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雲靈剛一躍起，它就覺得身子一沉。

就如石沉大海，它直接跌落下來，葉凌月眼疾手快，將雲靈接住了。

葉凌月探了探雲靈的氣息。

「雲靈，你身體很虛弱，怎么回事？怎么比之前更加虛弱了？」

葉凌月詫然。

之前，為了幫助葉凌月融合那一顆混沌珠，雲靈紅安費了不少的氣力。

這一點，葉凌月已經有所察覺。

可是這一次，經過了幾日的休整，雲靈居然一點都沒有恢復，反倒是變得更加虛弱了？

雲靈掙扎了下。

「貓奴，你不用幸災樂禍。本尊只是暫時虛弱，很快就會恢復。待本尊一恢復，就把那些背叛天道的畜生們都殺個精光。」

「嘖，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逞強。」

陽泉殿主嗤笑道。

「閉嘴，老東西，你一個自身難保的殿神，有什么資格和本尊說話！」

雲靈喝斥道。

「我是自身不保，可是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沒猜錯的話，你也是信仰之神，信仰你的人越來越少，你只會越來越虛弱。有葉凌月在，我暫時不會崩塌，可你不同。九當凌絕崖已經陷落了，還有那些背叛的守墓人和古獸們。」

陽泉殿主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讓雲靈更加的憤怒。

可時至今日，它雖然怒極，卻沒法子掙脫葉凌月的手。

它感到懊惱，同時也感到無奈。

「雲靈……我應該叫你雲靈，還是應該稱呼你一句，天道大人？」

葉凌月嘆道。

事到如今，就如陽泉殿主說的那樣，一切都隱瞞不住了。

雲靈身軀一震。

「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也不用再隱瞞，九當凌絕崖的事，我很抱歉。」

葉凌月撫摸著雲靈的毛發。

她的手勢很溫柔，像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讓雲靈躁動的心，暫時平復了下去。

它哼了一聲，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它就是大名鼎鼎的天道哇？天道是只貓，還長得這么奶凶奶凶的。」

小無極一聽，樂了。

他伸出了小小的魔爪，准備擼貓。

「敢碰老子一下，小心老子一個雷霹了你。」

既然被識破了身份，雲靈也懶得掩飾，直接一爪子，撓向了小無極。

「好凶，可惜，你現在太虛弱了。連一只螞蟻都拍不死哦。」

小無極做了個鬼臉，趁著雲靈再度發作前，躲到了葉凌月的身後。

「天道大人，我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們只是想和你合作，化解昆侖舊址的這場危機。」

葉凌月想了想，決定和雲靈開誠布公的商量一番。

「就憑你？」

雲靈沒好氣道發。

對方能夠讓它的那些老仆從們都背叛，還有紅月信徒柳七變，這些人，任何一個都不是葉凌月可以對付的。

不用說還有長孫雪纓以及那些守墓人們。

葉凌月眼下，不過是有了一顆混沌珠。

可是雲靈可以打包票，葉凌月連怎么用這顆混沌珠都還不知道。

「不好意思，眼下你能仰仗的也就只有我了。」

葉凌月一副「愛合作不合作」的態度。

雲靈翻了個白眼，掙脫了葉凌月的懷抱，蹲到了角落里。

它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過去，它是一人。

眼下，它也不過是恢復了一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