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時不我待(1 / 2)

羅克還是低估了自由黨的影響力,自由黨的報復還沒有開始,國家黨就已經樹倒猢猻散。

阿諾德的辭職是雪崩的開始。

在阿諾德辭職當天,有超過300名國家黨成員同時脫黨,依然留在國家黨內的成員不到50人。

這50人中,包括了夏九埋在國家黨內的暗線。

本來這些人也是要退出的,但是羅克認為通過這件事,讓然留在國家黨內的人應該會得到亨利·艾爾索普更多信任,所以干脆就把這些棋子繼續埋下去,希望未來能夠發揮作用。

七月初,就在大選開始的前一個月,國家黨宣布關閉約翰內斯堡分部,全部工作人員撤回比勒陀利亞,確保兩年之後的選舉。

現在的選舉只是在約翰內斯堡一地,兩年之後,才是整個德蘭士瓦范圍的選舉,到時候才是真正見真章的時候。

「那么,前段時間發生的案件就不再追究了嗎?」歐文在家庭會議上表示不滿,雖然現在沒有證據表明人是亨利·艾爾索普殺的,但是就這樣讓亨利·艾爾索普離開約翰內斯堡,歐文還是不甘心。

「要不然還能怎么樣呢?去比勒陀利亞把亨利·艾爾索普抓回來?別傻了,那是不可能的,隨便找個理由,讓人發布在報紙上,反正過段時間人們就會忘記。」這話菲利普不方便說,還是羅克代勞吧。

有時候,很多事都沒有答案,比如威廉·坦普爾被謀殺的案件,雖然凶手已將被抓獲,但是幕後真凶還逍遙法外,這種案件不可能繼續調查,因為很可能永遠都調查不出結果,羅克每天的事情這么多,不可能把精力都集中在某個案件上,二十一世紀都不可能每案必破,二十一世紀初要追求這個,能把羅克活活累死。

所以大多數時候,和稀泥才是主要的應對方式,比如這起案件,約翰內斯堡就可以在報紙上隨便發一個聲明,表示警察局已經鎖定真凶,正在追查,表示出一個姿態就行了,公眾沒興趣知道事實真相,時間是會沖淡一切的。

「這就是你們警察的辦案態度?」歐文這會兒看誰都很不滿。

羅克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歐文。

「抱歉——」歐文也知道,羅克的處理方式才是對的。

「我也要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亨利·艾爾索普居然會如此瘋狂,如果我提前知道,我一定會制止他的。」阿諾德表情誠懇,不過羅克卻感受不到阿諾德的誠意。

「就這樣吧,阿諾德,你要負責安撫死者家屬,需要多少錢你自己出,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菲利普也是高拿輕放,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生命很多時候只是交換的籌碼。

這樣說殘酷了點,但是這就是事實,別忘了現在是二十世紀初的南非,即便是到二十一世紀,南非的生命都不怎么值錢。

「好的,我已經讓人給那個可憐人的妻子送去了500鎊,上帝保佑她。」阿諾德一臉的悲天憫人。

羅克雖然不開心,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就算羅克有證據,羅克也多半拿亨利·艾爾索普沒辦法,這就是貴族的特權,全社會公認的規則,羅克如果堅持要讓亨利·艾爾索普付出代價,那么羅克就是在和全社會為敵。

羅克已經過了中二期。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菲利普對阿諾德還是關心的。

「我准備成立一個社會黨,參加即將開始的大選——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歐文,我知道自由黨一定能贏,社會黨參選只是為了看上去讓競選更公平,不會給自由黨造成任何麻煩。」阿諾德神采飛揚,很為自己的機智開心。

不過除了阿諾德,所有人的表情都有點凝重,包括菲利普在內。