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認識紫葉菩提？」

葉凌月再試探道。

雲靈依舊沒有回答。

它只是眯起了眼，斜睨著葉凌月。

「所以，你是葉凌月還是狼女阿月？」

「有區別？」

葉凌月疑惑道。

「當然有區別，如果你是阿月，那一切免談，但若是你是葉凌月，那我門還可以好好說話。」

雲靈的語氣尖銳了起來。

大部分時候，雲靈都是懶洋洋的，傲慢的。

這么攻擊性十足的雲靈，並不像它。

它對阿月，有敵意。

雖然葉凌月也不知道，雲靈的敵意從何而來。

至少，從王庭那時候的回憶看，雲靈討厭的人，應該是長孫雪纓才對。

「我擁有一部分的阿月的記憶，可我也是葉凌月。」

葉凌月權衡一番後，坦言道。

雲靈也沒有發話，它似乎也在思考。

「你知道了多少？我是說……女皇……天命的事。」

「我看到，女皇將一部分的天命給了老菩提，後來它成了紫葉菩提。不過女皇還保留了大部分的天命，後續的，我暫且不知道。」

葉凌月回道。

「你不知道女皇最終選的傳承人是誰？」

雲靈凝視著葉凌月。

葉凌月搖搖頭，她的眼眸很是清澈，沒有半絲猶豫。

「不過，我猜測……女皇將你選做了傳承人。」

葉凌月望著雲靈。

雲靈再次沉默。

它似乎在思考。

「不錯。」

最終，雲靈還是承認了。

女皇的天命，一部分在它的體內。

所以，它才會從一只蠢笨的寵貓，成了如今的天道雲靈。

本以為，自己承認後，會看到葉凌月詫異或者是不信亦或者是譏諷的眼神，可是葉凌月並沒有流露出任何一種表情來。

「果然如此。」

葉凌月松了口氣。

幸好，天命沒有落入長孫雪纓之手。

如果女皇選的天命之人，真的是長孫雪纓，那就麻煩了。

「你不感到意外？女皇最後沒有選你們三個中的任何一人，而是選擇了一只貓？你不感到憤怒？那些古神祗們可都是很憤怒，恨不得立刻殺了我。」

雲靈冷笑道。

那些在女皇面前巴結的強大神祗們，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都炸了。

他們不顧當時女皇虛弱的身體，質問女皇，是他們加速了女皇的隕落。

「我認為，女皇比我更有話語權。她選擇你，必定是有她的理由。」

葉凌月聳聳肩。

對於女皇而言，將天命留給雲靈也好，留給老菩提也好，都是謹慎考慮過的。

只能說，當初的三個天命傳承人，她都不滿意。

「呵~」

雲靈卻是冷笑一聲，不再多說。

它對葉凌月的態度依舊不大好，這讓葉凌月有些不適，她隱隱覺得，雲靈的不善是針對狼女阿月的。

因為她擁有越多狼女阿月的記憶，雲靈對她的敵意越是明顯。

可是奈何，葉凌月並不知道狼女阿月到底是何處得罪了雲靈，雲靈不願意多說，她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