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娶月兒,只有兩個法子……
夜北溟冷哼一聲,挑釁味十足,凝視著帝莘。
「前輩但說無妨。」
帝莘也是毫不退卻,迎視著夜北溟。
「一個條件,你已經知道了,就是找到九命焚天訣的心法。」
夜北溟咄咄逼人。
「這個條件,晚輩怕是無法達成。帝景天死後,九命焚天訣的心法已經失蹤,還請前輩說出第二個條件。」
帝莘無可奈何。
「第二個條件,就是……」
夜北溟說話時,聲音壓到了最低。
只見他唇間動了幾下,以他和帝莘才能聽見的音量,說出了一句話。
說罷,他再深深看了眼帝莘。
「什么?」
帝莘聽罷,大吃了一驚。
夜北溟竟要他……
「你是做還是不做?」
夜北溟神情淡漠,望著帝莘。
「若是只有此法,才能迎娶洗婦兒,晚輩只能照做。只是晚輩不明白,這么做,對前輩有什么好處?」
帝莘色變之時,不免也很奇怪,為何夜北溟要自己做這么大逆不道之事。
身為天魔廷的殿主,帝莘若是辦成了此事,對夜北溟又有什么好處?
「有什么好處,你暫且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照辦就好。記住,要娶月兒,幾日之後,你必須成功。」
夜北溟說罷,也不多說,揮揮手,示意帝莘可以離開了。
聽夜北溟說完了下午之事後,葉凌月靠在他的懷里,也是一陣沉默。
「爹爹,他為什么要那么做?」
「我也不明白前輩的用意,不過,前輩並非胡亂為之之人。我相信本性難移,哪怕他修煉了九命焚天訣,也依舊是你的爹爹,他不會害我們。」
帝莘勸著葉凌月。
他不知道夜北溟的具體用意,可本能覺得,夜北溟不可能會害葉凌月和他。
「可他要我們去……」
葉凌月輕嘆了一聲,話又咽了回去。
隔牆有耳,她和帝莘如今住在了眾生所里,這里聚集著異域各地來的准教徒。
他們都在期盼幾日後的天池洗禮,雖說葉凌月和帝莘得了血遲的關照,一人住了一間房,可難免有人留意他們。
「這件事,你無需插手,前輩找得是我,很顯然,他不願意你卷進來。」
帝莘義正言辭地說道。
他和夜北溟一樣,都不願葉凌月受到半點傷害。
「我與你,何時分了彼此?」
葉凌月抬頭,望著帝莘。
她的眼底,一片坦然。
無論爹爹的用意為何,既然這是他給帝莘的考驗,也就等同於是給她和帝莘的考驗。
一句話,讓帝莘的心口頓覺滿滿溢溢的,仿佛有什么東西,要漲出來似的。
他緊緊摟住了葉凌月,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子一般。
他與她,早已生死相隨,何曾分過彼此。
同樣的夜,星辰殿外,幾名侍衛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