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7 受降(2 / 2)

南部非洲的白人,主要是以英裔和布爾裔為主,如果再加上徳裔,那么白人內部的分化應該會更嚴重,這樣一來華裔的地位也就更加不可動搖。

南部非洲吞並的西南非洲和坦葛尼喀都是從德國人手中奪走的,短期來看德國人沒有反抗能力,長期來看也不利於維護德國和南部非洲的關系,但是如果南部非洲有大量德國移民,那么就留下了相當大的緩和余地。

和英國人、布爾人相比,羅克也確實是更喜歡嚴謹古板的德國人,至少德國人事比較少。

奧托·馮·畢洛和胡蒂爾也都是干脆利落的人,在得到了福煦的承諾之後,兩人同時解下佩刀放在桌子上,沒有鞠躬,也沒有簽字,就這么干脆利落的交出了部隊指揮權。

從奧托·馮·畢洛和胡蒂爾進門,到他們交出佩刀,前後不過十分鍾。

這才叫效率。

中午貝當終於趕到,雖然沒能趕上奧托·馮·畢洛和胡蒂爾投降,貝當依然很開心。

對這位兩次力挽狂瀾的法軍總司令,奧托·馮·畢洛和胡蒂爾也表示了相當的尊重,午宴就在大帳篷里進行,酒過三巡,氣氛漸漸熱烈。

「世界大戰,我們從一開始就輸了——施里芬計劃失敗後,我們才意識到小看了英國那支可憐的小軍隊,或者說,我們忽略了南部非洲遠征軍這個變量,原本在我們的預計中,英軍部隊應該在戰爭爆發的一年半之後才能充分動員起來,那時候我們早就已經攻占巴黎,迫使法國退出戰爭。」胡蒂爾平時沉默寡言,喝多了就是話癆,即便當著福煦、貝當、曼京等一干將軍的面,胡蒂爾也直言不諱。

「你們選錯了隊友,又選錯了對手,在一個錯誤時間開始了一場錯誤的戰爭,你們從這場戰爭一開始就注定了失敗,和某支軍隊沒有任何關系。」羅克注意到法軍將領表情都有點難看,干脆把話題扯開,緩和一下矛盾。

「我們原本有機會贏得戰爭,世界大戰剛剛爆發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們前線的指揮官犯了錯誤,放著巴黎不打,而失去追殲法軍部隊,我們早早的就能完成對巴黎的占領,那樣戰爭將完全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走向。」胡蒂爾堅持,世界大戰爆發的時候胡蒂爾在德國第二集團軍中服役,當時胡蒂爾的上級恰好是奧托·馮·畢洛的哥哥弗里茨·馮·畢洛。

胡蒂爾所說的「犯了錯誤的」指揮官是克魯克,當時克魯克指揮的第一集團軍堅決追究朗樂扎克指揮的法國第五集團軍,從而和畢洛指揮的德國第二集團軍越來越遠,這才讓霞飛抓住了機會。

第一次馬恩河戰役的勝利,還要感謝已經去世的加利埃尼,如果不是加利埃尼發現戰機,連續提醒霞飛,霞飛不一定能守得住巴黎。

「得了吧,你們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機會,暫時的勝利只能讓你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曼京終於忍不住插話,這家伙是個奇葩,有時候表現驚人的出色,有時候表現就像一攤爛泥。

貝當給了曼京足夠的信任,讓曼京只會一個集團軍,參與了對馬恩河德軍的圍攻。

曼京對得起貝當的信任,如果還是在霞飛和尼維勒手下,曼京永遠不可能達成現在的成就。

「查爾斯,德國確實是有機會,第一次馬恩河戰役爆發的時候我還在南部非洲,說真的,南部非洲參謀部後來進行過很多次復盤,每一次都是以德軍占領巴黎告終,這一杯讓我們敬那些在戰爭中犧牲的軍人——」羅克不給曼京和胡蒂爾吵架的機會,要吵等世界大戰結束之後慢慢吵。

世界大戰期間發生的這些戰役,以後肯定會被各國軍隊反復研究,南部非洲的參謀們每一次判定法軍失敗很正常,紙上談兵畢竟不是現實。

在座的眾人中,幾乎每個人都有親朋好友在世界大戰中犧牲,聽到羅克這么說,每個人都舉起酒杯,敬那些在戰爭中犧牲的軍人。

這和正義與否無關。

「我們的失敗其實是敗在後勤上,協約國有南部非洲,德國只有西南非洲和坦葛尼喀,但是在世界大戰一開始就被南部非洲占領,如果德國也有一個類似南部非洲的海外領,那么誰勝誰負尚未可知。」奧托·馮·畢洛一語中的,南部非洲在世界大戰中發揮的作用確實是無與倫比。

「說道這里我實在是很好奇,洛克,你們南部非洲是怎么做到的?」福煦也對南部非洲充滿好奇,法國也有海外殖民地,但是在世界大戰期間,法國的海外殖民地也沒有為法國本土起到多大作用。

這個問題真的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