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玖夜關心道。
礙於奚玖夜在旁,楚楚也不好發作,只能憋著一口氣。
她這禮物,穿戴很是麻煩。
她在人群里找了一圈,看到李嵐嵐正和一群幾名城中才俊聊天,沒好氣叫住了她,兩人去化妝間換衣服去了。
怒氣沖沖的出處,根本沒留意早前那名服務生。
那服務生許是做錯了事,一直低著頭,不斷道歉,也不敢看奚玖夜一眼。
奚玖夜環顧四周,見葉凌月和辛霖站在不遠處的落地窗旁,說著什么,遲疑了下,還是抬腳走了過去。
「您好,您的雞尾酒。」
服務生低著頭,走到風谷武館的一名弟子的旁邊。
那弟子正是早前撞葉凌月未遂的男人,他嘴里塞著美食,接過一杯酒,既灌了進去。
服務生不動聲色,又走到了另外一名弟子身旁,也給對方送上了一杯酒。
「所以說,九尾狐舊址那邊,已經沒有九尾狐族了?」
葉凌月和辛霖正聊著,風息回來後,帶來了一些消息。
九尾狐族,全部都搬遷了。
不僅如此,周圍的一些妖族都不見了。
他們齊齊失蹤,就像是商量好似的,這讓風息在內的狩妖人強者們都覺得很納悶。
畢竟,這些妖族這些年來,一直明爭暗斗,從未這么團結過。
「我小叔說,就好像,他們得了什么命令,不過有什么人能有這么大能耐,能驅使那么多妖族呢。」
辛霖和風息都很納悶。
「洪家不會善罷甘休,我懷疑,她們已經來了東南市。」
葉凌月顧慮的,只有洪放父女倆。
按照穿越來後的所見所聞,葉凌月可以斷言,這父女倆應該是賊心不改。
洪放走火入魔,一定會想法子恢復實力,她向父親打聽過,妖王若是損了修為,要想恢復,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找到混沌碎片。
有了混沌碎片,才有希望修復走火入魔破損的內丹。
迄今為止,擁有混沌碎片的人,只有雲笙和凌北溟。
洪放又是知曉,雲笙擁有混沌碎片的。
「好在我們就要離開東南了,雲伯母又不在,讓他們滿城瞎找好了。」
辛霖很是不以為然。
「凌光去哪里了?怎么半天不見人影?」
葉凌月說著,看看四周。
「剛我好像看到他被李嵐嵐纏住了。那個李嵐嵐,還真是惹人討厭,剛才她在背後說我們,我都聽到了。」
辛霖撇嘴。
正是物以類聚,楚楚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個李嵐嵐,一直在說凌月和辛霖在學校里是女混混,打扮不入流,考試還作弊。
她真想撕爛對方的嘴。
可一眨眼,李嵐嵐就被楚楚給叫走了。
「那個,好像是凌光?」
葉凌月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剛好看到一個服務生快步離開。
那背影,可不就是凌光?
「可能看錯了吧,凌光怎么成了服務生了?」
辛霖說著,就見奚玖夜走了過來。
「今天的菜餚還對胃口嘛?我看你們都沒怎么吃。」
奚玖夜一副主人招呼不周的口吻,倒是讓凌月和辛霖不好惡言相向。
「還成。另外,恭喜你們。」
葉凌月舉了舉手中的杯子。
杯子里的香檳,金燦燦的,葉凌月的臉在酒水的映襯下,籠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竟是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艷麗。
「恭喜?」
奚玖夜一怔。
「楚風谷對你這個女婿很滿意呢。我們下一次,是不是可以吃喜酒了?」
辛霖調侃道。
奚玖夜的臉色微變。
他的唇動了動。
「我和楚楚只是普通朋友。」
「朋友都可以開這種生日派對,你們奚家還真是錢多閑的發慌?」
辛霖調侃道。
「野外生存訓練,你們考慮的怎么樣了?」
奚玖夜不想再多解釋。
如果是以前,他根本不會過多解釋。
可今天,不知為何,對上凌月毫無波瀾的眼神,他竟是很不情願承認自己和楚楚的關系。
葉凌月正准備回答,就見李嵐嵐走了過來。
「玖夜,楚楚要切生日蛋糕了。」
她瞪了眼葉凌月和辛霖。
奚玖夜一看,已經是兩點了。
按照生日派對的流程,他在生日蛋糕這個環節,要陪楚楚一起切蛋糕,他還會送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原本這流程也是奚玖夜答應的。
可是這會兒,奚玖夜忽然沒有這個心情了。
「你讓楚楚先切,我稍後再過去。」
奚玖夜淡淡說道。
楚風谷的話,讓奚玖夜意識到,可能得和楚楚暫時保持一段距離。
「這……可是楚楚在等……」
李嵐嵐一聽有些急了。
楚楚都滿心期待,等著奚玖夜一起呢。
剛才她被弄臟了禮服,去化妝間時,整理衣物和重新化妝時,還叨念著這件事。
「嵐嵐,你看我這新禮服有沒有問題,還有我這口紅會不會太艷了,還有我身上的酒氣還明顯不?」
一向淡定的楚楚不斷詢問著。
李嵐嵐再三贊美後,她還覺得自己身上有不小心沾上的酒氣。
為此,她還特意拆了凌光送的那份限量版香水。
那可是凌光親自挑選的香水,李嵐嵐那時別提有羨慕了。
奚玖夜已經叮囑服務員推蛋糕上來。
「哎,一定是你們和奚玖夜搬弄是非,你們倆怎么這么壞,見不得別人好。」
李嵐嵐跺跺腳。
她剛還看到凌月和奚玖夜有說有笑著。
這個女人,不就是瘦了點,連妝都不會化,哪里比楚楚強了!
「李嵐嵐,你說話客氣點,你說誰搬弄是非。你皮癢啊!」
辛霖揮揮拳頭。
「你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李嵐嵐恰好看到了身旁的一個男人。
那是楚楚的一個師兄,剛從省里拿了自由搏擊的冠軍,剛楚楚介紹他給自己時,對方就一個勁贊美自己。
李嵐嵐挽住那位師兄的手。
「師兄,這個女人想要欺負我。你給她點顏色看看,她以前在學校里,也老欺負我和楚楚。」
她指著凌月和辛霖。
她說完話,就覺得身旁的男人有些古怪,等了一會兒,沒看對方動手,耳邊只有呼哧呼哧,喘粗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