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有師父了,一人不可拜二師。」
葉凌月義正言辭道。
雖然知道,眼前說話的人是道門冰心,可他依舊是帝莘。
亦或者說,帝莘隨時都可能蘇醒。
要是帝莘成了自己的師父……葉凌月怎么想怎么覺得變扭。
一旁的夜凌光和啵啵,滿臉的幸災樂禍。
看著那古板不近人情的老道士吃癟,真是身心愉悅。
「有師父了?對方姓甚名甚,如今身在何處,我將他殺了,你就可以拜師了。」
帝莘眼皮子都不動一下。
還以為是什么大事,雖然只是他的掛名弟子,可他不喜歡與他人共享弟子。
「我也不知道我師父在哪里,他叫做紫堂宿,應該可能是佛宗中人。」
葉凌月輕描淡寫道。
她是真不知道,自家師父紫如今在何處。
不過應該在三十三天。
師父紫精通佛經,應該是佛宗中人,而且身份地位應該不低。
道門和佛宗似乎不大和睦,道門冰心要找人,怕就要去佛宗找了。
「紫!堂!宿!」
哪知道門冰心聽罷,黑眸里,兩團火焰跳動。
「你再說一次,你師父是誰?」
帝莘一秒變臉,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
「紫堂宿。」
葉凌月瞅瞅帝莘,發現對方臉都黑了。
以前的帝莘,雖然不喜歡師父紫,可好像反應也沒這么大。
「你居然是紫堂宿的弟子?我居然救了他的弟子!豈有此理!」
帝莘跳腳,俊臉上,一臉吃癟的模樣。
所以說,這討厭的女人懂得好幾種佛門法門佛經。
他豈止是惱火,簡直是連腸子都悔青了。
「你認識我師父?」
葉凌月很是詫異。
對方居然認得自家師父。
沒理由啊,道門冰心,是先任道君,按理說,應該是老字輩的人物了。
師父紫,怎么看,怎么比他年輕吧?
葉凌月心里嘀咕著。
這倒不是說,道門冰心看上去老。
畢竟,對方如今是披著帝莘的殼。
只是說他說話的語氣,還有行事風格,都是老氣橫秋,像是個老古董。
葉凌月這話,也就在心里說說,這要是被道門冰心聽到,葉凌月嫌他老,只怕直接氣歪了鼻子。
豈止是認得,他們倆從一出生,就是死對頭!
帝莘強忍著怒氣,瞪了葉凌月一眼。
「我不管你是誰的徒弟,你必須喊我一聲師父,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敢!你敢碰小月月一根汗毛,我們就和你拼了!」
啵啵等人怒吼一聲,沖上前來,攔在了葉凌月的面前。
「干娘,不用惱火,他不會殺我。否則,他就不會救我了。道門冰心,你難道不想知道,植人背後的幕後黑手,難道不想知道,殺害瘋道士的真正凶手?」
葉凌月笑盈盈著,看著道門冰心。
與道門冰心接觸過幾次的葉凌月,已經摸透了對方的脾性。
這老家伙,看似不講人情,可實則上,為人處世非常有原則,他時隔多年後醒來,生逢亂世,群魔亂舞,他那顆除魔衛道的心,只怕早已是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