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鴻門夜宴(1 / 2)

畸愛博士 本站 5562 字 2020-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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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凌志明的攤牌出乎意料的順利。據賈如月說,凌志明聽完賈如月的陳述後,只靜靜地盯著她看了十秒鍾,就爽快地點了頭。當天下午,凌志明就收拾了個人物品,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因為兩人是協議離婚,財產如何分割都已經談妥,離婚手續也辦得特別快,才那么兩天功夫,凌志明已經從賈如月的生活里消失了。

雖說婚姻是以吵鬧收場,但驟然間沒了凌志明,賈如月也還真有些不適,接連幾天都有些揪然不樂。向東明白這個過程總是難免的,便也體貼地給了她幾天靜處的時間,也恰在此時,校保衛處那邊有了消息,發布周楓裸照的人找到了。

那人還懂得跑到一家小吧來做這見不得人的事情,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所有吧都是有監控的,所以警從發帖的ip和時間兩相對照,就調出了他的影像資料。保衛處叫周楓去認人,周楓便把向東也叫上了。

向東趕到保衛處時,見周楓已經辦好了手續走出來了,便問道:「怎樣?發帖那人是誰?認識嗎?」

周楓黯然點點頭:「是法律系的鄭華。我本來還不敢猜是他,但剛才看了視頻截圖……」

向東並不認識這鄭華是何許人也,好奇地追問道:「鄭華?你跟他有過節?」

周楓俏臉微紅,一時倒不知道如何開口。若不是她窺探到向東跟袁霜華私通的秘密,又怎會對他死心,又怎會接受鄭華的追求,又怎會跟他去看電影,又怎會給他性騷擾的機會,又怎會絕他,令他懷恨在心,才做出ps裸照這種齷齪事情?

雖然追本溯源,這事跟向東還真有點關系,但周楓當然明白這是萬萬怪不到他頭上的,只能說,造化弄人,看來自己跟向東還真有幾分孽緣。

「我拒絕了他的追求,可能他懷恨在心吧。」

「什么?就為了這么小的事情,他就能做出這種丑事來報復?這個人的心理也太陰暗了。保衛處怎么說?會把他開除出校,行政拘留吧?」

周楓點了點頭。惡有惡報,鄭華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對她造成的傷害卻並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雖然學校早就通告澄清早前的照片是偽造的,但沒看到通告的學生不在少數,每天走在校園里被人指指點點,閑言碎語,這種滋味,有誰能懂?

事情至此已經水落石出,向東也是松了一口氣,便道:「那你有什么打算?學校方面的通告應該很快出來了,屆時大家都明白你是受害者,照片也是假的,你的生活也該歸平靜了。」

周楓苦笑道:「雁過留痕,事情發生過了,不可能一切還是原樣。但生活總是要繼續,這道理我懂的,你放心吧。」

向東點點頭:「那……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好。謝謝你啦。」

「沒事!」向東揮了揮手,微微一笑,徑直轉身去了。周楓看著他的背影,神情甚是復雜。要說他這個人風流成性吧,的確如此,連校長夫人都敢勾搭;但要說他下流無恥,卻也萬萬說不上,就拿自己來講,至少有兩次他都有機會強行污辱自己,但他並沒有,而且這的裸照事件,他早知道與他無關了,還幫忙奔走,分明有著一副熱心腸。向東,你該是怎樣復雜、分裂的一個人啊?

不到二十歲的周楓迷惘了。她不懂的是,三十多歲的成年人的善惡是非,都是一本難解的天書,又豈是非黑即白能概括的?

告別了周楓,向東心靈的寧靜還沒維持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吃袁霜華的短信打破了:「老丁邀請你晚上六點到我家來吃飯。」

「什么?為什么?」向東心神劇震,忙不迭的了一條短信。不會吧?丁校長跟他素無來往,怎會無緣無故的請他到家里用飯,還恰好在去過他家、跟他夫人私通不久之後?

「有事,也沒事,放心吧。別遲到。」袁霜華沒多做解釋。

慘了!向東哀嘆一聲。人妻果然不是好碰的,自己還過分到在人後院里點火,這不,恐怕是東窗事發了。向東現在是一萬個不願意見到丁校長,然而他的邀約畢竟不能絕,只好打起精神,估摸著時間,去買了些時鮮水果,往丁校長居處而去。

到了教工宿舍,剛拐進丁校長寓所的小路,向東就赫然發現身材清瘦,一派文雅的丁校長站在張副校長的門前跟一個瘦小老頭談笑風生,毫無疑問,那老頭便是張副校長了。猝不及防之下,向東還在躊躇該如何跟兩人打招呼,就聽丁校長先爽朗的叫了起來:「哎,向教授,快過來見過張副校長!」

這兩人不是互相看不對眼嗎?向東心里嘀咕著,七上八下的,但也唯有硬著頭皮,笑著朝兩人走了過去:「丁校長好!張副校長好!」

「來!」丁校長神色愉快之極,完全看不出對向東有心病的跡象。他拍了拍向東的肩頭,笑道,「前幾天還勞煩你過來幫我改稿子,偏偏我自己又有事在外趕不來,真是失禮,所以今天特地請你過來一聚,聊表謝意!」

嗯?向東心里一個咯噔:看來丁校長的確發現自己幾天前來過他家,但他在張副校長面前如此為他編造借口,又是為何?他本是絕頂聰明之人,只一個轉念便已明白,姑且不論丁校長是否確定袁霜華和自己的奸情,至少此刻他是想做場戲給一向跟他不對盤的張副校長看,好打消他一些過於豐富的聯想。

既想通了這節,向東便配地笑道:「丁校長您太客氣了。能幫上您的小忙,晚輩是樂意之極,又哪里需要請客吃飯呢。張副校長,您說對不?」

一旁的張副校長瞪圓了一對小眼睛,竭力透過厚厚的眼鏡片從兩人的神色間發現一些端倪,卻終是徒勞無功。他不甘心吶,那天晚上他熬夜等待,果然被他等到向東深夜時分從丁家離開,按他的推測,無疑老丁是被向東戴了綠帽了。按說,老丁是受害者,這事兒就算傳開了,頂多讓他臉上無光,但不會影響他的官位;所以他故意當面將老丁一軍,有意無意地告訴他向東夜訪的事實,就是希望他怒火攻心使出昏招,誰料老丁泰然自若的自承向東是他本人請去的,為的是替他改篇稿子,如此一來,可徹底否認了丁夫人紅杏出牆的可能性,這怎能不讓張副校長憋得滿腹內傷呢?

難道老丁真的如此隱忍,竟能忍下被戴綠帽的窩囊氣,且有如許的器量為奸夫淫婦收拾殘局?還是的確是自己所料有差,擺了烏龍?張副校長心里驚疑不定,臉上卻只有擠出微笑道:「向教授此言差矣,改稿子這么辛苦,吃老丁一頓便飯是應該的。那好,我就不打攪你們的興致了。」說罷,他拱了拱手,徑直身進屋去了。

「那見了,老張。」丁校長笑容不變,對向東道,「走吧,咱們到屋里聊。」

說罷,當先往自己寓所走去。跟在他後面的向東心跳如雷,緊張異常,幾乎要一逃了之這根本就是一場鴻門宴嘛。

一進屋,向東就見到了正從廚房間里出來的袁霜華,她今天穿著一套普通的淡灰色家居便服,腰間系著圍裙,玉臉上巧笑嫣然,說道:「向東來啦?快廳里坐著喝茶,飯菜馬上好了。」

此情此景,向東幾乎有些暈眩,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來校長家吃頓便飯,而袁霜華真的只是校長好客的媳婦兒,跟他沒有半毛錢曖昧關系似的。

到底丁校長知不知情?知道多少?看來從袁霜華這里是得到什么提示的,那只有在丁校長面前見招拆招了。

「來,向東,這邊坐!」張副校長早就沒在了,但丁校長臉上的微笑從來不曾消失,他接過袁霜華沏來的茶,遞給了向東一杯,續道,「xx傳媒集團的陳升,你認識吧?」

向東愕然,不知道他何以又提到了柳蘭萱的大老陳升,只好點了點頭道:「認識,但不算特別熟。」

「嗯。他以前是我的學生,前陣子跟他吃飯時,他提到了你,還不乏溢美之辭。」丁校長呵呵笑道,看他不無得色的樣子,好像真的在為本校有這樣出色的老師而自豪似的。

「哦。想必陳總是過譽了,晚輩愧不敢當。」向東只好順著丁校長的話自謙道。

「他還提到了你的幾部作品,我慚愧啊,都沒看過,所以當即讓他給我拿了一套,最近我有空都在翻,的確相當不錯!……」丁校長眉飛色舞,侃侃而談,既沒有問起向東前些天深夜到訪的緣由,也壓根不提剛才當著張副校長面說起的所謂「改稿子」的事情了,彷佛那些話題從來就沒出現過、也不須出現一般。向東樂得他不提起,能捱一刻是一刻,便陪著他神侃海聊,直到袁霜華過來笑著叫道:「飯好了,過來一邊吃一邊聊吧。」

「好!」丁校長起身道,「來,向東,嘗嘗咱家霜華的手藝!霜華,你把那瓶2年的波爾多紅酒開了,今兒我跟向東喝幾杯。」

「行。」袁霜華明顯的一怔,帶著幾分關切的笑道,「不過你酒量一般,可別多喝了。」

「沒事。」丁校長示意向東落座,自己坐了上首,袁霜華開好了紅酒,倒進了醒酒器,便也坐在了向東的對首,三人坐定後,丁校長這才親自的給三人都倒上了紅酒,笑道:「哎呀,我也是忘性大,這酒開得晚了,沒事,我們慢慢聊,慢慢喝,漸入佳境。來,向東!歡迎光臨寒舍,干杯!」說著,他跟向東酒杯一碰,大半杯紅酒便倒進了嘴里。

「酒量不行你就慢點喝呀。」袁霜華略帶嗔怪地橫了丈夫一眼,不無歉意的對向東說道:「向東,來,你多喝點。」

向東酒量自是沒有問題的,但此刻他卻也已有幾分恍惚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在情人家里吃飯,跟她像普通熟人一般假惺惺的寒暄,一旁她那個多半知曉兩人之間丑事的丈夫恍若無事,還在談笑風生……向東感覺自己在演戲,而在這兩個演技如此高明的演員面前,他卻又不得不竭盡全力的配他們把戲演好。很無奈,很虛偽,但他並無其他選擇。

向東很快就入戲了,這多半是酒精的功勞,才過了半小時,丁校長就頻頻敬酒,兩人把整瓶價值不菲的2年波爾多紅酒喝個精光,袁霜華架不住丁校長的要求,又開了一瓶新酒。身為他的妻子,她當然是知道他的酒量的,他此刻明顯是在買醉。問題只是在於,他為何要買醉呢?

芳心糾結的袁霜華垂著美目,不忍去看丈夫被酒精熏得通紅的老臉。從他提出請向東到家里來用飯,她就明白他已經猜出了兩人的關系。雖然,以她對他的了解,她知道他不會做出極度出格的事情,但他此刻的表現卻也是她之前沒預料到的。他是因為懦弱嗎?需要借助酒精的力量?那為何還不開口?再不開口你要醉倒了呀!

「啊……痛快!我好久沒喝過這么多酒了,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就是這種了。」丁校長用朦朧的雙眼看著向東,笑道,「向東,我就直接叫你名字吧,這樣親切些。我早就聽霜華講,你是她系里最有才華的年輕教授,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我有個不情之請,霜華雖然忝為系任,但畢竟也是年輕,名望不足,如果將來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你不要推辭,可以嗎?」

向東看著丁校長,試圖從他的神色間看出一些端倪,揣測他的真正用意,卻只看到他的一片至誠,他又看向袁霜華,只見她面色平靜,雙臂抱胸,只是嘴角帶著一絲淡笑,顯然她也不知道丁校長葫蘆里准備賣什么葯。

「沒問題。」向東的語氣有些艱澀。

「那就好!我也很欣賞你,以後常來家里走動,哈哈。」丁校長輕拍了一下腦袋,醉意可掬的笑道,「哎呀,我是真有一些醉了,我有個毛病,一醉了就想睡覺,我得到書房里歇著去了。向東,你就當自己家里一樣,別客氣,讓霜華再陪你吃一會。今晚你也別走了,就在這兒睡下吧。」

「那不必了,丁校長,我自己可以家。」向東忙說道。

「聽我的!」丁校長眼睛一瞪,「你敢跟我客氣,我就跟你不客氣了。」

向東聽得頭皮發麻,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扶我到樓上去吧。」丁校長這才滿意,又朝袁霜華說道。袁霜華便站起身來,攙著他上二樓去了。

向東坐在飯廳里,心亂如麻,又哪里還有心思吃飯喝酒?偏偏丁校長又不允許他走,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過了半晌,袁霜華下來了。她坐到向東對面,玉臉上帶著一絲陰郁。

「怎么啦?沒事吧?」向東低聲問道。

袁霜華搖了搖頭,忽地陰郁消散,綻開了一張嬌媚的笑臉:「沒事,能有什么事?來,再吃一些。」說著,自己先拿起了筷子。

「你還有心思吃哪?」向東苦笑道。

「沒心思吃飯,那就喝酒吧。」袁霜華狡黠地一眨美目,放下筷子,端起了酒杯,「來,干一杯!」

向東一動不動,無奈地看著她。

「哎,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可愛。」袁霜華方才也喝了幾杯酒,此刻玉臉微暈,煞是動人。

向東嘆了口氣,低聲道:「你呀,還真是沒心沒肺。」

然而馬上他就發現對她的評價還是過於客氣了,因為他的胯下忽有所感,竟然是袁霜華在桌底下把裸足伸了過來,在他的褲襠上來摩擦。

「喂!」向東皺著眉頭,哭笑不得地按住了她雪嫩滑膩的纖足,「你太胡鬧了吧。我還是現在家得了。」

「你敢?你沒聽他剛才說,你跟他客氣的話,他就跟你不客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