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8 上帝保佑(1 / 2)

和羅克相比,亨利小斯才是正經的官二代富二代,羅克是草根出身,就算現在身居高位,也很少從羅克身上看到盛氣凌人,亨利小斯就不一樣,羅克是得到了亨利和小斯他們的認可,所以可以和亨利小斯打成一片,換成其他人,亨利和小斯多半都不會拿正眼看,類似加菲爾德·普爾曼這樣的殖民地官員,想見小斯要看小斯有沒有時間。

加菲爾德·普爾曼當然也知道營商環境這個問題,但是加菲爾德·普爾曼沒辦法解決,索馬里蘭不是南部非洲,現在還是英國的殖民地不是自治領,加菲爾德·普爾曼在索馬里蘭的權利有限,能力也有限,實力更有限,有些問題就算加菲爾德·普爾曼知道,加菲爾德·普爾曼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改變。

「索馬里蘭本來就條件很不好,最近這二十年幾乎都戰亂不斷,就算剿滅叛軍,要爭取移民也很困難,除非有南非公司、蘭德銀行這樣的大企業支持,否則索馬里蘭永無寧日。」加菲爾德·普爾曼哀嘆,發展不發展的問題以後再說,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平息叛亂。

「慢慢來吧,帝國現在很艱難,正處於前所未有的困難時期,我們要共克時艱。」羅克有心理准備,大英帝國現在是江河日下,羅克和溫斯頓現在也只能勉強維持。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羅克和喬治·詹森上校乘坐裝甲指揮車去城外轉轉,喬治·詹森上校本來還集合了一支警衛部隊,看到一排十幾輛裝甲車之後,喬治·詹森上校才意識到索馬里蘭和南部非洲的差距。

整個索馬里蘭,別說裝甲車,連一輛汽車都沒有。

雖然有點難堪,但是喬治·詹森上校精神振奮,羅克擁有的實力越強大,剿滅叛軍的速度就越快,喬治·詹森上校倒是沒有懷疑過羅克能不能剿滅叛軍。

在羅克的率領下,英國遠征軍連德軍都擊敗了,對付區區幾萬叛軍不在話下。

二十一世紀的柏培拉占地面積還是挺大的,是索馬里蘭最大的港口。

1917年的當下,柏培拉方圓不過四、五平方公里,城市內只有一條交通主干道,道路情況還很糟糕,最近這段時間柏培拉的雨水比較少,天干物燥,裝甲車在開往城外的時候激起漫天塵土,遠遠看上去就跟沙塵暴一樣。

明顯可以看得出,索馬里蘭的經濟很糟糕,即使是距離柏培拉很近的城郊,也幾乎沒有農業開發的痕跡,到處是零星的樹木和一叢一叢的灌木叢,遠處荒山鱗次櫛比,偶爾有野驢或者駱駝從草原上一閃而過,有索馬里人在草原上放羊,發現車隊過來的時候,牧羊人匆忙趕著羊群躲避,並沒有多少看熱鬧的意思。

這要是換成是在南部非洲,如果南部非洲人看到沒見過的東西,肯定是要圍過來看個熱鬧的。

裝甲車開出不到十公里,喬治·詹森上校的表情越來越緊張。

「勛爵,我們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就是叛軍控制區,這里的索馬里人,都可能是叛軍的耳目,他們會向叛軍匯報我們的行程。」喬治·詹森上校提醒羅克,估計也是吃過不少虧。

「前面那個村子也被叛軍占據了嗎?」羅克不急,不遠處有一個索馬里人的村庄,稀稀拉拉十幾棟茅草房,就是用木頭和茅草簡單搭起來的,估計風大點就能直接吹走。

這樣的茅草房,在南部非洲的巴蘇陀蘭和斯威士蘭也很常見,只要是白人沒有涉足的地方,非洲人就過著相當原始的生活,連一棟像樣點的建築物都沒有,即便是部落酋長居住的房子也是茅草屋,和普通人的茅草屋相比,可能也就是大一點。

「不好說,叛軍和牧民外貌上沒有明顯區別,拿起武器就是叛軍,放下武器就是牧民,我們通常不和索馬里人打交道,稍有疏忽就會遭到索馬里人的襲擊。」喬治·詹森上校撫摸著手上的一個疤痕,估計這個疤痕背後也有故事。

「如果我們的人遭到襲擊,那么通常怎么處理?」羅克不關心喬治·詹森上校手上的疤痕,英國政府對待殖民地土著是非常殘酷的,布爾戰爭之後,只要有殖民地官員遭到當地人襲擊,就會把襲擊點周圍十英里內的所有人都扔進集中營。

這個方法還是基欽納創造的,雖然聽上去有點殘酷,但是效果很好。

「我們的人手嚴重不足,很多士兵和這些索馬里人相互勾結,部隊里的武器彈葯經常丟失,軍官們不敢對士兵進行體罰,否則就會導致部隊嘩變,我們也想征召更多的士兵,但是誰都無法保證士兵的忠誠。」喬治·詹森上校也想過辦法,然而並沒有什么卵用。

關鍵還是白人太少,如果索馬里蘭有十萬——不,哪怕索馬里蘭只有一萬白人,那么也能建立一支完全忠於殖民政府的部隊,那樣的話,索馬里蘭的局勢就會完全不同。

倫敦不給索馬里蘭最新式的武器,這估計也是一部分原因,武器彈葯都能丟失,即便索馬里蘭的局勢很糟糕,喬治·詹森上校他們這些軍人也難辭其咎。

羅克不追究責任,敲敲窗戶讓安琪停車,羅克還要等一會兒才能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