲音傳出。
帝莘愣了愣,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暖流,涌出。
空氣中,還散發著血的氣息。
那是帝莘的血的味道。
已經陷入了瘋癲狀態的帝雲裳,在生死攸關之時,竟因為嗅到了帝莘的血的氣味,一下子醒悟了過來。
她可能不記得自己孩子的容貌,不記得他的一切,甚至被蒙蔽。
可是那是她懷胎十月,養育的骨血,當嗅到了他血的氣味時,帝雲裳只覺得晴天一個霹靂。
那些密布在她腦海中的那些迷雲,一下子被撥開了。
盡管沒有親眼目睹,可當帝雲裳的指尖劃過帝莘的傷口時。
她的手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她的莘兒,受傷了!
「帝景天,你這老狗。還我兒的手來!」
沖天的怒意,破棺而出,帝雲裳的體內,一團無明的怒火,爆開了。
冥棺內,一陣激烈的震盪聲。
帝雲裳,怒了!
強大的沖擊力,將帝莘逼開了。
帝莘撤手的一瞬,冥棺就嘭的一聲合攏了。
可冥棺里,那股可怕的力量,沒有半點要消失的征兆。
可以想象,只要帝雲裳破棺而出,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帝景天。
帝景天臉色大變。
「這女人,竟還沒有死。黑長老,快弄死她。」
帝景天難以想象,帝雲裳若是不死,會有怎樣的後果。
他這會兒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要弄死帝雲裳。
黑長老正欲念咒。
「帝景天,你休想再逞凶。」
帝景天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名女子落在了自己身前。
「我可算是想起來你是誰了,你是葉凌月,帝莘那小子的姘頭。就讓你親自動手,送他一程好了。」
帝景天大笑,再度掌控兵王符。
兵王符紅光大振,光芒朝著葉凌月射去。
「洗婦兒!」
帝莘大驚,不顧手上的傷勢,撲身上前。
可身後,又有一陣勁風襲來。
「小子,你自顧不暇,還想救人性命。拿命來吧!」
黑霧已經神不知鬼不覺欺近,抬掌就擊打向了帝莘的命門處。
帝莘被迫,反手就是一掌。
葉凌月那邊,兵王符已經發威。
紅光將其籠罩住,只要准瞬的功夫,她就會和黑長老、黑霧等人一樣,徹底變成兵王符控制下的傀儡。
葉凌月卻並不驚慌,卻見她也不躲不閃。
忽然間,那些紅色的符光在半空中滯了滯。
兵王符上的符光迅速消失了,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帝景天甚至沒預料到。
兵王符怎么會突然失效,早前,哪怕是對上比葉凌月的實力高上無數的黑霧和黑長老。
這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
帝景天吃了一驚,回過神來,就見葉凌月的身影陡然出現在兵王符身旁。
「景天老狗,這張兵王符,物歸原主了。」
葉凌月說罷,一手就抓住了那張忽然失效的兵王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